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个瓶底,是个出口啊!”
火墩摇晃着他的一头红发,从瓶口位置“侦察”回来,报告道。
“那队人从那边出去了,我想去看看,那边应该也有出口!”石宝山更想先搞清楚这队“神出鬼没”的去处。
“干脆两边都别探啦,咱们回到上面去吧!”狄亚尔惊魂未定,心生退意。
“来都来了,不能轻易放弃!关键是咱们四个,再也不要分开行动了,大家同进共退!”辛吾给小伙伴们打气。
“好,那咱们先去看看瓶底的洞!”火墩坚持自己的意见。
“不,咱们应该先去看看那队人马的出处!既然他们出得去,并且那么多人,肯定咱们也出得去!况且他们都逃出来的地方,里面,一定有更大的危险!”石宝山坚持他的主意。
“谁知道他们是去征战,还是逃跑呢?怎么可以判断哪边危险更大?”火墩不服气。
“你没听到马都在叫,肯定是前面危险更多,动物比人更能预见灾难啊!应该去瓶底的洞!”石宝山强调他的正确。
“好啦!好啦!反正哪边都是未知,先后有什么所谓,咱们反正是去看看,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听辛吾哥哥的意见吧!”
狄亚尔被这“火石兄弟”的杠精式对话给搅乱了心神,都顾不上害怕了,只希望四人探险小分队的主心骨辛吾能中止掉这种无聊的争执。
“都别吵啦!听我的,咱们两个方向都去,先去看看那个‘死胡同’现在是不是还是‘死胡同’,然后再往瓶里的洞,大家一起行动,火墩你断后,我们三个在前面。”
辛吾以不容争辩的口气,“宣布”了行动计划,“火石”被这么一劝,也就熄火同意了。
“带好照明!”
火墩把四散的多彩宝石颗粒全都捡拾了回来,给每人分配了几块,充当灯具照路。
“对了,还有那个烛台也不知道能不能用?”
石宝山捡起上高壶前,被辛吾放到一边那盏油灯式烛台,琢磨着,怎么可以点燃它。
“这堆石头里,也不知道有没有打火石,白色的那种,碰一碰,是可以起火花的。”
辛吾打起了这几块石头的主意,就挑出白色的两块来,对向快速摩擦了好几下,忙活半天,也没有任何火花星闪现。
“打不着!算了,先把它装着吧,看看以后有没有机会碰得到。”
地上酒气弥漫,大家走在这酒香里,虽然没喝,仅是闻到鼻中,已有几分莫名兴奋,不待醉意上头,却有‘酒壮男儿胆’的感觉了。
“这已经到尽头了,奇怪,这墙还是石墙,连一个缝都没有,那队人马是怎么穿过去的呢?”石宝山很不服气地把走道尽头的石墙,上上下下四处敲打了一遍,还真就是完整无缺!
“是啊,没有,根本就没有洞!一点损坏也没有。”
狄亚尔也附和着。
“难道,刚才那一堆人马,是全息?这也太真实了吧!要是影像的话,这地面上的脚印、脏泥,又怎么解释?”
辛吾第二次“碰壁”,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就说吧!走,去看看瓶底的洞吧!”
证实了自己的猜想,石宝山有些小得意,于是用脚冲着墙生踹了一脚,就总结性发言。
“嘎吱吱……”
了不得!他这一脚下去,面前的死胡同尽头的石墙,就在一声机械传动的响声中,被金属铰链给抬卷起来了!犬牙交错的布局,带着长城城垛那样的砖石质地凹凸相对的,横向洞开,一个巨大的方形出口,就显现到了大家伙儿的眼前。
“宝山!你!”
火墩都没有机会骂完,眼前的一幕就让四位都惊呆了!
眼前这个巨大的方洞里,墙高的五六米,加上过道宽的七、八米,巨幕一般的洞开,映入大家眼帘的是一个充满着银白色气泡的世界,这些气泡大大小小,正在你追我赶地不断上升、碰撞、合并、破裂,发生着剧烈的反应,而托着它们上升的,是一股肉眼不可见的气体,似乎含水量超标,雾气腾腾的,温度很高!
仔细看,每一个气泡里,都似乎装着一个什么小东西……有些是一个,有些是两个,有些更多。不过,升到一定高度,随着气泡爆裂开,里面的小东西就摔下去,再被下一个气泡包裹住,再一次升上来,再摔下去……
“你看,那个,那个,马上就要靠近咱们的,里面是一个人!这个最大的泡泡,快看!”火墩的视力超好,虽然面对着不断动态上升、下降的“大场面”,还是动态之下抓取了一个样本,随着这个泡从下往上升的全程辩识,确定是一个人形,正在里面挣扎,于是忙指给辛吾看。
“是,是像个人,是这个吗?我看到了!”
辛吾顺着火墩所指,看到了那个不寻常的人影所在的大气泡,正在飘过眼前,继续上升。
“那边还有,看,那边的,是不是个人?”
火墩又发现了稍远处的另一个大气泡里,另一个人形的动静在里面很是一番折腾的模样,也在飞速上升中。
“我看到了,这个也有!”
石宝山也发现了类似的另一个装人气泡。
“是———白哈巴!那个头型,就是他了!”火墩突然提高的音量,直接来拉拽辛吾。
就是那个“被门板夹过”的脑袋,正以触手可及的距离,在一个大泡泡里,从火墩脚下升了上来。
“快!把他拉出来!”
火墩拉扯着辛吾,让他抱住自己的腰,然后伸手突破这个气泡,探进去,一把拽住了白哈巴的脚。
托住气泡的气流很热,几乎要吹得火墩着火了,可是他坚持住了,绝不松手,硬是忍着被烫伤的危险,把白哈巴从气流一股劲向上的路径中,给横拉进了他们所站的平台。
白哈巴像是被注入了什么迷药,被拉出来的时候,还十分的不愿意似的,直到他看清了拼命摇着他,捧着他的“标志”大脑门,大喊着“白哈巴”的是火墩以后,这才清醒了过来,急得“哇”得一声,先哭为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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