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锴睁眼看着眼前近在咫尺风情妩媚的女人,胸口流蹿地那股烦躁郁闷越加浓烈,那口气呼不出,咽不下,满是憋屈堵闷
可——
王锴选择继续。
操蛋的是,身下女人的软香视觉和触感越是冲击,他脑子就越是乱成一团。
甚至莫名对徐集生起气来了
“靠!”
王锴突然停止了手里头的绅士行为,从女人身上下来。
这一声烦躁爆粗,吓到女人了。
什么情况?
她都已经努力进入状态,已经准备好接下来的表情管理和配音戏份了,这是
小男生这么快就歇了?
现在要怎么办?
正当女人犹豫纠结着要不要继续职业操守,王锴背对着她,把床头柜上的手机拿了过来
“微信还是支付宝,我扫你。”
女人“”
她突然有点喜欢这样的小男生了。
等女人走后,王锴一个人窝窗边的沙发上,酒醉糊涂,居然给他爸王存瑞打了个电话——
“老王,啊呜呜呜,怎么办,我他妈好像是同?”
那边为了不打扰娇妻睡眠,刻意躲卫生间接电话的王大律师“”
王大律师大概怎么也没有推算到,他隔三差五就焦虑担忧小女儿将来出嫁的辛酸不舍。
万万没算到,先带回男朋友的,居然是他儿子!!!
王大律师思想开明是一回事,关于同性,他不反对不支持,存冷漠旁观态度。
可这突然落到他儿子身上,这
王锴一个人在电话里哔哔赖赖,像是受了好大的委屈似的。
他自个都不相信他居然弯了!
在酝酿这么久想当男人这一晚,这一刻,他该死的意识到自己弯了!
王锴脑子里乱七八糟,语无论次的,王大律师只是听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直到王锴一句“爸,我该怎么办啊?”
王大律师“”
他常年在外各种官司奔跑,回家也是陪妻子陪女儿,王锴这个儿子对他来说,只是一个继承遗产的工具人,还真没想过王锴居然会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他
王大律师“呃你先别告诉你妈。”
王锴“嗯,然后呢?”
王大律师“”
电话突然陷入了诡异的沉静。
王大律师坐马桶上扶额,这是他第三次应对这样突发性意外手足无措。
前二次分别是怀生王锴和妹妹王檬。
“你你先别急,那个,我我先想想。”王大律师难得结巴支吾。
沙发上的王锴蜷缩着“老王,你不生气吗?”
王大律师“你无所谓,别让你妈知道,她生气了我也帮不了你。”
王锴???
“老王,你当时是在哪捡的我,我去打听打听,让我回我亲爹身边吧!”
王大律师“以前住怀旗小区对面的镇卫生所,你妈半夜早产,我不在家,她一个女孩子哭着去拍人卫生所的门”
王锴突然顿默了。
心里头泛起一抹酸楚。
他这个当儿子的,实在是太糟糕了。
“你先回来明天,我给你介绍一个心理医生,应该能掰正?”王大律师说着也有点虚了。
他实在不懂。
雄雌自然规律法则,女孩子长得好看说话好听,放着这么可爱的生物不要,去盯同性?
果然,男女个数差异太大,自然规律已经开始逐渐偏差,开始自我内部消耗了吗?
王大律师很心累,比看官司卷宗还累。
夜很长,故事远没有结束。
西斯酒吧。
安静昏暗的包厢里,茶几上放着一瓶东马,配备一只玻璃杯,黄褐色的酒液包裹着杯内的冰球,杯旁放有一小碟的小金柠檬,以及一小碟细海盐。
张叔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像是在浏览什么新闻——
没一会,平南进来
“爷,您找我?”
张叔看着手机目不转睛,只是招呼了一声
“先坐。”
平南刚坐旁边沙发上,张叔突然把手里的手机扔向一边沙发,执起酒杯,大口饮入杯中烈酒,含着没着急咽,拿了片柠檬占细盐,趁着口中酒的余亮,跟柠檬及细盐一起在口腔中碰撞放大
平南连忙重新倒酒,张叔看似轻描淡写
“阿飞和阿兴他们几个怎么不在?”
平南倒酒的动作一滞,很快缓和,倒好酒后,将酒瓶放好,这才作答
“这不太清楚,可能在卡座跟几个认识的朋友喝去了吧,您有事吩咐?我叫他们上来。”
说完作势要起身,张叔叫住
“前几天,你集结了十多二十号人,是做什么?”
