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局,会议室。
这会儿里面只有姓浅羽的三个人。
“检验结果出来了,这个人,也曾是我们圣天学院的人。并且还是从我们第七学区出来的。”
浅羽慎一将两份结果,给浅羽真泰、浅羽梨绘每人都递了一份。
两人看着结果上的资料——平原次郎!
年龄:38。
体能:21段。
“他的体能、竟然有21段?”梨绘露出了深深的惊讶之色。
而浅羽真泰倒是不意外,今日的他,浑身上下纱布缠绕了好几圈,裹得像个粽子。
他已经去医院处理过了,用了最好的药,只要休息一两三天,就基本可以恢复如初。
“难怪那么强。”浅羽真泰想了一下,又问道:“父亲,既然您说他是出自第七区,那他当初在圣天学院是谁的弟子?”
浅羽慎一的目光先是看了梨绘一眼,然后缓缓道:“她三叔。”
“我三叔?”梨绘更惊讶了。
浅羽真泰也露出讶然之色:“浅羽舜堂叔?竟然是他的弟子?”
无论是浅羽舜还是浅羽亮,其实年纪都不大,目前也才30出头而已。
但是他们都是难得一见的高手,当年十多岁的时候就已经在第七区任教官了。
也可以说是圣天学院第七学区的第一任教官。
普遍来讲,大部分的学院,刚开始的第一任学生,往往是含金量最高的。
圣天学院从第一学区开学到第六学区开学,也都能证明这一点。
因为学院开学的那一任,所有的教官为了能够打响牌面,教学生的时候,往往会用十二分的认真。
并且,在第一任的时候,挑选学生也是最为严格的。
如此一来,最优秀的学生,碰上最认真的教官,怎可能不出人才?
如今一晃十多年过去,圣天学院的学生,已经毕业了四批学生了。
当初那第一批学生,有很多已经成为了靖元星上响当当的人物。
这些人才,遍布各个领域。
其中最出名的一个,是叫卢鹏飞的人。
他就是第一任教出来的人才,毕业之后,加入了靖安军。
由于他天赋好潜能高,毕业之后加入靖安军直接就是一个百卫长。
一年之后,由于战功卓著,他也一跃就称为了当时最年轻的靖安军千卫长。
之后,又一年,他从千卫长晋升为了一方统领。
时至今日,他也从一方统领,变成了一方统帅,是靖安军当中真正的封疆大吏。
可以说,如今的靖安军9大统帅当中,他绝对是能排进前五的。
因此,别的且不说,光是这样一个人物,就足够成为圣天学院第七学区的招牌荣耀了。
而这个卢鹏飞当初在圣天学院的时候,也恰恰就是被浅羽舜给带出来的。
“你三叔早就已经不带学生了,但他当年带出来的那两任学生,都是学院当中拔尖的存在。
昨天晚上死掉的这个人,是当年他带的第二任学生。
虽然不是最拔尖的那几个,但也不是最末尾的那几个。
这个平原次郎酷爱东方剑术,但因为当年我们学院并没有特别出彩的东方剑法,于是,本来主修北辰鬼手刀的他,通过自我学习,创造出了一门三棱剑法。
此剑法一创出来,一夜之间,他在鳌首场连杀7人。
最终被开除学籍,更被押去了靖安军的干死先锋队。用以前的话来说,就是发配到荒凉的地区去做苦力。
却没想到,这些年过去,他不但还没死,而且还回到了靖元星上。
你们两个也跟我说实话吧,这个平原次郎,到底是怎么死的?
凭你们两个的实力,当然,我也不是说你们不行。
你们的天赋和潜力,在你们这个年龄段来讲,能胜过你们的人少之又少。
但无论你们两个怎么出彩,也不可能打得过他。
平原次郎21段的体能,在你们面前等于是拥有着绝对的实力。
坦白点讲,如果他真起了杀心,梨绘在他手底下撑不过一招。
而真泰,也不会只落个重伤的下场。”
言外之意就是这个平原次郎昨晚要是认真了,他们两个绝对就活不了了。
“父亲,你这话我不认同,他虽然体能段位是比较高。但是,我跟梨绘联手,也不见得弱他太多。”
“所以,你们只划伤了他,脸部一道伤口,胸前一道伤口?”
浅羽慎一表情平淡,昨晚那尸体经过尸检之后,他已经得到了准确的结果。
以他的经验,只要从伤口的创口去辨认,也基本认得出是伤在什么剑法之下。
“说吧,跟你们一起动手的,必定还有一人。并且这一人,擅长的,是草薙流剑术。境界还不低,甚至要远在你们两个之上。这人,是谁?”
浅羽慎一盯着两人。
浅羽真泰与梨绘对视了一眼。
“伯父果然厉害,即便我们已经隐瞒了一些细节了。可还是被您给发现了。”
梨绘叹了一口气,“不过,我们真的不能说出他是谁。”
“对,以我们对此人的这几次接触来看,此人是友非敌。梨绘也说了,之前她在南桥村遇险,也是此人所救。
此人次次出现,都隐藏了身份,他既然不愿意展现自己的身份。我们又何必去寻根问底?
父亲,您觉得呢?”
“世事难辨,人心难测,光凭几次接触,你就能判断对方是什么人?
“至少此人目前没有与我们作对,而您,我也知道。一旦我要是说了此人的一些细节,您也必定会去将他找出来的。
若这样做,那在他心里,必会认为我跟梨绘是不可相交之人。
以后哪怕是友,也会转变为不可亲近的敌人的。”
“是的,伯父,请不要追查此人身份了。”梨绘也建言道。
“追查不追查,也由不得我们了。”浅羽慎一忽轻笑着道。
“为何?”
“就在刚刚,学院发来了召回令,要求我们回去了。”
“回去?可这个案子还没有查清楚,这就让我们回去了?”
“学院既然是这么交代的,那我们也只能这么执行了。有些实情,表面上看着简单,可实际上背后的关系错综复杂。或许也是学院不希望我们再插手下去。”
“父亲,您这是什么意思?不希望我们查下去?”
“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猜测,你也不要到处与人乱讲。收拾收拾吧,该走就走。
既然,你们两个都要护那个帮你们的人,那我也额外给你们提个醒。
你们若能联系上他,最好让他小心点,最近不要露面。一旦要是再露面,后果,将是他追悔莫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