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202章
    徐集那么抠的人,怎么可能会用三千去帮他买一百万美元的物件。

    别说是徐集,就算是正常人,也不可能干这亏本亏大发的事儿。

    江晚眯眼,很是奇怪“徐集对我多恨,她几次使坏想拦住你追我,怎么可能会这么好心帮你给我送生日礼物?”

    肖原野“”

    他当时也是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到现在都不知道徐集为什么这样做

    江晚使劲了想,努力半天,突然想到了什么,顿时恍悟。

    她愣神片刻,什么也没再说,扭头跑回了卧室,还不忘顺手锁上了房门。

    门外的肖原野敲门轻喊

    “晚晚,晚晚你要睡了吗?”

    卧室没有人应。

    江晚打开笔记本电脑,着急忙慌地操作搜索着什么,最后找到一支钢琴大家多西的弹奏视频。

    视频只截到了钢琴琴键上,神秘的天才音乐家多西只露出了一双手。

    江晚暂停截图,裁剪截至那双修长的双手,放大了手指肌肤的每一寸细节,最后落在了右手大拇指外侧的一道一厘左右的白色旧疤上——

    江晚立马捧着电脑,起身想要开门去问门外的肖原野,问他这是不是徐集的手

    她现在严重怀疑,这个吸敛了大量名气却从不露面的钢琴家多西,就是徐集!

    她的怀疑不是没理由的。

    起初她从徐集房间偷来的曲子,不就是没有出处。

    她一直没想明白,以为徐集连琴键都没摸过,怎么可能会谱写出这样好听的曲目。

    她认为徐集是抄的。

    也许是她就是故意放在桌子上,就是想给她设套

    可现在徐集跟多西莫名联系上了。

    要么就是她是真的认识多西,上次的几首曲子通过的多西渠道。

    要么,徐集本人就是多西!

    这个念头一出,在江晚脑子里更加坚定,越加的确信了这个设想答案。

    可还没走几步,江晚突然顿住,没有再动了。

    车上。

    车内气压有点重,至少,从来没今天这么安静过。

    后座的周泽凡一直死盯着前面的桑犹,而桑犹偏着头,眼里全是对身边时里的怀疑打量。

    这小子,一定是怀疑他了吧!

    肯定是。

    他就说瞒不过吧!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揭穿了

    路行到一半,时里没忍住,关了手里ipad,对上桑犹的视线,“我脸上有东西?”

    桑犹“”

    脸比他屁股都干净。

    他没确定时里是不是真的猜到了,但他没把话说明拆穿,他也不好主动自供认罪

    录音棚。

    “对不起,很抱歉迟到了!”

    时里死摁着桑犹的头,迫使他跟着一同弯腰。

    骨子里的叛逆让桑犹想要反抗,视线却触及到一旁跟他一起弯腰道歉的周泽凡羊央央他们——

    集体感和礼貌是他们从训练生时就被日日洗脑式念叨入骨的东西。

    桑犹紧咬了一下后槽牙,呼吸粗重了几分。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音乐总监眼见着这么鞠躬诚恳的态度,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苛责的话了。

    时里直起腰身,温柔一笑,一句清淡谢谢,转而看向身边一脸不爽的桑犹,思虑了一下,对音乐总监说

    “桑帜嗓子有点损伤,能不能先录他的单曲,听听他的音色。”

    突然被点名的桑犹“!!!”

    其他成员先去另一个录音室试音,整个几乎封闭的录音室,就剩下桑犹和时里。

    下个月的演唱会安排每个人单独演唱一首歌,还会请几个明星嘉宾合作助力

    桑犹有点局促,说不慌那肯定是假的,尽管在翰国的俩个月有恶补音乐方面的知识,但

    他分到一首唱跳超燃的rop,这事早就敲定,他在翰国也有专门练习,舞蹈方面可以勤练,但乐感五音这块,明显有些为难吃力了。

    说白了,他就是在门边晃悠的小白,然后戴上了别人的高帽,被拉上了战场。

    桑犹耐着性子,在时里的一遍遍要求下,一遍遍重唱,一首五分的歌,他连着唱了一个多小时——

    玻璃外的总监以及录音师有些楞住了,脸上全是纳闷的疑惑。

    声线由原来的中高,变成低音这么大的跨度也就算了,连音调的掌握都

    照这个样子,就只能靠后期修音,舞台假唱了。

    时里出去打了个电话回来,临时喊停,面色凝重地把桑犹带出去了。

    休息室。

    时里不知道从哪去弄来了一杯温水,递过去

    “我跟桑总打过电话了,你的声音不稳,我们俩的歌曲换一下,今天一天需要把这块给落实完成了,你有俩个小时的时间可以练”

    桑犹没接,情绪有些压不住了“我练了那么久,你说换就换?”