平南身子僵住,有些复杂的闭上了眼,扭头转过身来,老实坦诚
“小道爷来酒吧找您,您不在,我多嘴问了句有什么事,他想帮那个叫梨茵的女明星,问我借一些嘴巴牢靠的人手帮着一起圆谎”
梨茵工作室发的那些剧组的照片以及视频什么的,除了需要露半张脸,撇清证明徐集之外,其余要么是带着口罩,要么是虚化马赛克之类的,没人会去追究深扒那些剧组人员的真实。
演戏演全套,他还专门临时挂了个剧组公司的空牌子,就算有人追过来,也能应付。
要只是一个俩个的人员调动,张叔还不会发觉,手底下二十来号小弟下属同一时间段消失,他想不注意都难。
不怪平南这么轻易的将萧尤给卖了,就算平南再三下了死命令让他们不要说出去,可大哥大开口问,他们怎么保啊!
那二十来号小弟估计早就坦白丛宽了,不多他一个。
张叔靠在沙发上,点了一根烟,“钱也是你给他的?”
平南摇了摇头,“我只借人,借了下午俩个多小时,配合拍了些照片视频类的,其他的,小道爷没吱声,我也没乱凑。”
张叔透过青烟散雾盯着平南,没作声了。
这事的摆平可不光是平南的那些人就算完的。
这其中,少说花了百十来万!
还有那本小说,绝对是根据梨茵的那段录音现编的故事。
他去查过那个作者,人早几年前就死了,其中的内容,说不定是操作了网站的后台进行技术篡改
这事看着不复杂不大,可实行起来,需要运用到各种配合命令。
平南没这个脑子想这一出。
这小道士,藏得实在是够深。
只是
张叔皱眉不解“他跟那个叫梨什么的明星,是什么时候有的事?”
俩人咋勾搭上的,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啊?”这算是问住平南了“这个听说他早先去参加过她的生日会什么的,这次住院,还几次去医院看她”
张叔若有所思,有那么点不耐的意思了。
玩归玩,要这么心软,动不动就乐于助人什么的,这可不太妥。
“所以阿飞他们,干什么去了?”
绕了一圈,张叔再问。
平南无奈,一口重叹“是徐集问我要几个人,说是”
“嗯?”
平南支吾为难“说让他们去拍些一个叫江晚女人的不雅照什么的”
张叔“”
“老子费了多少钱训练培养的人,你他吗拿着当流氓使呢?”
张叔说着说着就越是来气“徐集问你要人你就给,这种不要脸的下三滥你也应!”
平南低着头,完全不敢吭声。
三十来岁的大男人,像是小学生似的,俩脚并拢,一副做错事了的乖巧,看了一眼正发火的大人脸色,连忙避及,低下头去,心里却截然相反的叛逆
徐集跟小道爷挨得近,现在打好关系了,往后说不定能多多关照呢!
与此同时另一边。
背后曝光视频的人是她江晚这事,没有在网上暴露。
而秦北开除她,除了徐集,学校给出的说法是自愿退学。
就算是肖原野去问,得到的也是这个回复。
而江晚进派出所,那就跟没人知道了,毕竟才进去不过俩天一夜就放出来了
江晚自然也没有参加这俩天的高考,有同学好友问及,她便说要去国外就读,已经准备好了出国手续之类
晚上在崇贤居的聚餐她没有参加,但晚饭过后的班级个人小聚,三年同窗情谊,今夜过后可能各奔东西,她也有所感慨,便应了参加。
江晚身体不好,不能饮酒,可她喝果汁喝醉了。
包厢太吵,她迷糊不清地,出去走廊上打电话给江淮,想叫他来接时,路过俩个男人,突然一左一右地把靠在墙上支撑的她夹进了隔壁的无人包厢
阿飞和阿兴他们四个按照要求,揽着江晚营造出各种暧昧的视频,甚至将她衬衫领口解开
他们都是受过作战训练的年轻人,并不是平南亦或是张叔一手带出来的。
见江晚脖颈的雪白滑嫩,不免动了什么坏心思。
南哥说的是让他们拍几张照片即可。
但毁人名声,跟毁人清白,好似也没多大的差别?
至少这些照片任谁看了,都会清楚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吧?
既然这样
“你去门口看着,我弄俩下,完事了换换”揽着江晚腰身的阿兴压低了声。
阿飞没应,脸上有为难纠结“南哥知道肯定会发脾气的。”
“怕什么,这女人药效也来了,她也想要”
“”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敲响,他们以为是服务员,阿飞去开门,却见一身黑衣短裤,头戴黑色帽子,帽檐上有处白色针线纹出x的字眼
徐集抬手,食指抵高了压住视线的帽檐,看着阿飞,一句低冷
“南哥让我来看看。”
阿飞“”
幸好他们还没做什么额外的行为。
徐集进去后,眼看着缩在阿兴怀里,身体不受控的乱扭乱蹭的江晚,亲自指导发话
“把她手机解锁后,抓着她的手,作自拍类的视觉。另外再引导她说出一些骚话,你们几个在旁边起哄,作一副是她主动贴怀上身”
徐集坐角落沙发上,光动嘴皮子,完全没有想要参与帮忙的意思。
阿飞他们几个没迟疑,折腾十多分钟后,徐集这才算罢
“可以了,你们先走吧!”
