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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二章 天元再现
    原本因为前方大军不动声色,唯有两个老头冲锋陷阵而义愤填膺的袁淼,竟有了南宫寒的一席话茅塞顿开,随心依旧怒这群家伙不识时务,但最多的还是心中的释怀,毕竟眼下的局面稍后会朝着哪个放下发展,南宫都“心知肚明”。

    袁淼为兄,晨儿为弟,这是猴子始终贯彻在心中的一个定位,但是他这个哥哥比较的愚钝,也自知自己不是那种会动脑袋的命,故此对帝晨儿那叫一个言听计从。晨儿说什么都是对的,他怎么可能会错呢?在性格上猴子也自认为这世间除去他白叔和白婶外就属他最了解晨儿了,不用去想也知道此时的帝晨儿肯定的心急如焚,必然的比他还要的恼火,虽然距离南宫所在的地方并不是太远,但是为了不让自己的这个弟弟动怒,故此屁颠屁颠的匆匆来至了灵狐的身前,想要将南宫寒方才告诉他的话照搬的解释给灵狐听,当然,这里面还掺杂着些许的得意和化为己有。

    果然晨儿心中怨怒,不然那紧紧盯着远处战场的眼睛怎么瞪得比牛兄的都大?快掉下来似的。那可不能掉出来,掉出来可就不好看了。

    袁淼重新扛上了如意金箍棒,挺起了胸膛,学着南宫寒那般的淡然自若道“晨儿,你也不必着急,其实这都在计划之中。”

    灵狐收敛了怒意,扭头看着自己的这位“傻哥哥”突然的这般作态,眨眼片刻,问道“淼哥哥是有什么计划吗?”

    袁淼得意一笑,拍了拍胸膛,“放心,那些家伙迟早会给俺出手,案板上的大鱼大肉跑不了,啥时候刀架在脑袋上了,他们就急了,到那个时候他们不动手也得动手,谁会和自己的性命过不去是不是?”

    灵狐茫然的点了点头,微微皱了眉,脱口而出,“这些我都知道呀。”

    “没事,俺这不是来告诉你了嘛,放心。”袁淼砸了咂嘴,沉浸其中,“晨儿,他们各族都心怀叵测,但也别急,就像俺刚才告诉你的”

    “淼哥哥?”灵狐抬了抬眉梢,“淼哥哥,我不是气这些的。”

    袁淼愣了愣方才回味到他方才说的话,一时凝了容,扯了扯嘴角,探头惊问道“你知道?!”

    灵狐默然颔首,“一开始是有些怒,但是后来”

    袁淼再无了方才的精气神,低头长吐了口气,有些失落的轻喃了声“好吧。”

    看的此时这番状态的袁淼,灵狐一个恍然大悟,似是悟到了什么,茫然的脸一下子张大了嘴巴,故作惊声“哎呀!原来我是在为这个怒呀!?淼哥哥,你来的真是时候,若不是你方才的一番话我也许还想不通为啥胸腔火大呢!”

    这种牵强的浮夸表演很是的拙劣,寻常人一眼便能瞧得出这是在挽回的表演,谁会信了这话?

    袁淼偏偏就信了,脑袋像一跃而起的飞鹰一般抬了起来,重提了精气神,憨笑的再傻不过,桑鼻尖喜道“俺还怕你为这个生气呢,嘿嘿,想通了就好!想通了就好!”

    灵狐心中有愧无愧就算是他自个儿都说不清道不明。

    若说这位“傻哥哥”真的傻,那为何初见时却不见了他这份“傻气”?为何那时多多少少的还有些的英姿和身为少当家的纨绔在身?可是若说“不傻”。为何又总会傻里傻气的作态?而且有着一种感觉,就是这位哥哥越来越幼稚了,“傻气”也越来越显而易见。若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么仔细想想,周边除了自个儿是个没有自知之明的幼稚蛋,南宫是个心细的面瘫,湘琪姐是位贤良恭检让的温柔女子,十年易怒的怪脾气,舅舅和小姨更无须多提,可是为什么偏偏这位“傻哥哥”的却越来越

    灵狐暗自叹了口气,他是无可奈何,并不是嫌弃,同淼哥哥的大伯就更不是一个情绪了。虽然并没有时刻的关注着白猿山庄的那位严厉大伯,但是却也看得出他是做着对比而“恨其不争”,扛着山庄大业希望“后继有人”以及作为人长的害怕自家孩子成长“蜗行牛步”,以及艳羡了别人家的飞速“潜滋暗长”,是恨不得,巴不得,羡不得的复杂交织情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灵狐思衬了片刻,好奇问道“淼哥哥现在已是了几道劫痕?”

