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
始皇帝三年八月,事文书。四年十一月,迁安陆县御史,为县令掌记事、从事文书。
始皇帝六年四月,为安陆县令史,掌文书。七年正月,任鄢县令史。
十二年四月,改鄢地狱掾,掌管刑狱。十三年,大军伐赵,投笔从戎。十五年,预平阳役。
数年后,回任安陆。
在王翦与尉缭商议调回喜的时候,曾调查过喜,正因为如此,对于喜简单的人生履历,了如指掌。
基本上大多数都清楚!
……
这一次,大秦三军组建大秦军事法庭,王贲第一时间举荐了喜,在他看来,喜这个人天生就是一个十足的秦吏。
虽然在军中立功,从不更到了大夫爵位,但是在后来,天下一统之后,大秦朝廷迫切的需要文吏治国,便回转成为了文吏。
这一次组建大秦军事法庭,一如喜这样的人才,便是首选。
首先喜曾经是大秦锐士的一份子,对于大秦锐士有很大的认同感,归属感。
除此之外,喜精通秦法,又精通军法,这样的人才,简直就是为大秦军事法庭而存在。
是以,在王贲举荐之后,尉缭与左相王绾商议一二,便一纸调令便从安陆县将喜调到了咸阳,直接在大秦军事法庭之中担任重任。
这一次,王翦为主,其中喜为副。
……
“吁!”
一把勒住马缰,王翦看着不远处的城郭以及公羊群等人,左手缓缓持剑而起。
“轰!”
长剑横起,正在推进的三万铁骑在这一刻勒住马缰,整齐划一的停在了王翦的身后,每一个人之间的距离都是均等的。
“陇西郡郡守公羊群,郡监御史宋冉,郡尉白寒衣见过武成侯!”
三人上前朝着王翦行礼,公羊群与宋冉对于三万大军的整齐划一虽然震撼却并不在意。
他们以为大秦三军皆如此!
只有白寒衣看到这一幕,心下一阵凛然,精锐,真正的精锐。
他相信只要是王翦愿意,这三万大军在一刻钟就可以斩杀陇西郡的郡兵,甚至都不会出现伤势。
和这一支精锐相比,陇西郡的郡兵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在这一刻,白寒衣的双眸越来越亮,他身上的血脉在沸腾,他觉得这样的军队,才是他向往的。
“公羊郡守以及两位同僚不必多礼!”王翦初来乍到,也没有太为难公羊群等人,而是笑了笑,道“老夫一路奔波,有些乏了不如入城如何?”
“武成侯请,下官备了酒菜……”
这一刻,公羊群神色肃然,虽然他与王翦本来不属于一个体系,虽然爵位有高低,却不属于王翦直接管辖,不需要将姿态放的如此低。
但是,在公羊群看来,在这件事情之上,他本就没有做好,心存愧疚,再加上公羊群对于王翦素来敬佩。
故而,在这一刻他才会如此。
……
入城之后。
公羊群安排王翦等人在狄道最大的馆驿之中入驻,然后在郡守府中为王翦等人接风洗尘。
对于这样的俗套,王翦并没有排斥,他心里清楚,想要得到更多的关于案情的消息,这也许就是机会。
郡守府后院。
长案之上,酒菜早已备好,瓜果满目琳琅,公羊群沉吟了片刻,对着王翦,道“武成侯,对于烈士遗孀被欺压,家产被夺一事,陛下有何训斥?”
这一次,公羊群没有纠结,也没有迟疑。这件事关系到了他的命运,不仅是仕途,更有生死。
闻言,王翦微微一愣,忍不住看了一眼公羊群,他早就知道公羊群一定会问这件事,但是他没有想到公羊群会如此急迫。
连这一次宴会都未结束。
“陛下有令,组建大秦军事法庭,老夫亲自入陇西郡彻查,想必有些事公羊郡守也听到了风声。”
喝了一盅美酒,王翦语气幽幽,道“对于此案,老夫只知道一些旁枝末节,不知公羊郡守可否协助一二?”
王翦对于公羊群认识,当初在咸阳宫大殿之上,他对于大秦帝国的各大郡守都有过一面之缘。
他心里清楚,陇西郡的脏事,与公羊群关系不大,若是拉拢了公羊群,他彻查起来将会十分轻松。
闻言,公羊群咽了一口唾沫,沉声,道“武成侯对于此事,我彻查过,本来我打算全部抓起来,以秦法论处。”
“但是监御史与郡丞以及狱史一番走访彻查之后,结果惊人心惊,在武成侯尚未到来,在朝廷决心尚未下定之前,不得不封了案卷。”
说到这里,公羊群苦笑一声“身为一地郡守,一地父母官,却不得不封了案卷,罔顾良心,罔顾英魂,简直罪大恶极!”
“但是,牵连太广,一旦细查下去,陇西郡必然会一下子大乱!”
“武成侯,案卷我已经取出来,就等着大秦军事法庭接手……”
……
“有劳了!”
王翦朝着公羊群举盅“有了郡守的调查,老夫会少上一大部分时间与精力,喜,接手案卷,然后一一核实。”
“诺。”
点头答应一声,喜起身就要离去,王翦看到之后不由得苦笑“喜,坐下用餐,磨刀不误砍柴工,吃饱了才有力气查案。”
“属下明白!”
从事文吏的人,往往都很严肃,更何况是从事狱史,信奉秦法的喜。
……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宴会在一片寒暄,在一片恭维声中结束,王翦返回了馆驿,中途喜径直离开,去了一趟官署。
半个时辰之后,喜带着郡守府的文吏,将公羊群彻查出来的竹简搬了回来,他要一一核实一遍。
“喜,核实这些竹简之上的信息真实与否,你需要多久?”放下茶盅,王翦沉默了许久,道。
“禀武成侯,三天。”
喜从来不会夸大其词,当然了也不会隐藏自己的才华,更何况,在大秦帝国,特别是关中,精通秦法的人,比比皆是。
所以,这一次他很感激王贲与王翦,给出的具体时间,更是经过精密计算得出的,他必须要让自己站在最稳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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