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亢、姣月、太以、达逆、四大神兽、六小神兽……全部一一复原。
“我的‘卡里龙’呢?它为什么变不回原来大小?”
周书亢关心自己的“杰作”,翻开覆盖在艇身上的那片荷花花瓣,又反反复复地盖上去,可是这个“小版‘卡里龙’”依然还是‘迷你’的小样,根本就没有任何变化。
“师傅!这个,是针对生物的,对这不是活的东西嘛……我们确实还没有研究出来……”
姣月走过来,解释道。
“啊!是这样啊!那我也只好先放弃了。装上吧,以后万一有机会,还能找到变回去的办法呢?!”
周书亢只得把这只迷你“卡里龙”像一个小挂件一样的,放进了随身的口袋里。
而另一只达逆仿制的“卡里龙”三号,却出乎意料地变回了原来大小,把其他人都给惊到了:
只见“明火处”路标大缸前的路,被这个“大”家伙,给占得满满当当的。
达逆发出一阵“狂笑”,开心地钻了进去。
“不———要!”
姣月的话还没说完,只见这艘“卡里龙”二号就在大家面前“轰然”爆炸了!碎成了一地的渣渣———这些渣渣,全都是白色的筋条、肋骨之类的海底巨兽的骨骼!
原来如此!
“它”也是活物!
达逆在这场突然发生的“爆炸”中,被炸得浑身挂满了这些碎渣薄片,满身是伤,虽不至于致命,但也是足以让他“面目全非”了!
“弟弟!”
太以到底是顾念兄弟之情,第一个冲了上去,把这个挂彩一身、狼狈不堪的“弟弟”从爆炸中心区域拉到了安全的一边,赶紧替他上上下下地拔去插在身上的碎片,检查伤口,找东西包扎。
这场爆炸的中心区,除了“达逆”是基本上完好无损的;还有一样在他脚边的东西,竟然也是完好无损,除了上面有一点点落尘残渣以外。
“摄像机!”
周书亢眼尖,第一个发现了,这个东西正是自己要心心念念去找回来的摄像机。
等她捡回来后,第一时间检查,才发现,竟然还在“工作中”:不但电源没关,连镜头盖也没有关。
“电力还真足!”
周书亢先赶紧把镜头盖、电源都关闭、打开;再关闭、再打开地试了几次,都还可以正常工作,放下了一半心后;又把显示器面板掰开,小心检索着上面的录像片段。
“哇!原来,他是这么造出来的!真残忍!”
部分画面有些血腥,周书亢只是大致看了一个开头,就闭眼难以继续了,忿忿地关上了屏幕面板盖,同时也让摄像机关机了。
“哎哟!你下手轻一点儿!”
达逆还在冲着帮他处理伤口的太以大声抱怨着,嫌他下手太重。
“你也知道疼啊!”
周书亢冷冷地抛过去一句。
“废话!受伤,你不知道疼啊?真没有人性!”
达逆可受不了这突然来的一句,抻着脖子找着周书亢的方向,回怼道。
“要说‘人性’,你在拿那些可惜的动物做成你的潜艇的时候,对它们下手时,它们向你哀求时,你就有‘人性’了?活活地剥去它们的皮,只为了得蛭那一道弧形的‘骨架’做材料,你就有‘人性’了?你知道痛,它们也是活物,也会流血,也会挣扎,它们就不会喊叫‘疼’了?!那个时候,你是怎么下得去手的?你就没有听到它们的惨叫声吗?”
周书亢越骂越气愤,握着她的“小卡里龙”,几乎要把“原版”捏碎!
“呵呵,你说它们啊!它们都是畜牲,哪配叫‘疼’啊?呵呵,能被我选中,变成我的潜艇中的一部分,是它们的骄傲!是此生的荣耀!比起它们的祖祖辈辈来说,谁,有谁有过这样的体验?飞速前行、一往无前!我要是它们,就算是死了,也心满意足了!哪有什么‘痛苦’和‘后悔’呀!只有人的世界里,才有‘痛苦’这个词呢!你不是它们,你怎么知道它们‘痛苦’呢?”
达逆的反驳,“邪恶理论”竟然还自成一套体系!居然他还说着说着,这“歪理”都像要能被他“掰正”了似的!
“胡说八道!”
这次骂回他的,倒不是周书亢,而是正在替他收拾伤口的哥哥太以。
“众生平等,就算是小鱼小虾,只要它有一口‘仙气’吊着,能够自主地行动,你就没有权利剥夺它们的生命!”
太以气愤地停下了手,都不想再包扎下去了。
“哇!大哥,你也向着外人说话!”
达逆并不买账,自己吹着那还裸露没有被处理完的伤口,怪声怪气地埋怨道。
“我是‘帮理不帮亲’!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你杀害动物,就是不对的!谁都可以骂你!”
太以指着达逆伤口上挂着着半截小虾皮,揪了起来,提到达逆面前,指着它“现身说法”,给达逆讲起了道理。
“看看,多大的事儿?快,往天上看!”
达逆并不理这摆在眼前的半截小虾皮,还是指着天上,说道。
“天上有什么?”
太以放下小虾皮,顺着达逆的指头往天上看去,除了那一色玫瑰红的“赤焰天光”底色之外,什么也没有。
“你们都没有看到吗?看:‘天上飘过五个字:‘那都不是事儿!’”
听到这里,太以才知道,这是达逆在整蛊他,一时气到语塞,啊了好几下,才把词拢拢好,骂道:
“在你心中,到底什么算得上是件‘事儿’?”
“哇!大哥!这个问题可太大了!让我想想哈,在我心中,能算得上是件‘事儿’的‘事儿’,可实在是太多了:比如说如何让这个‘明火处’的火烧得更大;让术主把她的法术,都传授给我;抓住那个没过来的道主,让他把所有的‘道’都写成一本书,我一口气都能看完学会;还有他,无出,如果让我离开他的‘控制’,随意在穿梭到任何一个我想去的时间、任何一个想去的地方……太多了,我真的一时间还都说不全呢,大哥!你觉得我所认为的‘事儿’,算不算得上比这区区小半条虾皮有价值、有意义、有意思的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