    “才六道不过,不过我有时刻的锻炼这身板,你瞧,这腱子肉,还有,还有这金箍棒,我能耍的天花乱坠!”袁淼先是郁闷,后来便开始了‘手舞足蹈’。

    灵狐微微颔首,略有思量,随即只是看着这位“傻哥哥”大声的笑了几声,便没有再多有开口。

    如果说如今六道劫痕的实力算弱,那必然就是大错特错,放眼整个妖界,在妖幼之列已有六道劫痕的实力那必然已经可以称之为天赋极佳,但是若放在这些突然变强的异禀天赋面前,这六道劫痕真的不算什么,更何况这三界间最不缺的好像就是强者。其实“天才”什么的也都是一些特殊的话题,只要有妖还在延续着古老原始的提升实力方式,自信抗的下天雷渡劫,那实力自然会快速的成长。弱者的妖丹被强者吞噬,强者的妖丹被天外有天给吞噬,一层层的向上跨步十八道劫痕入圣境还真的不算是太远,但是为何在如今的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这古老而又原始的方法却逐渐的开始被世妖所抛弃?却又有一部分妖对其乐此不疲?

    抛弃的妖成了寻常者,乐此不疲的依旧是这个时代的主流。

    灵狐突然纳了闷,皱眉问了就在身侧的白贞,“小姨,吞噬妖丹的成长会有什么坏处吗?”

    听闻外甥突然问出的问题,白贞收敛了盯着战场时的那份谨小慎微,嫣然一笑,“怎么突然就对这个问题感了兴趣?”

    灵狐舌抵上腭,想不通“为什么是妖皆知吞噬别人的妖丹会吸收妖丹内的天地灵气,却并不见有妖一直去这样做?”

    白贞抿唇抬了秀眉,“随着劫痕的越来越多,所需要的天地灵气就会越多,吸收一两个微乎及微的灵气不足以‘填饱’妖丹,若是去直接挑战强者,又恐有去无回,这不就陷入了一个死局?”

    “就这么简单?”灵狐抿了舌,略作思量,“蝇蚊肉虽少,但数量却极多不是吗?”

    白贞稍有思量,终是没有给予回答这个看起来极其简单明了但却令人回味无穷的问题,只是揉了揉灵狐犯惑的脸蛋,笑问道“晨儿若是想要变强,会畏手畏脚么?”

    灵狐摇了摇头,“为了给舅舅报仇,我什么不都怕。”

    “怕死吗?”白贞话罢便抿了唇,紧了眉头。

    灵狐果断道“自然是怕,可若是我已经为舅舅雪了仇恨,那就不怕。”

    白贞微微颔首,意味深长的说道“若是你舅舅听得这话,他非气的瞪上小姨一瞪不可,指不定还会说些‘偷修’的话呢。”

    灵狐似乎搞明白了什么,但是没有具体的一个回答,仅凭猜测还不足以下定论,只是可以说,小姨定是在瞒着什么。可是小姨瞒的住,并不代表别人就瞒得住,不是吗?

    “要乱了!”

