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出还没有提问,极府却“闻着味儿”,也凑了过来,哈哈问道。
“我有‘孤独’,你要买,干什么?”
这个怪人,依然还在“哲”着,吸引得独木和幺俏,也都跟着凑了过来。
“‘孤独’?师傅!这个人,怕不是在抢我的名头吧!”
独木插嘴说道。
“那怎么不见你也来卖?”
这个满头脏辫的怪人对着独木一抬头,把独木给吓了一跳。
因为,这个人,除了脏了一点,长得和他,几乎是“一模一样!”
“咦!师兄,你在拾遗还有一个孪生兄弟啊!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幺俏也发现了,立即笑着调侃道。
“去!我哪有这样的兄弟!别胡说八道!”
独木虽然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会长得和他这么相像,但还是非常非常想和这个人“划清界限”,这个怪人,实在是,太!脏!了!
“有你,我的‘顶级孤独’,破了!”
说完这话,这个怪人,直接站了起来,转身就走。
“哎?你生意不做了?”
幺俏很不解,高声追问道。
“已经卖完了!”
这个怪人扔下这句话,身影已然走远,很是潇洒的样子。
他左右两边的摊主看到他走了,都惊讶地站起来,相互谈论着:
“哇!摆了整整十六年摊,他终于卖掉了!”
无出听到这个“十六年”,立即想到了什么“小龙女和杨过”、“蓝湛和魏婴”之类的“卡点”,毕竟这个“时间线”,是他的专业范围,不由得好奇地问这两位邻居摊主道:
“他为什么要等十六年?而不是其他数字?你们知道吗?”
这两个摊主看着那个干净版的“十六年铁打营盘版摊主”独木,一起点了点头,其中一个,回答道:
“他说自己是‘天煞孤星’,从一出生,就被扔到拾遗,在一个垃圾箱里,靠着好心的乞丐们,东一口水、西一口奶,被大家一起养大,勉强没死。虽然他有近上百人的叔叔、阿姨、爷爷、奶奶,却没有一个家族,会认真地收养他。
吃百家饭长大,他也是不容易。后来,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变得这么落魄,就来摆摊,说要卖‘顶极孤独’。我们也想问他,为什么要卖这个,他说,这是他出生到这个世界上,唯一拥有的东西。而今天,这位老兄的出现,的确,是证明,他还不是孤独的。“
“是啊是啊!说得不错!”另一个摊主,又紧接着补充道:
“而这个十六年,他说,就是在十六年前,有一位叫‘无出’的人,给他讲的,要他等够十六年,一定可以打破。”
“‘无出’?”
独木、幺俏异口同声地叫了出来,齐刷刷把眼神凝聚到了无出脸上。
“啊?……啊!……好吧!好吧!”
无出完全没有这个印象,但看来,这话又不像是在骗人。
“哈哈哈哈!想不到啊,想不到!原来,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哈哈哈哈!了不起啊,了不起!”
极府抓住了这个机会,颇为得意地嘲笑起了无出的“失忆”和十六年前“作孽”。
这似乎在说明,他“无出”,也是一个会“作恶”的人,而不是他所声称的,有“偏向”于“正义光明”的选择向。
独木对于这个远去的怪人,投去了一瞥奇奇怪怪的眼神:六分不屑,三分怜惜,一分不舍。
就是这“一分不舍”,让他心里,莫名其妙地像被人用重锤砸了似的,有些隐隐生疼。
“这也太邪门了吧!天下竟然有长得这么像的人!”
幺俏还意犹未尽,继续评论着这件事。
“邪吗?这就对了,你入得我邪门,自然,会见到越来越多的邪门事儿!”
极府拍了拍幺俏,打趣道。
“师傅,还有这么一说?那,可见了,这十六年前,师傅一定是和无出时间主,有过一场交道的。要不然,也不会有独木师兄今天的‘意外喜相逢’啊!”
幺俏的邪趣,也汩汩冒个不停。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人,在以后,我们还会再见面!”
独木轻轻按了按自己那隐痛的胸膛,暗自思忖着。
“独木啊,为师这也是第一次来到你的拾遗,可否安排一下落脚处啊?”
极府转向独木,笑问道。
“这个自然!师傅请跟我来,在这里,我的确有一处住宅,并不算豪华,但勉强还算能住人,也不知道师傅能不能再将就住一下。当然,还有师妹您,无出时间主,客房,也都是管够的。请跟我走吧!”
独木还清楚记得自己在拾遗的老住处,许久不回,也不知道里面,会变成怎样一副破败模样呢!
他之所以,会第一时间想到“破败”,是因为这个住处,到处都长满了植物。
并且是以藤蔓系的植物为主。
只要有一段时间不住人,这些植物,就能把屋子变成它们的乐园。
这些植物的破坏力,可是相当惊人的。
独木带领着无出、极府和幺俏,走完了那个跳蚤市场,又经过了几处贫民区,一座污水处理厂,一个大垃圾填埋厂和一块有机堆肥的轮耕荒田,终于来到了他的“住处”。
说实话,如果不是他指,谁都不能发现,那一片密布着植被的地方,里面埋着一座曾经的二层楼的别墅!
这座“别墅”,全部被爬山虎给盖满了,叶片厚厚密密,密不透风的样子,弯曲的枝蔓,还在不断地向四处蔓延,把这里的一切,都让它们的身影,给彻底“吞噬”覆盖住了!
“你们看,就是那里了!”
无出指了指那一片“绿墙”,说道。
“啊?这?”
幺俏都想不出形容词了!
“嗯,绿化得不错!很不错!相当不错!呵呵!”
极府对于这片“绿别墅”相当满意,赞叹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