面对突然转变的情形,江堂婉与青鸾的眉头皆是一皱,正如刘玄瑾所言一致,为时已晚。
江堂展面对着那来自于阿姐江堂婉的一掌以及青鸾宫主的那一击青焰火线,眉头还来不及皱上那么一瞬,面对着突然与刘玄瑾所改变的站位,他来不及思考已然将自身所剩的全部妖气护在了周身。
随着刘玄瑾背身一笑,“本帝一行,尔等不曾想到吧!”
一声爆破响起,震耳欲聋,劲风呼啸而过,过耳之风内尚无听的江堂展的一声哀嚎。
扬尘散去,江堂婉面色忐忑不安,见的自己的弟弟在这场风暴之内弄了个体无完肤,江堂婉的心头如被割肉。
此时的江堂展已完全的失去了意识,翻了白眼,失去了所有的意识,开始朝着脚下的那层紫色云烟的毒瘴垂落而下。
江堂婉双拳紧握,刚刚的那一掌,她是针对于刘玄瑾根本的毫不留情,但是却不曾想到刘玄瑾竟还习得这一巧妙的招式……
若是这般姿态的江堂展落入那毒瘴之内,必然会被那些个毫无心智只知吃食的毒物们所蚕食殆尽。
江堂婉心疼自己的弟弟,一道流光直接冲向了其弟江堂展,还未等她伸出手去接住江堂展,刘玄瑾却看透了她的想法,突然出现在了江堂婉的身前。
“母老虎,给本帝滚开!”
刘玄瑾一言罢了,直接是天子剑挥砍而下,在刘玄瑾的心中,江堂展必然要死,江堂婉便是下一个。此次一役,眼前的便是处决曾经的友人—江氏姐弟,下一个便是真正的解决南蛮的事宜。
白虎灵驱的江堂婉猛的抬起了一掌,挡下了刘玄瑾的一剑,“给老娘滚开!”
瞬间出现在江堂展身边的的便是江堂婉,一手揽住了江堂展的腰身,江堂婉银灰色的虎眸一闪忧伤,“阿展!你给阿姐撑住!”
江堂展失去了意识……没有任何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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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张权的坚定话语,帝晨儿无力再言,既如此,那便不再过多的争取了他这一个令得帝晨儿很是欣赏的一妖。
片刻的沉寂中,张权始终的看着那万丈深渊,帝晨儿无事可做,只能是走至了那处来时的石塔前。
这石塔与别的石塔无异,除了形状不规则外,无论是颜色,质地,摆放方式都与其他的石塔一至,至于为什么冰窟与这里相连,帝晨儿亦是不明。
如果真的如张权先前所言的那样,日晷四分天,四天不相连,那么这里就成了一处谜团。究竟是张权的级别不够知晓其中的奥秘,还是这奥秘另有玄机?
帝晨儿“哦”了一声,又问“张统领因我而被卸了职,应该不会怨恨于我吧?”
“这与你无关。”张权回过了身来,看向了帝晨儿,“我理应听命于风鸾大人。”
帝晨儿一笑,“那就好,那就好,我还以为张统领会怨恨与我呢,毕竟是一方守门官职,重要的很。”
张权肃然一笑,“青鸾宫有着四位执事,他们才是真正的守门人,而张某先前不过一徒有虚名的守备人员而已,被卸了职,也无关大雅。”
“张统领说笑了吧?”帝晨儿不觉一笑,“此处既是秘地,张统领又能在这秘地闭门思过,而张统领又话里有话说这统领一职形同虚设,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张权眉头微微一皱,“你在套我的话?”
“简单的闲聊而已。”帝晨儿笑了笑,“不过在这闲聊中我知道了一件事情。”
张权没有问,脸色有些难看。
帝晨儿那双星目死死的盯着张权,“张统领在这青鸾宫中,绝非虚设的凡等人吧?”
张权脸色微凝,故作淡然,“确实为普通之人。”
“是么?”帝晨儿反问。
张权重重点了头,再一次背过了身去,“张某将不再言语,既是闭门思过,就该有闭门思过的心境,还望勿要再扰。”
帝晨儿嘴角微扬,咄咄逼人,“我可是说对了正题?”
张权闭上了眸子,自行盘膝入定,可是却难以真正的入定,因为心中有结。
帝晨儿再言,“也许统领一职为虚设,但是张统领绝非闲杂人等,我可猜的对?”
