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民国涅槃3（四千）

    常言道，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你想要有销量，肯定得先投入，张杰是商人，他自然也看到了这里面的商机，所以当马璐提出这样的建议时，非但没有觉得这不切实际，反而觉得很接地气，虽然投资会大一点，可只要有效果，那就值，只要先将第一本推出来，后面的还愁卖不出去？

    马璐不去管这些应酬，她也跟张杰约法三章，不要透露她的名讳和地址，她只负责写，其他的由他去周旋，她也愿意和他分担这些额外的应酬费用。

    张杰没想到马璐如此通透，对她也越发的肯定了。

    马璐在家不可能一天都待在书房写作，她也需要换换脑子，所以额外的时间除了收拾小菜园儿，做做饭，还会想着做个营生，否则岂不是浪费住这么好地段儿的房子？

    当天下午黎曼下工回家的时候，买了六只母鸡，还很小。

    “我瞅着这院子里有个鸡窝，咱不能浪费这地方，喂点母鸡，将来也好给你补营养，你这脑子见天动来动去的，多辛苦啊！”

    “娘，你那活好干不？要是不好干，就回家，我给你想个摆摊的营生。”

    黎曼摇摇头，“我刚去，就择菜洗菜洗碗，都是一些粗活，是我经常干的，那些人和我也没啥话说，人家做饭的时候，我们这些打杂的都不能进去，累倒是不累，也暂时没感到什么勾心斗角的事儿，没事儿，我先干着，要实在不行，再说。咋滴，你想到什么好的营生了？”

    “也不算什么好的营生，就是想着要是在人家手底下不好干，那咱就自己干，挣多挣少是咱自己说了算不是？也没别的想法，推个小车，卖个小吃，自由是有了，就是这风吹雨淋的日子，也不好过，如果在人家那里能干的下去，那就先干着，回头您有假回来，我教您做几种小吃，咱随时预备着，当然，有了手艺，你在厨房说不定还有出头之日呢！”

    黎曼颇有些诧异的看着马璐“听你这意思，你的手艺还不错？”

    马璐不好意思的笑笑，“收养我的奶奶，以前可是跟着自己男人东奔西跑做席面的，川菜豫菜都很拿手。”

    黎曼这下说不出话了，“我觉得我不是捡了个闺女，是捡了块金子啊！”

    从捡到马璐，到现在，才几天时间，她就搬离了她住了几年，夜夜都在担心中度过的棚子，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也不枉自己当初的一丝善念，把她费劲巴拉的拖回家，所以说，好人是有好报的，对吧？

    心有善意的人，走到哪儿运气都不会太差，正因为他们不求回报，指不定哪一天，就运气爆棚了呢？

    上天可都看着呢！

    马璐在家折腾了几天，做出了一个老式的烤炉，做烤炉的黏土，是专门跑到城外拉的，仿照欧式的形状，还用铁条做了个滑道和盘子，因为打算卖这方面的点心、糕点，所以她做的炉子比较大。

    这城里面已经有糕点铺子了，不过都是咱们传统的糕点，那种西方糕点只有西餐厅才会有，价格昂贵不说，普通老百姓很难吃的到，她要做的也不复杂，蛋糕什么的，没有打蛋器，单靠手去做，太累了，自家做着吃吃还差不离，你要靠这个去卖，还需要努力才行，所以她要做的，就是日常面包房卖的那些吐司啊，老式面包，蛋挞、肉松饼之类简单易做的。

    趁着37年还没到，重庆这边尚还算安全，多挣点钱，靠钱再去囤物资，后半生才有依仗。

    她从来不嫌钱多压手，年，二十年的时间，足够她奋斗了。

    因为有空间，所以马璐最终还是将自己的写作战场，挪到了时间多的空间里去做，空间外的时间，她找人做了手推车，凌晨两三点就起来做好吃的酱香饼，将烤好的饼一部分放到保温的，用棉被包裹着的木箱子里，余下的就放到了空间里，之后拿出来几个切成快，免费让人品尝，并沿街叫卖。

