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了正常的“八卦城”,上面的积灰暗尘,经过这几次三番的“翻天覆地”,也脱落得差不多了;加上“青龙”一家六口不停的“浇灌冲洗”,焕然一新的“八卦城”,露出令人眼前为之一亮的全新街景。
“看!青石宗主,要不是您能用‘天眼’把这座‘八卦城’址找出来,我们不知道还要在这里面瞎折腾多久呢!”
已顺利“大部队”聚齐的“爨族众灵”摇晃着各自的身体,也站到了青石宗主、辛吾道主和木依术主这边来。
这次带头表示感谢的是胖屁股的“鬲灵”:她赶进去的最晚,返回时,也就出来的最早,和搭乘电梯轿厢一般,反而像是“带领着大家脱离”似的。
太以也收了自己的力气,拍整了一下自己的身上衣衫,还特意把被达逆扯走的那一处衣角给“掖”进了腰间,不让这“漏洞”影响他的“光辉形象”。
“探险、探险、探险、探险!”
四只小“嘲风”在跟着“青龙”老子和“螭吻”弟兄俩一起完成了“灭火”任务以后,又对青石宗主那一头小辫感起了兴趣,纷纷在卷曲的发辫间隙里穿来穿去,玩得不亦乐乎。
青石宗主被弄得痒得不行,不停用手呼扇着,可是却怎么也扇不远,这群小好奇爱上了这种“被驱赶、再冲回来;再被驱赶,再一次冲回来”循环往复的游戏。
辛吾已经对这几只小兽这种喜欢“单曲死循环”的模式有所了解,于是就用他的葫芦放在地上,打开盖子,冒出一串“不断生成、上升、变大、破裂、下一圈再接上继续冒”的圆环型圈圈,不断往上空升腾不止———这果然成功地吸引了这四只小“嘲风”,它们便开始转去追逐那些“圈圈套”的白色烟圈去了,乐此不疲……
青石宗主看到辛吾的“神操作”,不由地伸手指赞叹:“还是道主你有办法啊!厉害!厉害!”
“王里呢?他怎么还不回来?”
周书亢问道,其实她在意的是: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把她变成原来的“年轻、漂亮”。她可不要提前感受什么“老年生活”。
辛吾看到她的样子,也是一脸不“忍”,难以多在她脸上停留的表情。
两个深深“彼此嫌弃”的“老人”用着年轻的心境,一起期盼着王里快一点完成他的“调节时间”的修复工作。
“王里———时间主‘无出’,自从进到了我的‘海底寝宫’之后,就一直在研究各种吾家家藏典籍,从中学习了很多知识。如鲸鲨一般的肠胃,也让他学习吸收起来,无比迅速、高效,他已读尽了所有术术书、道术书、阴阳历书、太古迷传……等古书珍藏,并在‘炼丹室’里,进行了逐一验证,周易八卦之理,亦有心得。于此际之下,一柄‘巽’卦炉之铁如意笛已经被他运用得‘炉火纯青’,可以‘通天达地’、纵横寰宇!今日之‘无出’,正在自行总结、修炼,欲出圣果啊!”
青石宗主对王里的“赞叹”,几乎用尽了他所能想到的所有“衷恳”之词。
“是嘛!‘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哇!”
辛吾听得有些替他骄傲,也有些小小的妒嫉,不由得半真半假“追评”道。
“是啊!”
青石宗主,又一次摸着他前额上的“桃形”刘海发端,肯定了一句。
“我‘目’都刮好了,王里同学!你这么厉害,快回来吧!真心的,我不要太多,就回到学校时那样就行。不当什么‘术主’也行!总之,‘术’不‘术主’不重要,这脸没法见人,才要命呢!我真的多一分钟都不想等了!”
周书亢冲着高空,原来那堆奇怪“神经元堆砌”的地方,高声喊道。
“等下噢!就快好了!”
王里的声音,又从“不知所来”的地方传来,让周书亢心里都有些抓狂。
“奇怪,能听到声音,却不知道他到底在哪!”
辛吾也有同样的问题。
“那是因为,‘听’是要靠‘耳朵’的;而你们俩在用‘眼睛’去‘听’,当然会‘听’不出在哪里了!”
青石宗主的这番话,一下子就点醒了两位急于“返老还童”的年轻“老人”;于是他俩赶紧都紧闭双眼,开始用心倾听。
但是王里却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这让辛吾和周书亢都为之再次“抓狂”,没闭几十秒,就又忍不住把眼睛睁开了,问青石宗主:
“听了,没有声音啊?”
“你们看我的!要这样。”
青石宗主来做了一个“示范”:闭上了双眼,然后把头“潇洒”地一甩,露出了那个额头,他所说的“天眼”位置,就显示出了一个隐隐约约的“竖向”居中排列的“第三只眼睛”———天眼,和“二郎神”一样的那种。
“废话啊!你都修炼出‘天眼’了,让我俩学着闭上两只凡人的眼睛,不是在自己‘作弊’吗?”
周书亢指着青石宗主的“第三只眼睛”说道,一脸的不平。
“你也有的,只是需要用心去体会。来,先坐下来,静下心,闭上双眼,把意念集中到两眼中间的额头中心部位,感受一下:是不是有一种‘光芒’,正在闪现……”
青石宗主坐在那里,端端正正地“打坐”,并且口中轻声引导着。
包括周书亢、辛吾、姣月、太以在内的所有“人神”全都按照他所说的样子,就地坐了下来,闭着双眼,找感觉。
“器神”和兽神们,全然不明白他们这些“人”在搞什么名堂,只是在一旁围观,并窃窃私语:
“他们都不想再用‘眼睛’了吗?为什么呀?我连一只眼睛都没有呢,他们真有意思,有眼睛不用!不如送给我啊!”
一些“笨墩墩”没有配置眼睛的“器灵”听着这动静,互相小声议论着。
“他们说找不到‘无出’,就是因为太依赖眼睛了,咱们没眼睛,怎么也听不出来呢?”
“咱们是没眼睛,可是咱们在用心听什么呢?尽听他们几个怎么吵架了,到底哪个是‘时间主无出’的时间呢?”
“不知道啊!”
“既然都不知道,那听哪个才对嘛?!”
“我就说嘛,有耳朵的,也不一定就能听得准!要用‘心’,用‘诚心’去听,这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