    时里把杯子放在茶几上,丝毫不留情面“你也知道你练不少时间了,你刚才的水平达不到出曲的程度,与其拿出去招诟病,不如及时勒马。”

    “《偏执成瘾》是一首慢情歌,曲调的难度不大,你的低音唱出来味道不会差,我一句一句地教你,俩个多小时学会不会有问题。”

    说完,时里有些深意地看着桑犹眉间的微凝的折痕,“前提是,你乖一点。”

    桑犹眉间的折痕越加深了。

    乖一点?

    这句话,总觉得好像有点熟悉。

    他之前,拿着钢棍打人的时候,是不是说过‘i

    toid

    you

    to

    be

    a

    ood

    boy'?

    空气中的气息僵持着,时里顿了几秒,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分装袋装的葡萄干,弯腰塞到了桑犹的手心里,有些无奈

    “最后一包,给你了。”

    想要小朋友听话,总是要给点什么奖励甜头的。

    桑犹看着手心里正正方方透明袋里的几颗葡萄干,再抬眸时,看时里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弱智儿。

    他在干什么?

    时里有些意外地楞了一下“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吃葡萄干吗?不给你还会缠着撒娇”

    桑犹“”

    他这个弟弟,可真有趣。

    这搞得他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索性揣进口袋里,一声低沉

    “快点吧!”

    说到底,他也是为他好,不管怎么,他都会尽量配合这份工作带来一切的隐忍和挑战。

    时里把手机里保存的小样先让桑犹听一下——

    主旋是钢琴,开头是一段无词哼唱,旋律哼调一响,便让桑犹不由陷下去了。

    声线中,有种安静的哀伤。

    几乎是清唱原音,不加任何修音混响,听着,更有一种空虚的落寞,让人心里莫名有种说不上的堵闷。

    词的部分与其说是情歌,倒更像是一种爱的病态,有种说不上的窒息感。

    但好在时里的声音如水柔和,倒是也能听出几分爱情的执念幸福

    触及到桑犹脸上的深沉凝重,时里淡然“之前公司考虑到跟每个人人设的曲风问题,当时我就觉得,如果这首歌给到你手里,应该能更好诠释这首歌的背景寓意”

    话还没说完,桑犹回神,白了一眼时里“少说那些恶心的话了,开始吧!”

    时里“”

    啧,这人,可比单纯好欺的桑帜难相处多了。

    十分钟前。

    “桑总,我们在录音棚了,但桑帜的声音和状态,不太理想”时里靠在走廊的墙上,脸色有些疲惫。

    电话那边的声音传来“离演唱会还有一段时间,你作为队长,多帮帮他——”

    时里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的声线不适合rop,尤其是他的舞蹈肢体也比较僵硬生涩,到时候别说呈现什么很好的效果,他第一次登上那么大的舞台,怕是会搞砸”

    桑蔓清敏锐地捕捉到了时里话里话外的坑,没慌,端着腔式

    “桑帜他经过一场事故,各方面对比之前的理想状态,确实有些受损不如意,但我相信他不会有问题的。”

    时里一声轻笑,“桑总,虽然我不知道桑帜还有一个双胞胎兄弟,但我跟他朝夕相处七年了,再说,他不太会说谎,也实在是不擅长伪装。”

    “”

    电话那边沉默了很久,才作声

    “他是桑帜的哥哥,临时过来帮个忙。至于桑帜这孩子可能压抑太久了,需要一点新鲜空气,我作母亲,不能把他逼上绝路吧!”

    “再说了,桑帜离开的主要原因,不是因为你的缘故吗?”