    耳中突然传来了小姨低沉的声音,灵狐猛地抬头眺望去。

    南蛮妖族此时在战共计二十八位,震天王户九震同金翅虎大长老户千苍在连绵不绝的各种招式下应接不暇,废人谷叶君膝前悬停天元棋盘绽绽黑白灵光平分天地两色,一黑一白。二十八位南蛮强者身负白子气,震天王有幸避开黑色棋子,户千苍却力不从心被黑子气所附身。一时间谷叶君淡然持棋落子,移动纵横之间,天元咒界的天地棋盘中,二十八位南蛮强者身姿神出鬼没,眨眼间现身在后,齐齐攻至,震天王一马当先不减天王气质护与族中晚辈长老身前,鼓荡袖袍之中,汇聚浓郁妖气一掌轰出力抗二十八股势杀气势,风卷残云,劲风四起刹那间更是飞沙走石,闷雷声不绝于耳。

    谷叶君一手挽长袖,一手点黑棋,诡异一笑,沉推黑子三纵一横。

    诡谲之态再现天元咒界之内,心体不一的金翅虎大长老抬头纹尽现,苦皱的惊愕表情露出已是在凭空出现在拼杀妖气的正中点时分。

    有道是虎毒不食子,虎凶最护犊。奈何震天王户九震凭一己之力可战南蛮二十八股杀伐气势,却也猛地瞪大了本就铃铛大小的眼睛,慌忙收掌,若是再稍有迟疑片刻,户千苍必然体爆化血肉碎末,再化天地齑粉。

    有了户九震的撤掌,南蛮二十八股气势顶冲着户千苍的身躯震向户九震,期间这位大长老上身衣衫尽碎,露出了本就伤痕累累的苍老身躯,一时间又多二十八道新伤。

    户九震欲要出手救人,可不等他至,一揽“天地”棋局的谷叶君冯秋霜袖袍淡然一挥,二十股清风卷起,旋转间再落棋盘之上,淡然优雅收手,静放双膝之上,笑喃道“棋局已定,户九震,你输了。”

    二十八道身影连缀轰击而出的攻势齐齐消失,户九震一手揽住了户千苍,怒眉瞪目猛地腰身一转,却终是晚了一步,掌风妖气未曾震出,二十八股杀伐气势便轰在了魁梧身躯之上,被震飞落向因此而大乱的华夏妖族之中。

    身影还未曾落地,躁动的华夏各族纷纷有强者迸射而起,率族冲杀而去,静坐悬空轮椅上的谷叶君不动声色,食指轻点膝盖,白子坛中已倾尽余子飘飞而起,洒满了十三道纵横的棋盘。

    脚下战场中,南蛮大军转瞬便至眼前,出兵在奇,打了个猝不及防,华夏大军本就惊弓之鸟,力不从心,虽中途稍有停顿不至于被以逸待劳的南蛮杀的最前方片甲不留,但也凶多吉少,后方妖族见此状皆是心有余悸,各奔东西,一时溃不成军,除了前方战场,其余方向皆有奔袭而跑。

    盯着战场的南宫寒持枪清冷一哼,“果真是溃散而逃。”

    话语间,手中龙吟枪一阵,枪头龙目睁红,真龙器灵敖尘自盘枪龙中盘旋而出,渐飞渐大,狂张血盆大口,一声威威龙吟响破天际,龙身盘旋倒飞,南宫寒脚点虚空更上一楼,再点已落敖尘龙首之上,长枪随臂抬起,枪尖寒芒闪过,脚下敖尘四爪腾云驾雾,便已有动身之态。此时忽闻白娘子呼唤“南宫”,敖尘停身侧首。

    南宫寒持枪做了稽首,“师娘有何吩咐?”

    白娘子剑指远处悬空轮椅,肃问道“可有把握杀了那轮椅之上的男人?”

    南宫寒不曾去瞧,沉沉道“三分把握。”

    白娘子紧接问道“若不着他那棋子的道,又有几分?”

    南宫寒道“七分!”

    “好!”白娘子化作剑光迸射而出,“我去接那天元棋盘,南宫去擒王,晨儿小淼镇守中军,袁大哥守其侧,见机行事!”

    剑光划掠而去,最后四字语调尤为沉重,其中含义灵狐亦懂,却又不希望懂。一声龙吟震天响,龙腾而去,龙首之上持枪英姿渐行渐远。

    南宫的身影真的是越来越远了,逐渐的可以抵挡一面,却又让人望尘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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