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师傅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恐惧。
林彻听完本能的觉得罗师傅遇到了一起命案。
“那你报警之后,警方是怎么说的?”
“厉害啊林先生,您咋知道俺报警了!”
罗师傅很是惊奇,林彻苦笑道:“你要是没报警的话,那才是有问题啊。”
“也对,俺当时看到那颗人头整个人都吓傻了咧。而且你们不知道的是,那颗人头上爬满了又白又肥的蛆儿,渗的俺浑身都在打摆子。”
“不过俺老罗也是晓得事情的人,在瓜地里发现了人头,那肯定意味着有人被杀了,这是人命官司天大了的事情!”
“俺拿着手机打了报警电话,没多久镇上派出所的人就先来了。不过俺觉得派出所那几个小民警可能比俺的胆子还笑,俺看到人头的时候还没吐,他们一见到的时候估摸着连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林彻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老罗。
“罗师傅,那颗人头想必应该被警方带走了吧?”
“对,派出所觉得很棘手,没多久就喊来了县里的刑侦警察。后来俺听说,又请了市里面的刑侦队过来。反正案子很大,来了好几茬警察喊俺做笔录。”
“那案子最后破了吗?”
“他们告诉俺破了,凶手也抓到了。”
“既如此,那你后来遇到了什么事儿?”
“案子破的很快的,也就四五天的功夫俺就接到了警察的电话说抓到了人,派出所那时候还给俺送来了一面锦旗咧。”
“那想必你一定很开心。”
“是啊,那时候村里人全都跑我家来看锦旗了,俺也花了些钱请人家喝酒。一开始俺觉得这是好事儿,直到后来没两天慢慢的俺觉得事儿不太对劲!”
“嗯,总算进入主题了。”林彻心想,回道:“事情怎么不对劲了?”
“俺看到了那颗头,可是后来在俺的瓜地里,俺见到了一个没有头的人!”
林彻神色一顿,但并没有插话。
罗师傅的话语也在继续着:“俺记得那天晚上云很厚总觉的要下雨的样子,但那几天瓜已经越来越成熟了,为了防备被贼惦记,晚上俺都很少睡觉。”
“可人一天晚上不睡不打紧,但连着几天晚上不睡白天不起的,精神头就会慢慢的憔悴。”
“那晚上应该也快到半夜了,当时俺就在瓜棚门口摆了张躺椅躺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俺就睡觉了,醒过来是感觉有人拍了下俺的肩膀。”
“俺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原以为是媳妇儿不放心俺一个人呆在瓜地里半夜过来瞧我。可没成想往后边一看,却是什么人都没有,但守瓜棚的木门却被人打开了!”
“俺记得很清楚,在外头睡觉的时候木门是关起来的。而且打小俺的记性就不差,很多时候都不会记错。”
“那时候俺怀疑是不是瓜棚里边遭了贼,可是转头一想哪里有贼胆儿那么肥的,来偷东西还拍一下俺的肩膀?”
“所以俺觉得不太对劲,起了身来我就往瓜棚里面去。里边就摆着一张床,然后屯了点守瓜的时候要用的东西。只要进去一看,就一目了然。”
“瓜棚里什么都没有,但不知道为什么,俺就是感觉里头有人在。因为那个拍肩膀的感觉实在是太清楚了,俺没有感受错的,真的就是有个人拍了俺的肩膀把俺叫了起来。”
“只是瓜棚里没人,瓜地里俺一眼就能看到。那个人在哪儿?俺寻思着,他该不会在瓜棚后边吧,那是俺唯一起来一眼看不到的地方。”
“拿着手电筒,俺还是忍不住喊了声,俺问是哪个来了?但是没人回应。俺慢慢的往棚后边去,好家伙……俺一转过去的时候,立马就看到有个人蹲在那里的!”
“那一瞬间,俺就被吓了一大跳。他是背对着俺的,一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蹲在地上。而且俺看的很清楚,他还在发抖,身体止不住的发抖。”
“俺走过去问他,你干嘛的?刚刚是不是你拍俺?他不回俺的话,俺无奈之下只能走到了他的后边也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俺说兄弟你咋个回事,怎么不搭理人?见他没反应,俺又说你这几个意思,把俺喊醒了又不跟俺说话,这大半夜的你丫的装鬼呢?”
“可能俺就是这句话说错了吧,当时他就抬头了。”
“没错,俺的感觉告诉俺他就是在抬头!”
“只是当他身子转过来的时候,俺整个人都感觉炸了。”
“他没有头,他的脖子上没有头!可俺觉得他当时就是在看着俺!”
“没有人知道那一刻俺是什么感受,要不是俺吓傻了,当时我都想喊我已经过世的老娘。”
“因为俺看到他那断了的脖子上,血肉还是红的。身上那件灰色的连帽衣服也满是鲜血,他冲俺伸出来手来,俺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他是要和俺握手吗?”
“一开始俺是这么认为,可马上俺就发现不是的……他不是要和俺握手!他的手是在给我指一个方向,俺顺着他的手指往后边看去。”
“他指的是俺的瓜地,指的是瓜地里的另一个人。”
“瓜地里还有别人?”
“对,在那瓜地里有个不大的女孩。她背着书包,在俺的瓜地里一蹦一跳的。”
“也许她也感觉到了吧,在俺看向瓜地后没多久,她就停了下来然后慢慢的转身也看了过来。”
“可是下一秒,好好的一个小女孩,她的头就在俺眼睁睁的看着下忽然掉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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