一通闲聊竟也能从中听出一些不同寻常的话外之音,这不仅仅归功与帝晨儿的机敏,更多的还要属帝晨儿不明的青鸾宫的秘密太多这一点。
张权极有可能就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不过这一点还有待考证探究,因为帝晨儿绝不是那种因为别人的一些神态表情变化就妄加猜疑的人。
自入了日晷之内,谜团接踵而至先是洞天环扣洞天;之后是虚幻的瘴气山峰内流有幽泉水;再之后便是日晷四分天,四天不相链,却又发现了冰窟与淬火崖相连;最后的最后则是有关张权的这一“特殊”身份。
这些与帝晨儿看似无关的事情,冥冥之中,帝晨儿依然觉得这其中大有玄机,而至于这玄机对自己想要说服南蛮有没有帮助,帝晨儿心中也是不明,故此帝晨儿本就乱成一团的心,也是容不下了这般多的未知事。
既然张权事先言明了不再多言,帝晨儿也就不再过分的咄咄逼人,毕竟谁的的身上还没有一些的秘密呢?
白狗也并没有想着表露身份,帝晨儿此时连个说话的对象都没有,故此他也只能暗自沉默,静等子时门开,静想回去之后要做何等的打算,至少冯仗剑那小子还在等着他回去,这次离开的时间有些长,帝晨儿还觉得心中对这小子愧疚万分呢。
一壶酒只能睡到天亮,可帝晨儿却一走便是几日,这能不愧疚么?
白狗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帝晨儿,帝晨儿只是挥了挥手。
帝晨儿盘膝坐下,对于冯仗剑这小子,帝晨儿是喜欢的不得了,故此下了决定,回去后就收这小子为徒,保他平安。
虽然玄天怒一时半会的不能教导他,但是帝晨儿自创的诛天剑诀还是可以的,虽然二者不在一个层次,但也算没有亏欠了冯仗剑。
想完冯仗剑的事后,帝晨儿开始思考了沉重中的话题复仇和妖王之属!
若想复仇,妖王之属就是眼下最为便捷和直接的方式,他们众目睽睽之下背叛白染,帝晨儿也想众目睽睽之下手刃他们,让众妖族都对他帝晨儿赶到畏惧和害怕,真正的完成白染所给予帝晨儿的妖王一称。
华夏妖族齐聚南幽河畔,想到这里,帝晨儿不觉的已经握紧了稚嫩的拳头,发出声声怒意的骨响。
他不在乎有多少人帮他,他也不在乎自己是否会死,他只在乎,在妖王之属上他能够手刃了谁人,能够拨了谁人的骨,抽了谁人的筋!
“舅舅,保佑晨儿吧。”
帝晨儿不经意间的一声低喃出了口,白狗明显皱了眉,张权也侧眸瞥向了这个正盘膝坐地,闭眸陷入沉思的少年。
冯仗剑双腿抖的厉害,那衣襟已被冷汗所浸染,但是他始终咬着牙,颤抖的手臂紧紧扶着墙楼,他在为自己找到一份尊严,心中不想被任何人看扁自己,虽然知道这就是所谓的自不量力。
小小身姿站在墙头,身后便是那三道防御结界,可是冯仗剑却不曾有过一丝想要入那结界避难的心思。
他抬头一直看着那苍穹之上的猩红之内,那处在他看来惊天动地的打斗,真真实实的惊愕到了他。
那一袭青衫,三尺青峰更是惊艳了小小少年的心头,此时的江堂展莫名其妙的便成为了冯仗剑心目中的崇拜之人。
少年抖索的手微微挪移,拎住了那一早便被他放置在侧的一壶酒,而后猛然灌入了肚子,一股烈火仿若灼烧了他的肠道,少年轻吐了一口气,独自轻喃,“臭小子怎么还不回来?”
话音落罢,冯仗剑稚嫩脸蛋露出了大人模样的愁容,“臭小子惹的麻烦事,还得我替你收拾……真的是……咱可不能让他们青鸾宫看扁了!不过……你倒是赶快回来呀!拐走了风鸾姐姐,哪里疯去了!”
话罢,冯仗剑又一次抖抖索索的饮了一口酒,砸了嘴,“切,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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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之墟的某处
两根擎天柱矗立,高耸不见其顶端,就像不曾被撞断的不周山一般,撑天立地。
在这两根擎天柱上,有着数不清的黝黑锁链,这锁链宽似水瓮,长度无法细数,至少在这两根相聚不过十丈的擎天柱上盘旋了上千万的圈数。
就在这锁链的末端,挂着六口灵光熠熠的黝黑悬棺,这六口悬棺之上雕龙刻凤,日月山河,星辰大海,以及各种动物植物都雕刻的栩栩如生,包罗万象。
六口悬棺,有着五口悬棺紧紧的闭合着棺盖,而令一口悬棺则是棺椁大敞,里面安静的躺着一人,这人一袭赤衣,衣裳娟秀着一条五爪的金龙,龙头就绣在胸前,甚是的威严霸气。
然而再看其样貌,着实忍不住的令人皱紧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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