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很成功,五个小时不到,手术室的门就被打开了。
薄轻语被薄家父母带回了家,给她请了最好的医生。
薄轻语变了,变得神经质,脾气也更加古怪,大多时候一个人坐在窗边发呆,或者自言自语,有时候不自觉就流下了一行泪。
有时候焦躁不安的不停的在房间里面走来走去,无端的就会发起火来,将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粉碎,最后哭的崩溃无声。
薄妈妈带轻语回家,总会感觉到害怕,她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一整宿一整宿的做,一梦,梦里面全部都是血,都是她女儿的血。
她吓的不敢睡觉,每天都要守着薄轻语。
薄轻语情绪不怎么稳定,白天还算是正常的,一到了晚上情绪就有一些崩溃,总是这些都没有发觉的时候,无缘无故的就哭了起来。
医生说,这是孕妇有抑郁症的前兆。
薄妈妈想起了南烟,那个漂亮善良的女人,也是因为得了抑郁症,最后跳楼自杀了,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
那个时候小安锦才几岁啊,应该才是到上幼儿园的年纪,她也忍心啊。
薄妈妈怕了,她怕她家轻语连他们都不要了,然后就丢开他们,自己走了。
薄爸爸一边在找律师,一边在找医生,薄家跟代家的仇,算是彻底的结上了!
家一时之间乱了套。
代枭醒来的时候,脸色很差。
他也变了,变得更加的沉默,不再吊儿郎当,痞里痞气的笑,眉宇之间更加的阴郁了起来。
出院之后,他都是在代家的老宅,不敢出去见人,更不敢去面对薄家的人。
他做完手术,醒来的第一天,就强烈的要求要出院,那个时候血就开始从他的绷带中崩了出来,南宫妃抑制不住,她什么都清楚,也什么都明白。
她什么都没说,代枭想回家,她就让人接他回家。
代枭回代家老宅的第一天,就将已经锁在了房间里面。
他疯了,他觉的自己是疯了。
白天,房间里面也色漆黑黑的看不见,窗帘都被拉上了,代枭从抽屉里面找到的那包被压在抽屉底下的烟。
以前薄轻语不让他抽烟,他就戒了。
再提起这三个字的时候,他拿烟的手指都拿不稳了,脸上是少见的惶恐不安。
他整个人瘫软地坐在地上抽烟,吞云吐雾,试图麻醉自己的神经。
他眉头紧锁,眼神暗淡,可越是这样,他的记忆越是清醒,他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散发着可怕的冰冷。
他抬起手抚摸上她的脸,仔细的摩擦着,从眉骨到鼻梁,到嘴唇颇有些深情的味道。
然后,他脱掉了薄轻语的衣服,疯狂的吻着她,从头到尾的吻着她,膜拜她,甚至进入了她。
他囚禁了她。
让轻语怀了孕他的孩子。
他们……有了很亲密的关系。
他说“薄轻语,你疼疼这个孩子,你就算不心疼我,你是孩子的母亲,你也应该疼疼他。”
“你别不要他”
孩子。
他们居然有了孩子。
代枭一愣,脸色突然像雪崩了一样,睁大了眼,指尖疯狂的颤抖了起来,脸色骤然煞白一片。
他眼睛猩红的可怕,泪水最后都控制流下来了,因为他没有忘记,她刚经过差点流产的风险。
薄轻语吃了打胎药,不想把这个孩子留下来。
她不爱他了。
她说,她早已经不爱了。
代枭心脏一阵一阵的,剧烈的收缩着,他快要窒息了,眼角的泪水顺着他俊美的脸颊流了下去,整个房间都散发着一股颓废、窒息、阴暗、死亡的气息。
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他怎么可以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出来?
“啊啊啊啊啊!!!”
房间里面突然发出一股撕心裂肺的野兽一般的怒吼声,男人悲痛欲绝,痛苦不堪的声音响彻云霄,咋叫人听了觉得心惊胆战,浑身遍体生寒。
这一天代家上上下下都像是裹了一层冰一样,气氛特别的寒冷,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代家的佣人,从来没有看见少爷这么失控的时候。
南宫妃坐在楼下的大厅,脸色也越发不好看了起来。
夏盛铭从厨房里面端出了一杯温热的水递到南宫妃面前,他叹了口气“先把药吃了吧?”
“总得让他自己从房间里面走出来才好。”
不然,夏盛铭怕他承受不住,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出来,到时候就很难收场了。
夏盛铭也没有想到,代枭会遭遇这么一遭。
如果当初他没有坐上那家去国外的飞机,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南宫姐姐,我觉得应该让人去调查一下,谁在代枭的飞机上做了手脚,为了让代枭死,心肠这么歹毒要了几百人的命为他陪葬。”
“这背后的人才是最可恶的!”
南宫妃喝了那杯水,把手中的药吃了下去,她冰冷的眼神朝着门口外站着的人喝道“小张!!你来说!”
叫小张的,是代枭身边最紧要的人,他手底下什么密要,都是交给他去做。
小张慌慌张张的走进来,直接跪在了南宫妃的面前“夫人,饶命。”
“我不会让你死的,代枭的飞机,到底是谁动的手脚?”
“还有,当初给他发那些照片和消息的人是谁?”
“是、是林柔!”
夏盛铭和南宫妃同时都是一震惊“林柔?”
“对,就是夫人你想的那个林柔,她没有死,被人给救了,甚至跟jk的父亲牵扯上了关系。”
南宫妃顿时猛的站了起来,她一字一句的吐出那两个让她咬牙切齿的两个字“林柔?”
这女人就是一个虚伪做作的绿茶婊,只会装柔弱博取男人的同情,当初代枭因为她可没少跟自己作对。
看见林柔那张看似柔弱的脸,南宫妃就浑身不舒服,她对于某些人种天生就有一种抵抗力。
“还有一点,家主最后还让我调查出,当初接近薄小姐的言珩先生,就是jk!!”
夏盛铭微微收缩了一下瞳孔“这个叫言珩的,当初我在医院见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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