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驸马过来时,安国公主正在喝着苏锦绣命人送过来的果茶的方子。
近些日子,安国公主觉得自己的身体舒适了许多,找了太医过来请脉,也说她如今的身子比前些日子好了。
公主府如今上上下下都是素色,平时的饮食,也都是素食,在这种情况下,金尊玉贵的公主,就只能是通过旁的法子来调理身子了。
所幸,苏锦绣提供的方子还挺有效。
特别是以往每月来小日子的时候,常常腹痛难忍,自打喝了这姜枣茶,安国公主觉得前几天来小日子时,好像也不那么疼了。
因为是切身得到了体会,安国公主对苏锦绣那就更是喜欢了。
“今日喝的什么茶?”
嬷嬷福身道“回驸马爷,今日喝的是牛乳红茶,里头还加了红糖,您要不要尝尝?”
萧驸马平时也不爱吃甜的,不过看到公主喝地津津有味的,他也有了几分的好奇心。
“那就给我也来一杯,尝尝味道。”
嬷嬷把茶倒好了,便退了出去。
“公主可是有事?”
安国公主的身子坐正了一些,“梁侍郎今日来访所为何事?”
萧驸马笑道“还能是什么事?一介兵部侍郎,就以为自己可以调率千军万马了,不知死活的东西!”
萧驸马的这个态度,很是让公主满意。
对梁家,她亦有多般不满。
梁家是站在了安王这一派的,安国公主虽然是不挺任何一派,可她就是看安王不顺眼。
究其原因,可能就是因为谢贵妃多年来没少欺负皇后的缘故吧。
“你如今手上可是握着咱们京师的命脉呢,这个位置,原本就显眼,再加上你是我的夫婿,只怕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想将你拉下马来取而代之呢。”
“公主放心,此事我自有主张。我早就说过,我只忠心于皇上,至于将来谁登上那个位置,就看皇上属意哪位皇子了。”
安国公主的眼神闪了闪,“那你可曾想过,万一皇上最后立了诏书,就是让安王上位呢?”
萧将军沉默了片刻,随后摇摇头,“不太可能。”
安国公主的眼睛亮了亮,“为何?”
“就是一种感觉吧。你看这么多年,皇上对安王一直不冷不热的,当然,未成亲前,皇上也是偏疼他的,只是相较而言,皇上在小殿下的身上倾注了更多的感情,而在一些朝堂政事上,皇上明显更信重静王一些。”
安国公主觉得他分析地有道理,可是仅凭这个,并不能断定了父皇就一定是看不上安王的。
“这几年,皇上明着一直捧着谢家,以前谢大儒还在的时候,年年让人往陈留送东西,而且送的可不是一车两车,而且宫里头的好东西,也没少往谢贵妃那里送。只是,这等的恩宠,真地换来了谢家在朝堂上的得势吗?”
安国公主愣住,仔细想想,这几年谢家入仕的人还真地不算多。
不过,谢大儒的门生不说是遍布天下,也差不多了。
无论是哪一科的进士,总有那么一部分是曾拜在了谢大儒名下的。
有的就算只是个记名弟子,那提起谢大儒来也是与有荣焉的。
“门生再亲近,也不及自己家的子侄后辈。这些年谢家看似风光,可是内阁里,如今除了那位梁阁老之外,还有哪位是与谢家有旧的?而京城正三品往上数的官员中,又有几人姓谢?”
安国公主沉默不语,她也在深思,这是不是父皇故意的。
“皇上近几年一直重用新人,柳承恩便是最典型的一个。当然,柳承恩不仅仅文章做的好,这差事更是办地漂亮,让人挑不出错处来。旁的不说,就拿北安州的这份儿功绩,我敢说只要他不造反,那是妥妥地可以让他们家兴盛两代的。”
安国公主点点头,也同意这话。
北安州从前朝时便一直困扰着当局的官府,之后大兴朝建立,太祖时也曾想过办法让北安州的百姓们吃饱穿暖,可是一直到了父皇继位,也没能实现这个夙愿。
直到皇上重用了柳承恩,让他任北安州的知州之后,这一切才发现了转变。
而且听闻如今的北安州互市坊,那可是相当地热闹,早些年无人问津的穷地方,如今不说寸土雨金,那也是绝对的高价了。
“柳大人的确是有真材实干的。不仅仅是他,你看他的夫人,又何尝不是一个才女?能赚钱,会养家,关键是守着财,却并不会将这些财物看地太重,愿意舍出去,这才是难能可贵的。”
“的确如此。听闻不管是北安州还是西边儿,前期的时候,都是从这位柳夫人手里借过去的银两。这位柳夫人可是大手笔呀,换成了其它的富商,可舍不得拿出这么多的银子,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公主和驸马两人又聊了许久,最终确定,萧氏一族不会站在了安王那边。
如此一来,公主便觉得心里头畅快了。
大年初五这天,宫里头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小殿下李幕先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回程的时候,遇到了去给谢贵妃请安的安王夫妇。
双方谁也不让谁,这便起了争执。
而因为那里距离谢贵妃的宫殿不远,所以,李幕吃了点儿小亏。
安王就算是再猖狂,那也是不敢跟李幕动手的。
倒霉的,是李幕身边的一个小太监,直接被安王的人赏了十巴掌。
脸都打肿了。
李幕受了委屈,也只能是将苦果往肚子里咽。
总不能因为这些许小事就闹到父皇跟前。
正更况,如今还是初五,不能因为这个扫了父皇的兴。
李幕没吭声,可是这在别人眼里,就是他怕了安王。
转眼,到了初八。
这天柳承恩在家中摆宴,将苏家的人都请了过来,清川和李幕也都在其中。
苏二郎眸中明明灭灭,到底还是按捺不住,“四郎,你这是想好了,要支持这位小殿下?”
柳承恩愣了一下,笑道“二哥想多了,小殿下跟着我的时间比较久,我也只是将他当个孩子看。至于太子嘛。”
柳承恩顿了顿,“一切还是以皇上的旨意为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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