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错,才睡半晚,你就长得比草还要高了!有成绩!”
周书亢打击起人来,还真是不带半个脏字。
阿全被损了,自尊心受到了一万点打击,却又只能“尴尬却不失礼貌地”一笑,把草“放”了。
“手欠!”
伊娃哈哈大笑,接过了被阿全“放”手了之后、弹过来的草茎,贴心地摸了摸草头最高处的那一缕长得无比茂盛的“穗子”,指着阿全的头发说:
“要找自信,你可以和它比比发量嘛!看,它都快秃顶了,你的多密啊!”
阿全“白”了伊娃一眼,清楚这俩姐妹用嘴巴损起人来,那是“一刀”扎得“深”过“一刀”,刀刀见血,握刀的手,还不留痕。
“得得得,就这了,咱打住成不成?”
阿全求饶了,双手合十,高举过头顶,“投降”的姿态做得很到位。
“呵呵,和她们斗嘴?你呀!自不量力!”
辛吾在一旁,乐得看着这出好戏,不失时机地加以“点评”,不失为又积极地补上了“第三刀”。
“翁蒲犁,你也起这么早啊!”
周书亢向鱼皮老三打着招呼。
“不早了,都。我在这儿等你们半天了,去吃早餐的路,我怕你们不知道,就在这儿等着迎接你们。”
“太感谢了!还真的呢!我们早上跑了一圈,都没有发现昨晚那间大玻璃房子在哪儿。这一片,全都是别墅区啊!真是太豪华了!到处都是比人还要高的花花草草!”
辛吾接话,还特意强烈了“比人还要高”这几个字,再刺激刺激阿全的神经几下。
“是啊!这里很大,住宿区、餐饮区、游乐区、购物区都在不同的地方分布着,不止是路面上的一层,地下还有负三层,全都是。没有个人带领着啊,初来的人,都会迷路的。”
鱼皮老三一边在前面走,一边介绍着。
“那,海小楼他们,全是住在地下负一层,那就是工作区了吧?”
伊娃记得海小楼的房间旁边,就是巨大的“洗衣车间”,那噪音,实在难以和这上面的宁静、悠闲给联系到一起。
“是的,工作人员的房间,都在下面的,我昨晚也在那里睡的,虽然有点吵,底下也比较黑,空气也不流通。不过还好,有灯、有床就行。”
鱼皮老三显然不是第一次在这里住宿了,对那么差的住宿条件,没有一点怨言,似乎一切都是“应该的”。
“不是在‘第二素团’的所有人,都过上了‘健康、丰衣足食、声色快乐’的生活了吗?为什么,你们还要过着和以前,差不了太多的日子呢?如果生活品质没有提高,还在这里呆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周书亢问道。
“那是有正式‘团籍’的———你看,像伊娃和阿全,他们都有———才有的待遇;我们不可以的。只能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着。不过,好在我们根本也没想地过在这里一直住下去,就只是混些日子,等把呙国的移民,全都劝返了,我们也就回去了,不再在这里混日子了。”
鱼皮老三,自己虽然穿衣打扮、言谈举止,已经和这里的人,一模一样,甚至,比他们还象这里的人,都能“为人师表”;但是,那个躲藏在心底的,骨子里透出来的呙国国民“气质”,仍然还会在有些时候,不由自主地“透露”了出来。
就像现在,和周书亢他们一聊嗨了,就不免有些“恢复本原”特色了。
“早上好啊!各位小哥哥、小姐姐们,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海小楼已在早餐那里,等大伙半天了。
这个早餐的地点,简直帅爆了:
面对着一湖碧波,就在这湖水的边上,几把遮阳伞下面,摆好了几张铺着白色桌布的方形餐桌,每个桌子上,都摆着一瓶新插好的鲜花,娇艳欲滴。
朝阳给这桌布上打下了明媚的光线,让这略带红晕的晨光,给这纯白色的桌布上,添了一丝红意。
“今天的朝阳可真好看啊!你看,那还有一片红霞呢!”
伊娃指着天边的那一大片红霞,感慨道。
“‘朝霞霞,请吃茶;晚霞霞,热哈哈!’等着吧,别看这会儿太阳这么好,下午肯定下雨。”
周书亢却没有她这么乐观。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
伊娃很好奇被周书亢像唱儿歌一样念出的这六字口诀。
“没什么,这是我奶奶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经常给我们教的一句‘俗话’,意思就是:如果你是在早上看到,天边有一大片的红霞,那么,十有八九,今天之内,一定会下雨;反之,如果是在傍晚看到的天边晚霞,像那种‘火烧云’的那种,那不就猜,第二天,一定是一个‘大太阳’的艳阳天。这个规律,几乎没有失误过。所以我才这么判断的。”
周书亢提出的解释是“经验积累”。
不是说吗:“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这句“老人言”用到这里,也应该不会过时。
“不用担心,有雨,这里的风景会更加迷人的!怕的就是没有雨呢!今天我想带你们去玩的地方,要是有雨的‘加持’,吸睛度,满分!”
海小楼对于“有雨”这件事,简直是带着“浓浓地期盼”!
“嗯?真的!”
周书亢对“美好”的事物,没有抵抗力。
“当然是真的!来,别急,先吃早餐,吃饱饱,才有力气去欣赏美景啊!”
海小楼打了一个响指,服务生便开始端着一个个托盘,开始给他们的桌上,摆放起了美味的早餐。
“等一下,等一下各位!‘生活要有仪式感!’来,让我们举起这杯新挤的牛奶,以奶代酒,提一个祝酒词,为我们这美好一天的开始,如何?”
就在大家都拿起手上的刀刀、叉叉、筷子、勺子,正准备开动的时候,海小楼提了一个新的建议。
“这个提议好!你看,多难得啊!咱们能在这‘第二素团’最知名的游乐夜场,从夜玩到明,从晨开始往昏里尽兴,如果不表达一下我们的激动之情,是有些不够意思。辛吾,你的词多,你来!”
阿全辛苦附和了这么长一段,还以为他要自己抢先说呢,结果还是把“球”先踢给了毫无准备的辛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