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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报名
    <b></b>                  “我叫马尕娃,今年十三岁,来自康国,爸妈都是商人,带我一起来走一趟,昨天路过这,就被抓了。”

    右手小难友接着介绍了自己,说到“就被抓了”时,自个儿还给笑上了,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似乎这“被抓”成了一件多么“幸运”的事儿。

    接下来,按照从前往后的顺序,小朋友们就逐个接力报上名来

    “我叫康荦山,安国人,十四岁。”

    这个成功“钻木取火”的孩子的确是与他的年龄相符,又壮,又有劲儿。

    “我也是安国人,叫金藏,今年十岁。”

    作为被保护得好好的“夹心”小朋友组的第一位,这个叫“金藏”的小朋友,显得很是认真,仔细跟随着前一位同乡哥哥“康荦山”的格式,认真仔细地介绍着自己。

    “石国人,贺灵,九岁。”

    和这个名字一样,贺灵的眼神灵动,真是“实质名归”,拉着金藏的手,一边前后摇摆着,一边大声报告,似乎这是一场比较谁的音量更大的游戏似的。

    “回鹘人,高车荡,十岁。”

    贺灵和金藏这一前一后要“荡”上天的手,正好碰到了真正的“荡”,一个高头比他俩高大半头的“高车”小朋友,高鼻深目,五官立体,山根直挺,整个脸上都透着“英俊少年”的胚子。不过,他只是个儿高,音量并不高,报起名来,还有些畏畏缩缩的,倒是辜负了他那英武趋势的长相。

    “安国人,姚当归,十岁。”

    与高车荡并排的这个“归”弟弟,并没有与他拉着手,只是并排,俩从各自甩着自己的胳膊,一边前进,一边报上自己的姓名。

    “当归,当归,你家是中医吗?怎么给你取一个中药名啊?哈哈!”

    辛吾听到这个名字,不由得插了一句问话。

    这一直没有互动,也够干的。

    “不是的,我姓姚当,归是我的名字。不是药。”

    “啊?还有这种姓的,真罕见啊!姚当小弟弟,冒犯啦!抱歉抱歉!”

    所有孩子都有些开心,一起起哄“是个药,是个药!”

    辛吾为自己的失败互动赶紧补一句,“现在知道了,长知识了。下一位,接着报吧!”

    “我是,我是米国人,狄亚尔,今年九岁。”

    “听不清,能不能大点儿声!?”辛吾在前面大声说,并非他的听力不好,其实是想让全队的人,都能听得清。

    “米国人,狄亚尔,九岁!”

    高车荡身后的这位小朋友,一脸清秀,更像是一个女孩子,报起自己的名字来时,更是声音小,可能他怕自己像姚当归一样,被大家笑话吧!可是,他的名字很正经啊,没啥可笑的,大家都只是安静下来,认真听他第二遍再报家门时,声音就大了许多。

    这次辛吾也听出来了,这个狄亚尔就是那晚上一直在低声哭,没有睡的小朋友。

    “于阗人,尉迟念德,八岁!”

    大大方方紧拉着狄亚尔手的小朋友,虽然年龄小,可是嗓门一点也不小,几乎算是半喊叫着报完姓名,还得意地用他那瘦削的小肩膀,故意晃过去轻撞了狄亚尔一下,把他逗得露出了一弯月牙一样的笑脸,更漂亮了。

    “疏勒人,裴文剑,十岁。”

    这个叫“裴文剑”的小朋友,生就一双“剑眉”,还一脸严肃,那种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样,难怪他父母会给他取这样的名字呢,长大后,说不定,他能成为一个将军!

    “我是龟兹人,白哈巴,七岁。”

    与“将军”并行的小朋友与其他人有很大的不同,这位“白哈巴”头型独特,特别扁平,就像是笑话里常戏谑人说的“脑袋被门板夹了”。幸亏他个头小,除了后面的两个小朋友外,倒也没有几个特别的观众。再加上他的旁边是一个看上去很没有“笑点”的“未来将军”,就算是挺可笑的,也没有敢笑出声来。

    “我是曹国人,何民,七岁。”

    “将军”身后的小何民,很是懂得爱惜生命,明明只拉着右边的小朋友就可以了,他偏要左手偷偷揪着裴文剑衣襟一角的布料,还不想让他发现;同时右手还拉着右边的小朋友,象是给自己在加“双保险”。

    辛吾认得他,他就是那个与他同枷左边的胆小小难友。

    “我,沙陀人,刘叫,十岁。”

    何民的第二保险人———刘叫,用他那胖乎乎的小手紧紧抓住小何民,似乎怕这个小弟弟走路随时会摔倒似的,很有“当哥”的样子。

    “我是何国人,何忆西,回忆的忆,西域的西,今年九岁半。”

    这是一个更像是汉人的小孩子,一看就是读了不少书的,举止文静,报起家门来,更像是出自书香人家。

    “火寻国人,火墩,十三岁。”

    火墩有着一头蓬松的棕红色卷发,发量多得要炸上天似的,一边走,一边上下颤动,很象是一团火苗在燃烧的样子,真是对得起他的名字和出身啊!

    “戊地国人,马申申,十一岁。”

    和“火苗”并排前进的小朋友,是一位脖子特别长的机警孩子,可能是嫌自己个头不够旁边的火墩高吧,就一直拼命把脖子抻得更长,想努力补足与火苗的身高差距。

    辛吾也记得他,他就是那个胆小带低年龄小朋友们先下山的领队。

    终于到了最后两人,主动和小瘦子并排“断后”的这个孩子,虽然没有康荦山壮,但也算得上很结实、体态匀称,非常精干。

    “我是撒马尔干人,独孤瑟,十四岁。”

    说实话,辛吾很喜欢他的姓,透着一股子“天煞孤星”的酷劲儿!

    “我是石国人,石宝山,今年十四岁。”

    没想到最瘦小但爬起来非常利索的这个家伙,年龄在这里,并不算小,也许是家里营养跟不上吧!

    “加上我自己,一共有十八个小朋友!”一直到现在,这总人数,才算是数清楚,辛吾记忆力很好,就把大家的名字全部重复了一一遍,“辛吾、马尕娃、扎荦山、金藏、贺灵、高车荡、姚当归、狄亚尔、尉迟念德、裴文剑、白哈巴、何民、刘叫、何忆西、火墩、马申申、独孤瑟、石宝山。对吗?”

    “对!对!对!”

    孩子们杂七杂八地一起高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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