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哪里是不答应啊,他们都报警了!”
接到电话的那一刻,整个乌家人都惊呆了。
钟太爷家没有答应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毕竟人都已经入土为安两三个月了,怎么可能会答应开坟起棺这样的事情。
只是不答应也就不答应了,居然还报了警。
“老三,你现在赶紧跟舅姥爷打个电话,让他请县里面的张副局长做做工作!”
不管谁家遇到这样的事情,首先想到的都是托关系。
乌冬海连忙答应:“好,我这就给舅姥爷打电话去。”
说着,乌冬海挂掉了电话,正欲给他的舅姥爷致电时,林彻却是按住了他的手。
“乌先生,要不我们一块去一趟钟家吧。”
“那可不行,钟家人在我们这一片势力大的很。大哥和二哥过去估计是惹恼他们了,这会儿要是过去的话,岂不是白白让您惹了个大麻烦?”
“我的意思是,任何事情都可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除非真的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咱想别的法子。”
林彻不认为他们一点儿也不在乎钟太爷,如果不在乎的话,断然没理由在葬礼上搞那么大的排场。
当然葬礼搞排场似乎是很多地方的习俗,这一点是无法说明那户人家的后代有多么孝顺。
但乌春海和乌秋海两兄弟才去了那么点时间,对方就要报警,这要么意味着他们心虚,要么就是他们真的很在乎坟里面躺着的那位老人家。
最后,就是老人家不愿火化,他的后代们能做出那么大的牺牲,也足可见他们对钟太爷的孝顺之心了。
林彻不怕他们孝顺,怕的就是他们不孝顺!
在林彻的劝阻下,乌冬海最终还是打去了那个电话。
但打电话的意思,不再是之前的意图,而是怕到时候钟家人要对林彻做什么,他那位舅姥爷也好帮上一点忙。
就这样一行人风风火火的赶去了钟家。
还别说,钟家确实是大门大户。
诺大的宅子,一看门楣就可见不一般。
只不过林彻走到钟家门口的时候,一见到门口的两尊石狮子,立马眼神一亮。
“林先生,咱们现在进去吗?”
“肯定,不然你觉得人家会出来请吗?”
说着,林彻迈步走了进去。
一到院子里,就听到了乌春海暴躁的声音。
他的脾性很急躁,林彻觉得让他过来钟家似乎是个错误。
“乌家老大,这话你们不要再说了,我们家是不可能同意开坟起棺的。现在派出所的同志马上就来,你们要说就跟警察同志说去!”
“钟老二,我都把事情和你说的明明白白了。我父亲刚刚去世,难道你非要我们乌家人死光了才行?”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狗屁东西,人生能控制,人死那是天定,难道我说你们死,你们现在就会死在我家啊?”
“钟老二,就这么说吧,要是你能答应,我乌春海今晚上就死在你家,你要是怕脏了你家宅子,我现在就去外头一刀把自己抹了!”
“可是我家不能再出事儿了,再出事儿了的话所有人的日子都没法过了!”
乌春海脾气暴躁归暴躁,但他是真的担心。
这一份担心,似乎更多的是为了他整个家。
钟老二闷哼一声,懒得搭理。
这时乌冬海跑了过去,说道:“大哥,来时林先生不是交代了要好好说吗?”
乌春海还没回话,那钟家老二立马怒火滔天了起来:“乌家老三你来的好,那个什么狗屁的林先生跟你来了没有?让他滚出来和我对话,居然说是我家老太爷害了你们家老爷子,这简直荒天下之大谬!”
“钟先生,你说的那个狗屁林先生就是我。”身后的林彻笑着回了声。
钟家老二闻言,一看林彻竟然那么年轻,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原来是你啊,来来来……你们谁告诉我,见过这么年轻的得道高人?”
“在下当然不是什么得道高人,但得不得道和年龄没关系吧?”
“怎么和年龄关系?所谓得道首先就得有天大的阅历,年龄恰好能成为阅历多的一点。一个得道高人,要是连阅历都没有,他怎么来的道?”
林彻讶异的看着钟家老二,还别说这一番话他竟然觉得很有道理。
林彻阅历多吗?
他阅历并不是很多。
但林彻的阅历别人比的了?
他可是穿越者,光这一点,怕是就没人能比吧?
“不得不承认钟先生的话确实很在理。”
“是吧,我就说他就一江湖骗子。乌家老大,老三,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啊。乌老先生去世我也很心痛,毕竟老太爷还是他入殓的,没想到人说就没了。”
“但你们擦亮点眼睛好不好?莫要被这种江湖骗子给骗了!”
钟家老二越说越是激动,甚至颇有指点方遒的气势。
连林彻都不由的暗暗竖起大拇指,好一个众人皆醒我独醉,好一个站着说话不腰疼啊!
乌春海三兄弟被说的无言以对,只能憋红着脸吭哧吭哧。
“钟先生的话,确实不管从哪儿看都是在理的。但我现在只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说不是,那好权当我来错了地方。”
“呵,你给我们一家子找来这么个麻烦事,你说一句来错了地方就能了了?”
“也对,如果你说不是的话,那我给钟家赔礼道歉如何?”林彻反问,乌冬海连说:
“使不得,这钟老二没看过电视不知道您是何人就算了。如果真要赔礼道歉,那也是我们兄弟三个的事儿,您是菩萨心肠才过来帮忙的,这个礼怎么也轮不到您身上!”
林彻会心一笑,暗道这乌冬海也没白帮。
倒是那钟家老二,笑眯眯的说:“行啊,你赔礼道歉也好,乌家三兄弟赔礼道歉也罢,反正必须得给我个交代!”
“好,那请问钟先生,你家门口那两尊重达千斤的石狮子动过吗?”
这一问,钟家老二的脸色立马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