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举了这么多例子,为什么不直接说用丹剂了?那也是我们华夏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张兴运反齿相讥道。
所谓的丹剂就是用水银、硝石、雄黄等矿物药经过炼制、升华、融合等技术处理制成的无机化合物。
其中有很多药,如红升丹、白降丹等,为传统剂型。
也有很多药物之中含水银成分,常用以配制丸散供外用,具有消肿生肌、消炎解毒的作用。
部分丸剂、散剂、锭剂品种多以朱砂为衣,因气色赤习称丹,所以不属于经典丹剂范畴。
“那里面含有水银,这能一样吗?”刘教授没好气地说道。
“对啊,连你都知道,有些东西虽然有用,也用了很多年,但是它有毒或者不适合现在的情况了,我们能有更好的手段了,为什么不用更好的手段了?”张兴运反问道。
你以为这样刘教授就会放弃了吗?那也想得太天真了。
“那为什么不用片剂?”刘教授继续进攻道。
对,片剂。
这东西才是现代人最经常接触的几种东西之一。
现代的片剂是指,药材细粉或提取物与适宜的辅料或药材细粉压制而成的片状制剂,分浸膏片、半浸膏片和全粉片等,是常用的现代剂型之一。
而且,片剂体积小,用量准确,易崩解生效快,且具有生产效率高、成本低、服用及储运方便的优点。
总而言之,片剂适用于各种疾病。
“通常片剂的溶出度及生物利用度较丸剂好。”
“而且,剂量准确,片剂内药物含量差异较小,质量稳定,片剂为干燥固体,且某些易氧化变质及易潮解的药物可借包衣加以保护,光线、空气、水分等对其影响较小。”
“最后,服用、携带、运输等较方便。机械化生产,产量大,成本低,卫生标准容易达到。”
这一次开口说话的是杨光,虽然他不对这方面有太多研究,但是,这些尝试还不是信手拈来。
“可是片剂中需加入若干赋形剂,并经过压缩成型,溶出速度较散剂及胶囊剂慢,有时影响其生物利用度。”
“而且儿童病人不易吞服。”
“最后,含挥发性成分的片剂贮存较久时含量下降。”
这儿说话的人是乐寿,他见刘教授都有人帮了,他也出口帮张兴运说话道。
还是那个理由,不适合,以及儿童需要。
“儿童需要,儿童需要,那你为什么不做成颗粒剂了?冲剂不是更加方便儿童吗?”杨光反齿相讥道。
这么说来,颗粒剂才是最好的选择啊。
因为,颗粒剂是药材提取物与适宜的辅料或与药材细粉制成的颗粒状制剂,是在汤剂、散剂和糖浆剂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新剂型。
而且颗粒剂还能分为有颗粒状和块状两种,分为可溶性、混悬性、泡腾性及含糖型、无糖型等不同类型。
颗粒剂体积小,重量轻,服用简单,口感好,作用迅速,多用于补益、止咳、清热等作用的药物。
“而且颗粒剂利于吸收,携带、储存方便。还能做成各种各样的形式的,无糖的,什么样子的,那你为什么不选择?”杨光问张兴运道。
“的确,你说得这个选择我也有考虑,但是,多种颗粒混合时易发生离析现象,从而导致剂量不准确。而且包装不严密时,易潮解、结块。”张兴运说道。
要知道,他的这味药,可是特别容易潮解和结块的。
这儿看来,双方都有斗上气的嫌疑了。
不过钟医并没有阻止,真理这种东西,本来就是越辩越明的。
让大家有来有往的交锋,才是最好的选择。
“既然如此,可以用胶囊啊。”刘教授又把东西给拉了回来。
“胶囊又分硬胶囊和软胶囊,您说得哪种?”张兴运反问道。
硬胶囊剂是将适量的药材提取物、药材提取物加药粉或辅料制成均匀的粉末或颗粒,填充于硬胶囊中而制成的剂型。
它主要是口服。
而且,硬胶囊外观整洁美观,易于吞服,可掩盖药物的不良嗅味,崩解快,吸收好。适用于对光敏感、不稳定或遇湿、热不稳定的药物,或有特异气味的药物,或需要定时定位释放的药物。
儿童用药、对胃粘膜刺激性强的药物不宜制成胶囊剂。
软胶囊剂是将油类或对明胶等囊材无溶解作用的液体药物或混悬液封闭于囊材内制成的剂型。
它的很多特点与硬胶囊相似。
硬胶囊和软胶囊经过适宜方法处理或用其他药用高分子材料加工,使囊壳不溶于胃液,但在肠液中崩解释放活性成分,为肠溶胶囊。
“虽然硬胶囊有外表整洁、美观。与片剂相比,尚有崩解速度快、生物利用率高、便于吞服、便于储存和携带等优点。可以掩盖药物的不适味道。”
“但是,它对于部分吞咽困难人群不易服用,胶囊壳遇高温、热易粘连。”
“而软胶囊也有掩盖不良气味、减少刺激、增加药物稳定性及减少氧化。将液体变固体剂型便于服用,且进入体内又变成液体易于吸收,生物利用度高等优点。”
“但是,它软胶囊不利于生产。工艺复杂,材料昂贵,设备要求高。”
张兴运侃侃而谈道。
他说话的声音特别的平静,甚至有一种钟医的风采在里面了。
那种在各执一词的争论之中,用平静的语气,说着不容置辩的话,淡淡的,像是水波一样荡漾开来。
连陈浩然都不由的目光落在了张兴运身上。
这不是伤寒张家的气质,又似乎和张兴运的气质融为了一体。怎么说了……这种感觉很复杂。
可能身在局中的张兴运自己都没有感觉到,其他人也没有感觉到。
但是,在一旁的陈浩然,以及对张兴运很了解的叶乐人等人,就明显的注意到了张兴运的改变。
自信的,从容的,并且还是有力的,充满希望的。
希望!
这个十三世家多少年没有感受到、触碰到的词汇了。
陈浩然微微的舔了舔干渴的嘴皮,似乎有点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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