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在这个圈子都会被拉进黑名单的,他们都不用混了。
没有工作,没有钱,就等于失业了,家里面那几张嘴怎么办?
他们同情薄小姐,可同时又想着自身的窘迫和家庭,他们不得不好好的斟酌一番。
小泰看了看他们一眼,紧紧的抿了抿唇,死死的咬牙说“我去跟夫人说吧,我本来就是一个孤儿,家里面上没有老下没有小。”
“就算是丢了工作也没有关系的,大不了我换个城市,只要我有这双手,这双脚,是可以让自己活下去的。”
现在的代枭……可不是以前的那个家主了。
他……要是真的震怒起来,小泰恐怕这双手,这双脚以后能不能保住都是个问题,现在的代枭太过阴晴不定,他们猜不透家主的心思。
以前是,现在更是。
以前的代枭会让人觉得他和蔼可亲,好像没有什么心机和城府,可真的要触及到了他的底线,那是非常可怕的。
现在的代枭,直接是将内心那最本质的另一面淋漓尽致的都暴露了出来。
这……恐怕才是真正的代枭!!
代家的人,怎么可能会有单纯的?
他们可是世代从黑,一条道走到黑的人!
小泰动了动唇,他联想到了以后的后果,牵强的笑道“以前要不是薄小姐,我恐怕早就在孤儿院被人给打死了。”
“活了这么多年,我已经很开心啦。”
他只恨当初薄小姐被家主囚禁的时候,一开始就没有告诉南宫妃。
家主从来不让他们靠近薄小姐,哪怕是跟她说一两句话,聊几句家常都不行。
他们以前是没有机会跟薄轻语说话的,端茶倒水送饭这种事情,都是家主的亲信在亲力亲为。
所以一开始他们都不知道薄小姐是怎么想的。
小泰打定了主意,他跟其中一个人准备出去买菜,做掩护,他们出去买菜的时候,身边都跟着两个黑衣人保镖。
别墅里面的所有佣人,出行都是需要登记的,每个人出去做什么?身边都会跟着一个人监督着,除了出去采供给的,其他人平时都只限于在厨房忙碌,不允许出去。
小泰在采购食物的时候,走进了一个厕所,门口的保镖面无表情的矗立着,小泰抓紧机会,然后从厕所的窗口跑了。
马路上,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几乎是以冲刺、赛跑的速度在极速的奔跑着,已经连续的闯了十几个红绿灯。
当它停在医院的时候,身后已经跟了几辆警车。
医院门口。
他们看见那辆黑色的迈巴赫突然打开,一个俊美狼狈的男人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极速的往医院门口跑了进来。
男人的面容阴鸷而冰冷,眼睛猩红的可怕,他面容焦躁暴怒的大喊着“医生!!!!”
“td!医生呢!!”
那怒吼声震荡着整个医院,他就像一头暴怒的野兽一样,恨不得撕碎所有人!
薄轻语眉宇紧紧的皱了起来,痛苦的嘤咛了一声,只觉的吵闹。
“好吵啊。”她小脸惨白的闭着眼睛,额头上全是豆大的汗水,唇角没有了任何的血色。
代枭连忙闭了嘴,小心翼翼的抱着她,生怕隔痛她了,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声音颤抖的说“好,我不吵你了。”
匆忙赶来的院长连忙带着手下的医生额头上带着汗,连忙跑了过来,恭敬的说“代先生,代先生,快把小姐交给我们。”
当他看清楚代枭怀里面抱着的是谁的时候,他整个震惊的收缩了一下瞳孔,几乎是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盯着薄轻语那张脸看。
薄医生……不是应该在叙利亚嘛?
这……
这……怎么会?
容不得院长多想,救人要紧,他连忙带着人上前。
代枭把怀里面浑身是血的薄轻语交给了医生,看着他们把薄轻语推进急救室里面,眼看着那道门就要关了,他声音沙哑,眼睛猩红的拽住着院长。
“我……求求你,救救她。”
“孩子我可以不要了,我只求你,救救她。”
“我不要孩子了。”他眼睛猩红的盯着那道门看,一字一句的说“救大人!”
院长看着面前这个俊美凌乱又狼狈不堪男人,微微愣了愣,他没有了以前那贵公子的高高在上和总裁的霸道跟强势。
身上有的,只是凌乱猩红的眼眸,和那颤抖带着一丝别人查询不到的恐慌。
院长第一次看见这个男人低声下气的求人,谁知道这个第一次居然被自己给遇上了,他心……顿时有一些说不清楚的感觉。
代家家主的婚礼办的盛大,是跟北冥家联姻,上回北冥小姐因为遭受到好几次袭击,住进了医院,还有几次差点没了命,他也没看到代先生这么害怕恐慌过。
好像,代先生来看过几次,都是匆匆忙忙的厉害了,从来没有留下来过。
不过,北冥小姐的命是真的大。
第一次。
这个男人第一次这么低声下气的求人,用一种卑微到了尘埃的语气去求别人救薄轻语。
还是为了代家主母之外的女人。
这女人……
他还认识。
是他们董事长的女儿。
代先生跟薄医生……
这……董事长知道嘛?
院长颔首点头“代先生放心,我们都会尽力的。”
院长说完,带着几个医生进了急救室。
手术的过程就是一个漫长的等待,代枭坐在手术室外面的走廊椅子上,他手上还有剪裁精良的西装上全部都是薄轻语的血。
鲜红的一大片血迹,让代枭眼睛越发的赤红了起来。
他脑海中开始不断的闪烁过一些片段,薄轻语笑容灿烂的仰头看着他,脸上带着几分俏皮和可爱。
“我生病宁愿吃药我也不要去打针,太痛了。”
代枭好像的摸了摸她的脸颊“知道怕痛,还要跟别人去玩水游泳?”
“胆子肥了啊?薄轻语?”
“怎么跟你说的?”
“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同学叫我一起嘛,而且还挺好玩的。”
“打针不怕痛啊了?输液别哭啊!”
薄轻语撇嘴,她最怕痛了,从小到大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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