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灵媞的吃速也不慢,吃完肉靠着小灰,把整个人的重量都靠上去,舒服的感觉不比沙发体感差多少,拨了拨火堆就也闭上眼睛冥想起来。
火堆燃烧的噼里啪啦的,但里面的柴火实际上没多少,烧到后半夜的时候早就熄灭下去,就连最后一点点火星子也灭掉,灰烬都凉了下去。
这片山头立时恢复到了平时的黑暗以及安静之中,像是从来没人来过这里似的。
就在此时,遥远的天边忽然传来打斗之声,虽然因为距离很远灵器碰撞的声音很轻,花灵媞惯常的警觉性还是察觉的清清楚楚,冥想立刻暂停眼睛立刻睁开,朝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黎明前应该是最黑暗的这个时段,一片一片腾起的暗红火光在山峰之中一亮一亮,接着还有一股一股的风卷在天上聚集,从距离和范围的对比推测,只怕那边打斗的修士实力很是不凡。
火光和风卷在靠近,她赶紧推醒睡的正香的小灰。
小灰朦胧着睡眼不解的看她,“呱~?”
“嘘,不要呱,快起来跟着我走。”
她用手将小灰的身体扒拉起来,又带着它钻入一片茂密的灌木之中,再将御灵符取出展开力量膜并且打开模拟隐藏模式,将她俩的身体彻底变成同周围的灌木相同,然后屏息敛气,静静等待那两个修士的离开。
小灰直到趴下才搞清楚眼前的情况,大眼睛看着那已经又靠近许多的火光以及巨大的龙卷风,吓得瑟瑟缩成一团,直往花灵媞的怀里靠,想寻到一些安全感。
花灵媞见它这样,干脆两手一拢,把它的头整个就给箍到怀里,还轻轻的拍了拍它。
小灰果然不再害怕,懂事的学花灵媞屏息敛气,尽量让自己不发出一点声音,只是大眼睛透过胳膊和胸口的缝隙好奇的看着天上那一幕。
花灵媞在心里祈祷这俩货最好别过来,就算过来了也请尽快过去,这片无人区这么大,有的是给你们地方打,千万别看中这一座啥特征都没有的山峰啊!
可有种说法是什么来着?乌鸦嘴,想什么就来什么!她越是这么想,好像天上那俩家伙知道她的心声似的,非但真的朝这边飞过来,越靠近速度还越慢,功法却运行的越发厉害,那巨大的火龙卷“呼呼呜呜”,使得御灵符力量膜外面那些灌木东倒西歪,叶片都皱缩起来,一看就知道温度很高。
有没有搞错!花灵媞见到这情况,脑浆都要气出来了,就想说我既然这么厉害,那平时想着发家致富的时候怎么就没那么灵光了呢,都多久了,还是穷光蛋!
仿佛印证着她“好的不灵坏的灵”的抬杠体质,那两人打着打着,终于打到这座山峰上空,然后居然就停了下来,再不往前飞了,你一个大爆炸我一个极速风刃的乱抛。
轰隆咔嚓——!花灵媞以及小灰身边树林惨遭破坏,比犀皮兽的破坏力还足。犀皮兽一路推过去也不过不是物理攻击,可他俩倒好,所到之处那是火借风势火光冲天。燃烧完以后全成了光秃秃的黑炭地,一点儿生机都没给人留。
没见过世面的小灰再次被这种情况吓着,努力保持不发出声音的情况下,身体就在花灵媞怀里乱抖,要不是有御灵符,它早就露出马脚被人发现了。
那两人打着打着,就说起了台词。只听其中一人也不知道啥情况,忽然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穿封极,这次终于尝到苦头了吧,我虽然只是元婴九重,但在越天丹的加成下,即便你是归仙也要死在我的手里!”
耶?这台词不听不知道,一听却吓一跳哇,两个纯种拆家二哈当中居然有一个是穿封极?!可是穿封极不是被独孤南临请进玄清宗商讨对付大佬的事儿了嘛,怎么这会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花灵媞迷了。
“哈哈……咳咳。”穿封极听了这样的话非但没有生气居然也跟着笑了起来,只是在这一路的打斗过程中应该是受了伤,所以笑太急反而牵动伤势忍不住咳了两声,“死在你手里?这是我今年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一个被我爹捡来的废物,不过得了一颗灵丹竟就掩不住心里的野心,选在玄清宗出手。如你这般白痴还想杀我,辟心谷岂不注定没落!”
噢诶,原来是辟心谷的家务事呀。她就说嘛,穿封极好好待在玄清宗的,怎么会和人打起来,如果不是独孤南临,玄清宗弟子应该不会这么闲和没眼力见,挑石头都挑最硬的撞。如果是辟心谷自家内讧,那就说的过去了。
“死到临头还嘴硬,果然是你穿封极的做派,可惜我了解你,你嘴越硬就越代表势弱。等你死了辟心谷就是我的,到时候你九泉之下自会知晓它会不会没落。”
那人说完,在花灵媞的目光注视下高高举起手里的长剑,剑指九天,接着就以他这人为中心忽然卷起一股极其庞大的龙卷风。
龙卷风风速极大,转了两息那原本该是风的身躯竟然就全被风刃替代,活生生化成一个风刃龙卷风。
接着在那人的指挥之下疏忽间就朝穿封极扑去!
花灵媞心里那是大骂那个家伙不是人啊!你杀穿封极就杀,但是不能顾虑一下身下的花花草草嘛!这么庞大的风刃龙卷风一路扫荡过去,那这些山峰只怕是山尖都要被削掉啊!她和小灰就在正下面行经的路线上,这一扫荡,她俩即便有御灵符也抵抗不了归仙阶的功法!
吾命休矣——!
她在心里呜呼哀哉,抱着小灰的胳膊紧紧搂着它,大脑当中拼命想着要怎么办,这会儿就是挖出一个防空洞来都没用了,唯一的办法好像也就只有不惜暴露然后骑着小灰开足马力朝旁边闪避。
她刚想这么做,却见穿封极勾着邪笑飞在那里冷冷盯着风刃龙卷风,然后手里的荡魔杵举起,浓烈的火焰从他身上冲出,只扑那些恐怖的风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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