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对此毫无办法,她没有任何能力去救大佬,即便救了他,她也无法像九方家族一样妥善的安置一个大魔。在这里默默的耗尽魔气安静的死去,反而是他最好的结局,可是她就是那么舍不得呢,他其实真的挺乖的。
“大佬。”她咽下喉咙里的酸涩,走上前去,挨着他挨的很近很近,近到嘴唇都要碰到他的耳朵。
她拢起手对他轻轻耳语,怕接下来说的内容会被其他人听去。
“我和你说,我已经决定要逃走了,时间取决于九方家族对我动手的时间,我觉得他们应该是不会放过我的,所以我在后院刨了个地洞。很抱歉以后都不能再照顾你了。我走以后,你……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该服软就服软,也别死硬的抗。如果以后我有出息了,也能好好安置你了,一定想办法回来救你。虽然那也无法留住你的命,至少不会在你死前虐待你,还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把你当爸爸伺候!我……我在说啥呀……你为什么要是一个魔呢!”
她说到后来,心里越发觉得不舍,声音都开始哽咽起来,低嚷出最后一句话,就急急掉头离开,冲出石殿钻入了小破屋,还钻进了木床上新的被褥子里。
她真的觉得自己快丢死人了,竟然在大佬面前说这种话!你说要救他也就算了,但是后面为啥要跟着提他还是要死去的话呢!
说完人家还没咋的你自己反而又伤心上了,还抱怨他为什么要是魔,他即便不是魔又能咋的,你真能把他当爸爸伺候嘛!不怕师兄揍死你,谁是你爸爸你心里没点数!
而且你不可以心软,别因为你搁这儿几天人家没和九方家族的其他人一拨儿你就觉得他有多好,你这只是两人同为阶下囚的同理心作祟罢了。
你试试人家不被拴着,是外面自由自在的魔物的时候,你俩撞见他会不会杀了你!弱鸡一只还想将来照顾人家呢,估计现在他心里已经被你逗得大牙都笑掉了,觉得你不自量力,觉得你多管闲事!你到底要吃多少亏才清醒!
她蒙头狂怼自己很久,根本都不敢去想石殿里的人现在是什么样儿,好不容易才把心里的情绪平静下来。
把自己清理干净,她索性不出去了。出去就能看到那个人,她现在的脸皮还没长上,得再缓缓。
把圆象中有用的东西都翻了出来,一样一样分析思考有什么是能用在地道里面。翻了一圈其实也就老三样儿,家当少的可怜,感觉只有隐盾符能派上些用场。
上一回在鸡鸣镇她用了一张,现在还剩下十九张,利用它的隐身和盾牌功能的话,似乎覆盖在洞口,能够完美作为掩护。既能让人看不出洞口来又能防住意外的力量型试探,唯一的问题是,用符也需要灵气啊,可是在禁地里她压根没办法催动灵符,即便催动了,灵符中的灵气也会因为大阵的关系被压制,丝毫不会起到该起的作用!
她坐在那里把一小叠隐盾符跟数钞票似的数了一遍又一遍,藉由这个动作苦想解决办法,最后还是觉得唯有问天和系地能替她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
她有一种灵感,这个断灵绝才大阵厉害归厉害,但终归只能压制灵气,对于仙气应该起不了作用,至少是起不了绝对的作用。她对自己的这个金手指很有信心,要不也不会成为渣作者为女主选中的助力了不是。
有靠山就是任性,她两眼一闭,意识体就进入了元神里,再一动念头,手里原本攥着的一叠隐盾符也进入了元神之中。
她没有小气,十分信任问天的把隐盾符里十张小票子直接抽出来,就朝石碑扔去。
翠绿的问心在隐盾符靠近时有感而出,然后便将十张符尽数吸入。
元神之力源源不绝融入问天之中,系地也升起一丝仙气,飘飘悠悠和石碑相融。
意识体感觉到非常清晰的凝炼指令,与此同时,问心也向她传达出类似“洗涤”感受。
她一边等待隐盾符的回炉重造,一边发觉这过程怎么和自己玩游戏的时候洗装备过程这么像呢,这算不算把原本的属性洗了,提高品阶再洗出其他属性?
就是她这金手指能力强大,成功率特别高,一般洗出来的东西只有升级的没有洗废的。就是这么任性,炮灰女配长了脑子以后也会有春天啊,哭唧唧。
问心终于在数十呼吸过后隐去,问天也恢复成了灰白色的样子。与此同时,从石碑中就飘出两张红色的符来,落到她意识体的“手”上。
她去看这两张符,觉得光这颜值就比隐盾符高级到海了去了,鲜红色的底配上金光闪闪的符文,纸质都比方才的厚实不少,都不用仔细感受便能发觉内里充盈的能量,丝毫不用怀疑其强大功能。
问天也在此时恰到好处浮现这新符的信息。
御灵符,随心御之,可隐可守。
就这么八个字,得嘞,把功用解释的那是清清楚楚,意思就是可以按照使用人的想法进行使用,但是作用仅限于隐盾符基础上的隐藏和守护。
问天这是通过元神之力将她想要的功能给凝炼的完完全全,彻底解决了她的后顾之忧。而且转换比是五比一,她还多了这么一张。
她美滋滋拿着两张符出了元神,用手真实的摸到了它们。
第一个感觉就是厚实质量好,远不是隐盾符的质感可以比的。其次就发觉它们是和自己意识体是锁定的,只消意识体一个念头,便能在此大阵之中发挥作用,能量来源皆是符中不同于灵气的另一种能量,一种别的修士可能会陌生,而她已经属性的能量。
果然,这个断灵绝才大阵可以压制住灵气以及和灵气同根同源的魔气,但是对于仙气这种更加高阶的能量,完全没有任何作用。
她把剩下的九张隐盾符连同张御灵符收入圆象,只留下一张揣在怀里,走出小破屋的门,朝着后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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