    桑蔓清一声不咸不淡,倒是让时里觉着有股子压迫怪罪的意味了。

    “总之,我们都需要给桑帜一点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我希望你能好好帮助桑犹,看着他,别让他丢了偶像的身份。”

    时里“”

    突然感觉,他就不该打这通电话。

    好像接了个很头疼的麻烦。

    原本估摸着也就录个七八个小时差不多了,因为桑犹业务生疏,又带着少许的紧张和放不开,功夫耽误不少,足足录到凌晨一点多才算合格结束——

    时里倒是很会做人,叫了很多外卖夜宵慰劳辛苦陪他们留下一起加班的录音师他们,嘴里一直念叨着抱歉抱歉,反倒桑犹这个‘罪人’一脸冷漠阴沉,一副臭屁酷拽的样子,搞得他挺不是人的

    回到宿舍已经是俩点多了。

    一到家,周泽凡羊央央他们三首先奔着沙发去,直接一瘫,拿出手机来开始看消息微博什么的。

    而时里像是不知疲倦,去到小厨房开始热牛奶

    桑犹站在原地,看样子,他们都习惯了这种习惯。

    他看了一眼厨房忙活的修长,迟疑纠结了一番,到底还是抬步上了二楼。

    他真不想配合这种睡前喝热牛奶的乖宝宝习惯。

    他刚坐马桶上吸了没俩口烟,门外敲响

    “桑”时里顿住,紧接着继续“你在里面干什么?”

    桑犹连忙吸了一大口,起身把燃了小半截的烟扔进马桶里,同时不悦

    “拉尿你也要管?”

    “那你顺便洗个澡出来吧!牛奶热好了。”

    桑犹“”

    他一个大男人,事怎么这么多!

    没俩分钟,桑犹随便冲了冲,头发还滴落着水珠就出来了。

    床头柜上面果然放了一杯热牛奶。

    时里看了一眼身上还穿着原先那一套衣服出来的桑犹,什么也没说,转身去到衣柜前,取出一套睡衣,递给了桑犹,随即转身又取出一套睡衣,拿着进了浴室——

    等时里出来,桑犹才发现俩人的睡衣是同款,他是灰格,他是白格。

    紧接着,时里出去拿了拖把,拖干先前桑犹带出浴室的水渍

    桑犹就这么躺在下铺眼看着时里收拾忙活,郁闷的心情这才有那么点舒缓。

    他自己也是个不修边幅的,能跟一个有洁癖勤劳的人住在一起,就这点好。

    眼见着时里床边弯腰,把他随意脱下的拖鞋摆正放好,桑犹眼眸一眯。

    这还是个强迫症。

    等这一切都收拾好了,时里拉过旁边书桌的椅子坐下,从睡裤口袋里拿出抽了一半的烟

    “以后,抽烟找我。”

    触及到桌角上的烟盒,桑犹蹭的一下坐了起来,满脸不耐烦的躁意

    “你说什么?”

    时里像是没看出他眼里的警告,“我不是不让你抽,只是为了你的身体和嗓子。”

    桑犹“”

    就是因为是这样的理由他才觉得很麻烦。

    完全没办法说出‘要你管’‘关你屁事’之类的狠话。

    “你身上的伤,怎么回事?”

    尽管俩个多月没有碰健身器材,可每天的大量运动还是让他保持住了身材的健硕和结实。

    比起那身雄性荷尔蒙爆棚的肌肉线条,那刻印在身上的伤疤,更引人注目些。

    桑犹没想到对方会问这个问题,桑蔓清给他的标准答案上没有这一条,显然她也不知道她这个亲生儿子身上会有这么多伤痕。

    不过桑犹并不慌,只是一声轻描淡写“车祸造成。”

    时里眼眸微眯,腹部和手臂那几道新伤确实有可能是车祸造成,但他身上还有好几道旧疤,那是桑帜身上不曾存在的——

    他没有继续往下深问什么。

    时里“快点换衣服,到公司后你要好好道歉,今天的行程安排表全被你耽误打乱了,麻烦了这么多人,至少态度诚恳一点。”

    他习惯了面面俱到,但并不是什么啰嗦,喜欢说废话的。

    至少,他不会对以前的桑帜多此说这样俩句。

    桑犹怔了俩秒,注意力成功被时里带偏,完全忘却了自己不翼而飞的上衣和怎么上床的事儿,转身就要去卫生间——

    行程安排,公司麻烦什么的,都没有先解决人生三等大事比较重要。

    指腹刚碰到卫生间冰冷的金属把手,只听身后那温和再起

    “你中文太烂了,以后能不说话就不要说话。”

    桑犹身子不由绷紧站直了些,那声音明明如水淡柔,他却觉着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刀尖正抵在他的短处!

    紧跟着,一声关门声响,桑犹回过头去,身后已经回归平静了。

    ------题外话------

    (跪下)请假请假请假,明天再刷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