    因为酱香饼上面有一层肉沫，所以这价格就定在了两块钱一个，这两块钱相当于五六十年代的一毛钱，因为现在货币贬值的厉害，有时候一个月一个样儿，所以他们也要时刻关注，要不然就损失大了，能换成铜元和银元，绝对不会要纸币。

    她早上只准备一百个，第一天早晨没卖完，只卖了三十多个，剩下的晌午接着卖，一直卖到傍晚，才将一百个肉饼卖完，许是因为贵，所以买的人少，第二天早上她做了五十个，结果出乎意料，一早上竟然全都卖完了。

    “你这饼好吃，实在，买回家都说好吃，今早上早早的就在这儿等着你了。”

    所以，这五十个饼卖的都是回头客，难怪这么顺利呢！

    做生意就是这，许多情况下还得讲究运气，这天气也占部分原因。

    早上卖完了，晌午就去歇着，下晌准备烤面包，烤一盘就放空间一盘，还是趁热放，这样回头她偷偷转移的时候，别人就能拿走热乎乎的烤面包，因为味道太香糯了，不需要她吆喝，就有人追着她问卖的是什么。

    那种老式的烤面包，上面焦脆，下面一层一层的，甜糯好吃，她卖十块钱一个，因为用了鸡蛋、糖、新鲜的牛奶，绝对都是好东西，而且个头也大，普通人一顿吃一个就能吃饱，十块钱，听起来贵，但吃到嘴里，就会觉得物超所值。

    担心卖不出去，她只做了二十个，果不其然，很多人一听价格就跑了，后来她特意跑到西餐厅附近，沿街叫起西餐厅里面的面包，她这儿十块钱一个简直就跟白捡的似的，很多坐着小车，穿着旗袍的女人过来问价，一看卖相还有她小摊的卫生情况，都很爽快的掏钱买，她拿出纸给人家包好，“好吃常来啊！”

    因为前期投入需要买肉、蛋、奶（订购）、调料，所以最开始的三四天基本上不赚钱，但是一个星期之后，成本收回来之后，一个月出个二十多天的摊，每个月差不多能净赚一千五百块钱，若是兑换成银元的话，大概有三十多块儿，这可是不小的数目啊！

    有了这个稳定收入在，她写作方面就更来劲儿了，尤其通过这一个多月的宣传，改为《锦绣农门》的小说，口碑越来越好，来书局过问书的人越来越多，前期投资大，所以她也没急着要分红，打算等个半年再要也不迟。

    她和张杰已经订好，一个季度出一本，一年出一部小说，年底进行分红，她同意了。

    小说定为四十万字，一年出四十万字，对她来说并不算很难，随后她也开始接触一些报社、杂志社，多看一些当下流行的元素，然后投短篇稿子，每个月也能挣一二十块银元，加在一起就是四五十块银元，要知道，黎曼累死累活一个月，可能也就两块银元。

    但这些钱她都自己留着了，卖的那些东西，成本多少，卖多少，黎曼不知道，她也没必要刻意汇报。

    现在她们两个人是相互依赖关系，她需要一个伴儿，她需要一个女儿，一拍即合，但各自也应该有各自的打算，毕竟谁也不知道将来会变成什么样，总得留个心眼儿。

    每个月赚的钱，马璐也不存，主要是买粮食，除了日常所需，还有为将来所准备的米面油调料布料棉花等等衣食住行涉及到的刚需物品。

    她也从不过问黎曼挣多少，存多少，黎曼也不问她，没说自己写小说，就说给书局报社写稿子。

    房子是她租的，家里日常用品，她们各付各的，院子里虽然她造了烤炉，但母鸡是人家买的，饲料也是人家买，她主要负责喂即可，家里家外，虽然没有算的那么细致，但母女俩相对来说已经算是和谐了。

    原主自身体质太弱，精神力跟不上，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会感觉特别的疲惫，因为她要靠精神力去翻译转换语言，特别辛苦，所以在平时努力着挣钱的同时，也不忘在空间里锻炼身体，多吃蛋白质肉类补充营养。