阿飞阿兴他们迟疑了一下,到底还是听话。
他们倒不是怀疑徐集是不是南哥派来的。
走廊上的阿兴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包厢门,他现在要突然拐回去,那小子绝对在干点什么
算了。
要出了什么事,南哥发火生气,得不偿失。
徐集看了一眼躺沙发上呼吸粗重,时不时伴随着一声难受的轻吟
她起身,拿起江晚的手机,用江晚的指纹,将锁屏密码取消,再从她的相册,挑出一张自拍,换成手机屏保
随即,她开了瓶包厢几乎还没怎么喝的啤酒,灌了些进江晚的嘴里,撒了些在她身上,制造她喝醉的假象。
一切细节挖好后,她离开包厢,将手机随意掉落在走廊上,再随便告知一个服务员江晚的位置,由服务员去通知隔壁同学,把人带回去
徐集出来后,不远处人行道的路灯树下,萧尤就坐在小电驴上乖乖等她——
见徐集走来,他连忙从车上下来。
这都一点半了,他们本来都要回宿舍了,徐集突然说这边有个朋友让她来喝一杯
什么朋友,不带他见?
徐集去到身边后,习惯性地扫了俩辆小电驴
“走吧!”
宿舍。
宿舍就他们俩人了,萧尤终于睡到下铺了。
俩人前后梳洗完毕后关灯上床,眼前一片漆黑,萧尤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他突然试探性地出声问了一句“我听说,那个交易,是违法的,王锴他真的不回来了吗?”
黑暗中,只听旁边下铺徐集有些好笑地嗤了一声
“怎么?你这正义的代表大使,无处安放的善良,是想拯救堕落少女,还是想拉兄弟一把?!”
都这个点了,他心念了这么久的初次估计早就破了。
这个时候要是被敲门,那绝对会成为他骨子里印象最深刻的一次记忆!
想着想着,徐集这个缺德的,真来劲了。
一束手机屏幕的光亮照在她的脸上,“我查房间号。
吧划过吧
想着想着,一束手机光亮照在徐集脸上
“我也觉得这事不对,要不我查房间号,你打电话报警举报?”
“这不太好吧!”
有点不太合适。
“有什么不好,法律面前没兄弟情谊讲”徐集这是铁了心的要举报一波。
可惜,王锴早就退房走人了。
太可惜了!
空气再次陷入沉寂,萧尤脑子里空的很,冒出什么,便抓住什么
“徐集,大学我们还能在一个宿舍吗?”
徐集侧躺背对着他玩着手机,“说的好像你铁定能上大学似的。”
就他那点知识水平,初升高都悬,只能去新东方或者蓝翔打工的这种。
萧尤“”
徐集戳到他一直不安的一个点了。
犹豫纠结半天,他到底还是作声“徐集,我好像作弊了”
徐集划手机屏幕的手一顿,转过身来,“你搞小抄了?”
“不是。”萧尤否认,随即有些为难,“我考试前一天,我用占卜了。”
“啥玩意?”徐集有点懵逼。
“道家五行,占卜为其一,可算天灾,卜我也知道自己考不上,就卜了一卦,头天死记硬背那些答案”
徐集整个人都懵了。
“你的意思是,你算出了今天高考的题目是什么?每一科吗?”
“嗯。”
“全对?”
“嗯。”
徐集瞪大了眼睛,兄弟,你这逆天啊!
道家五行她不知全,占卜算命倒是知道,那不就是电视剧里打着一面旗子在桌上游荡,招摇撞骗类吗?
徐集突然想起这俩天考试后,王锴肖原野那一副兴奋轻松的样儿,眯了桃花眼
“你把答案给老王野狗他们了?”
萧尤迟疑了一会,“嗯,我我说是你给我划的重点,他们信你,跟着一起背了。”
徐集“”
如果萧尤真有这本事,那她可就尴尬了。
徐集忍不住“你怎么不给我一份?”
这一问,问得萧尤都愣住了。
“你给我划的那些重点,一半都踩准了,我以为你学习好,用不着”
徐集
我他吗辛辛苦苦忙活一整天去收集题库打出来,结果你告诉我,你他吗会算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