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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八十九章 全取水城
    “顶住,给本将顶住,凡杀一‘贼’,赏银百两!”沿海总兵陈洪范大声的鼓舞着士气,奈何依旧被义军杀得节节败退。

    他麾下的人马素质本就比不上义军精锐,如今数量不如,又分散在多处,哪里抵得住?

    “将军,事不可为,还请早做打算!”败军之将白登庸不由焦急的提醒道。

    “打算?你叫我如何打算?”陈洪范不由惨然一笑,伸手指了指南面,指了指北面,又指了指正在“小海”中鏖战的战船道。

    “这......”白登庸闻言也沉默了。

    陆路不通,水路亦不通,为今之计,恐怕只有以身殉国耳!

    就在这时,白登庸突然感觉被人扯了一把,他扭头一看,扯他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跟随陈洪范左右的吴赞画吴延忠。

    那白登庸正要开口,不意吴延忠却是给他使了一个眼色。

    哦?

    白登庸见状一愣,便闭口不言,反而向陈洪范请缨道:“南面战况激烈,末将担心幼师,这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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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吧,去吧,尽量顶住,最好能击退‘顺贼’!”陈洪范有几分期许的望着白登庸道。

    “这......末将尽力而为!”白登庸不由避开陈洪范的目光道。

    开什么玩笑,这要挡得住,还至于城门有失吗?

    而就在白登庸离开的同时,吴赞画吴延忠突然也开口道:“将军,属下去搜罗一下船只,谨防万一。”

    “好,好,去吧!”陈洪范闻言精神一振,心底又生出一股期许来,不由开口问道,“以先生之见,不知走水路可乎?”

    “不管如何,终究有备无患!”吴延忠不由笑道。

    “啊,对,对,有备无患,有备无患!”陈洪范尴尬的笑了一声,这才打发吴延忠去了。

    那吴延忠辞别了陈洪范,向外面走了不多时,固然看见白登庸正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急的等待着自己。

    他不由上前笑道:“好巧,不意在此见到将军。”

    “明人不说暗话!”不意白登庸却冷笑道,“先生若是有话对我讲,那我自然洗耳恭听;若是没有,那咱俩就此别过!”

    “好性急的人!”吴延忠在白登庸这里碰了一个不硬不软的钉子,不由尬笑道,“想必当前形势白副将已经看的明白!”

    “打,咱们是打不过;走,咱们是走不掉。为今之计,唯降而已!”

    “既然如此,又于我何干也?”白登庸笑了。

    “若降,吴某一介儒生,到哪里都有口饭吃。”吴延忠却是笑道,“只是将军,无功无兵,不怕沦为人家功劳簿上的一颗首级?”

    “你......”白登庸闻言又惊又怒,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这吴延忠所说,其实正是他白登庸所虑。

    明军喜欢杀降冒功,以己度人,自然也担心被人摘去了首级。

    这白登庸虽然官至副总兵,其实麾下直属兵马并不甚多。

    如今经历了登州、水城两翼,真正能控制的人马,不过止二三百而已。

    若是一会儿被义军杀将过来,就这点人手投降过去的价值,未必比得上自己这一颗副总兵的首级。

    “那......那以先生之见,又当如何?”白登庸嗫嚅了半晌,不由低声问询道。

    “副总兵的首级,终究比不得正总兵的首级,将军以为然否?”吴延忠见白登庸开口,这才笑道。

    “你......”白登庸闻言大吃一惊,顿时骇的说不出话来。

    “怎么,将军心慈手软了?”吴延忠不由追问道。

    “此事......此事还需从长计议......”白登庸不由犹豫道。

    临阵反水,这事儿也太败人品了,他担心一旦做下此事以后,会成为他一生的污点。

    “开了,水门开了!”然而,就在白登庸犹豫不决之际,突然听到北面一阵喧哗。

    他连忙扭头一看,却见水门不知何时已经被义军所据,随着绞盘的缓缓拽动,沉重的水门赫然缓缓升起。

    一旦水门升起,副使黄孙茂杀将进来,原本就及及可危的形势会向何处发展,结果不言而喻。

    那白登庸眉头一挑,顿时话也不说了,只是扭头就向陈洪范方向赶去。

    陈洪范身边的士卒见是白登庸,以为有要事,连忙放他过去。

    “哎,白副将,你来得正好.......”那陈洪范正束手无策,眼见白登庸赶来,不由慌张道。

    “黄孙茂这贼要杀了进来,这可如何是好?”

    “此事易耳,末将有一策,保管他罢了兵戈!”白登庸笑道。

    “此话怎讲?”陈洪范一下子愣住了,都到这个时候了,你如何有此大话?

    “只需献上将军首级即可!”白登庸森森一笑,突然抽出刀来,对准陈洪范就是一刀。

    只听见那陈洪范惨叫一声,捂着脖子连退了好几步,鲜血汩汩的从他手指缝里流了出来。

    “好个贼子,你待卖主求荣!”陈洪范不由张口骂道。

    这白登庸本是他亲信,他万万没料到这厮在关键时刻会向自己动手。

    “汝非吾君,吾非汝臣,何来卖主求荣之说!”白登庸冷笑一声,不待陈洪范左右侍卫包夹过来,不由上前一脚将他踢翻在地,然后又是一刀砍在他脖子上道。

    “昔日汝仗着官职高我一级,对我百般刁难,可曾想到今日!”

    “咯咯......咯......”陈洪范死死的盯着白登庸,可惜喉咙早已经被砍断了,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白登庸眼见陈洪范已死,连忙又砍两刀,把他的首级砍了下来,这才血淋淋的举起来道:“陈洪范已死,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黄副使在此,此时不降更待何时!”就在白登庸喊出此话之际,不意“小海”里同时响起来一阵劝降声。

    白登庸闻言扭头望去,却见水门已经打开,一艘艘战船正鱼贯而入,驶入“小海”之中,一时间不由百味陈杂。

    “陈洪范何在!”而就在这时,南面又是一阵喧哗,赫然是张胖子带了一彪人马杀将进来。

    白登庸这下不敢迟疑了,连忙高声喊道:“陈洪范已死,末将白登庸请降,还请将军刀下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