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稽郡。
“项兄,今日我来此,可是有要事相告!”
会稽郡郡守殷通,此时正坐在一草屋之中,和面前的项梁互相传递着情报。
“不知项兄可否看到,前几日那道金光,和天上的龙影异象?”
项梁点点头。
“自然,就算没看到,此时也已经传遍大街小巷,难道今日殷兄来此,便是于此事有关?”
“没错!”
殷通起身谨慎的朝屋外扫视一眼。
见项羽此时正执剑站在外面守候后,这才又安心坐了回来,小声说道:
“项兄,如今陛下退位锋芒不再,二世掌权人心不稳,恐怕大秦颠覆,就在这朝夕之间啊!”
“我可是听闻,大江以西,已经有六国之人宣称乃是自己印发这天地异象,并以此收拢了不少兵力。”
“这可是老天爷要灭了大秦啊!”
“哼……荒谬!”
项梁冷哼一声道:“如此不要脸,怕是齐国之人,我可是拿到线报,异象乃是那二世皇帝骊山封禅之时引发的!”
听到这话,殷通怔了一下,旋即无所谓的笑了笑。
“如今大秦已经这般模样,谁引发的异象又能怎样呢?”
“我倒是认为,此乃举兵攻秦之良机!”
项梁点点头。
确实,如今的情况,举兵之人定不再少数。
如果在这么藏下去,恐怕倒下被子都没有出头之日。
反倒是趁此乱局一举起兵,说不到还能捞到些好处。
想到这,项梁忽然沉声问道:“既然如此,不知殷兄那里准备的怎么样了?”
殷通嘿嘿一笑。
“自然是都已经打点好了,如果咱们起兵,估计咸阳一时半会儿都不会发现。”
“官印呢?”
“带在身上。”
“很好!”殷通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殷兄,不如此事叫羽儿进来,一同商量一番。”
“那是自然。”
殷通笑着打开房门,朝着项羽招了招手。
“叔父?”
见项羽望向自己,项梁朝他点了点头。
“可以动手了。”
“项兄,什么动手?我怎么……”
“唰!”
殷通话还没说完,便见项羽大手一挥,一道冷光径直掠过自己脖颈。
旋即眼前的事物便开始翻转起来……
“咣当……”
“噗通”
项梁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已经身首异处的殷通,轻叹一声。
“殷兄,谢了”
“羽儿,带上他的脑袋和官印,我们走!”
“是,叔父!”
……
不仅仅只是会稽。
整个大秦境内,无数或大或小的势力,纷纷露出獠牙和野心,磨刀霍霍。
只不过此时他们势力尚若,还不值得被注意。
但若是假以时日,日内其发展。
这些势力汇集到一起,早晚有一天会成为一个巨大得毒瘤。
只不过他们也不会想到。
在他们之上,正有一双凌驾于一切的眼睛,窥伺着他们的过去和未来。
并在他们的道路之上,早早挖好了致命的陷阱。
……
“主公!河内、颍川、泗水三郡来报!”
见吕布快步走进寝宫,赵拓连忙放下手上的笔。
“讲。”
“三郡大雨连连,虽封禅之日天地异象后雨势略有减小,但却依然没有止息之势,若是再这样下去……恐怕灾情必生。”
“另外河内郡更是观测到大河水位已开始上升,若是大雨再这样下下去,下游东郡也难逃一劫。”
赵拓深吸了一口气,面色逐渐凝重。
看来的确是这里没错了。
想到这,他直接下令道:“传朕谕旨,赈灾粮食立即装车,做好防雨准备后等朕命令。”
“另传令少府麾下都水长,即刻出发赶往大河俩郡,准备治理水患,不得有误!”
“遵命!”
吕布领命离开。
次日,麒麟殿早朝。
“陛下昨日吩咐,均已安排妥当。”
“部分粮草已经装车,另外少府麾下两名都水长,也已经携工匠分别赶往大河俩郡,不出意外三日内便可抵达。”
听到冯去疾的汇报,赵拓满意的点点头。
“辛苦冯相了,除此之外水泥烧制和削减遣散徭役之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回陛下的话,如今宫中闲置的作坊已经开始大批量烧制水泥,徭役的削减和遣散之事也已经准备妥当,只是……“
见冯去疾脸上露出犹豫之色,赵拓大手一挥。
“冯相有何想法,但说无妨。”
冯去疾点点头,沉声说道:“陛下,如今数十万徭役,都乃青壮劳力,且长期劳做下来,于我大秦颇有怨言。”
“然今大秦六国余孽和心怀鬼胎之辈层出不穷,虎视眈眈,若是这些徭役返乡……”
“若是他们返乡,说不定会成为那些造反之人手中的剑,对吗?”
赵拓笑吟吟的接起话茬。
“朕,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啊?”
冯去疾懵了。
正想着要怎么劝赵拓收回成命的朝中百官也蒙了。
显然是赵拓这话,让他们实在是有些无法理解。
咋的,难不成这位二世皇帝陛下,只是登基几天就腻歪了吗?
赵拓神秘一笑,并未过多解释。
“这可是一盘带毒的大餐,敢吃,他们就得做好毒发身亡的准备。”
“冯相只管放手去做便是,等到时候,有些东西你自会明白。”
“喏!”
……
下了早朝,赵拓哼着小曲回到了自己的寝宫。
和他一同回来的,还有几名被挑选出来的工匠,以及一大袋子树皮落叶桑麻一类的材料。
“拓……陛下,您回来了?”
看到赵拓身后有人,小桃子连忙改口。
看着她脸上的红晕,赵拓笑着轻抚了一下小桃子的秀发。
“你先去歇息吧,我这两天有些事情要忙。”
“哦,是要琢磨新东西嘛?”
赵拓点点头,但是脸上却露出一丝苦笑。
“只是试试,也不知道能不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