    牛奶是她每天早上跑到郊区收集的，有时候运气好能买得到，有时候只能买得到羊奶，因为太辛苦，价格还高，干脆她花十块银元买回家一头母羊，光是这一头羊每天的奶量，就够她做蛋糕了。

    羊奶肯定没有牛奶好，但牛奶并不好寻，这个年代牛就是劳动力，不是普通老百姓能买得起的，所以即便用羊奶替代，也无伤大雅，奶水多的时候，她连汤都不熬，直接挤奶喝，短短三个月，胖了十斤，身体也开始发育。

    迄今为止，张杰都还不知道他的性别，原则上她是不希望自己发育的，可想要身体好，就得吃的好，吃的好了，身体发育挡都挡不住，所以在家的时候，她就放松自己，出门了，多少会拿布条缠一下，照旧把自己当男人，不穿花衣服，永远灰黑蓝，什么颜色耐脏，就穿什么颜色的衣裳。

    头发也是，长了就去理发店让人家给剪短。

    这张脸太招摇的情况下，她出门会想办法在脸上点一些雀斑，画一个疤痕，让自己看起来面目可憎一些，就算是男儿身，丑一点也比帅一点安全。

    她小心翼翼的保护着自己，悄默默的挣着辛苦钱，一晃半年过去，她的小说爆了，追着买的读者让张杰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虽暂时没有见到分红，但张杰许诺，年底她肯定能分到超过一万的银元。

    这个数目把她吓到了，但她担心对方觉得自己没见过世面，愣是咬着下唇给稳住了，实际上回到家的时候，小心脏还因为激动，而跳动个不停。

    “看来我得好好计划计划，等分红之后，我拿这些钱干啥。”

    结果钱还么到账，她阔别许久，甚至已经遗忘了的大姨妈，竟然迫不及待的来找她了。

    没办法，只能赶紧缝制姨妈带，里面塞棉花，棉花都是她最近这半年攒的，年龄到了，早晚会来，每次去逛铺子，她都会买一些舒服的棉布和棉花，以备不时之需。

    幸而现在的东西，是有钱就能买得到，不需要任何票据，也没有什么限制，方便的很。

    因为空间时间多的缘故，在张杰出版两本小说之后，她这本小说已经全部写完了。

    空下来的时间，她开始构思下一本，因为一年对她来说太漫长，养一个笔名呢，也需要时间，所以，当她将第一本全部稿子给张杰后，又给他看了第二本的构思。

    他很惊讶自己的速度“这也太快了吧？本来还说一年一本呢，照你这速度，一年两本都可行啊，怎么样？要不要试试看？一年两部作品，更能奠定你的坚实基础，时间长了，你就拥有一定的人气了。”

    随着小说的火爆，先前的由他们付钱找人讲的评书，找人演的戏剧，也开始收版权费了，当然，这个时代可没有所谓的版权，但如果人家作者不让你们讲，你们还真就讲不了，所以该反过来给书局钱了，这个钱马璐知道，也向张杰询问过，他当时愣了一瞬后，莫可奈何的笑了。

    “你小子可真行，看来以后我要是想背着你做点啥，很难啊，挺懂行的嘛，连这个附加收入都知道，看来平时么少下功夫，不过我得跟你讲，他们反过来交的钱，跟先前我们交的钱，基本上扯平了，所以我就想，日后你要是出新书，允许他们讲，彼此不用给钱，也算是为你宣传了，你觉得可行？”

    马璐并没有觉得有什么意外，“情理之中，自然可行，不过，得找好点的演员，”

    “这是自然，基本上排练一遍，就能知道这部小说成不成，他们有专门的戏剧编剧，你这是小说，肯定不能照着演，得改成他们熟悉的方式去练，去排，其实也挺不容易的，我们也算互相依附，人脉就是这样积攒起来的！”

    ?　　?不好意思，今天太忙，晚了。

    ?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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