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封极“押”着花灵媞没过多久便到达玄烬国都焚京城。
这一路上把他的眼界给开的呦,小灰差点儿命丧于极度狂躁的这人手里,因为他这一路上往往飞着飞着,小灰和花灵媞就不见了!
起先,他以为是花灵媞为了躲他,又使出逃跑的招数。所以几次寻回来以后一路鄙视加唾弃。
花灵媞也不反驳,现在她正享受着小灰的路痴属性呢,万一真能跑了呢对吧。虽然她也是在控制的,免得小灰迷路迷的太离谱,离谱到连她都找不回方向。
后来穿封极慢慢自己发现小灰的不对劲,只见这小崽兽往前跑的时候吧,两眼总是特别迷茫,看似规规矩矩看向前,实际压根没有对焦!过了一会儿,它就会神奇的开始走弧线。天上又没有多少参照物,以至于他也无法第一时间发现。
几次之后他和花灵媞提意见,想让她让这座兽别再这样了,花灵媞却回“少谷主要不以为小的为何套了根绳子呢”,听起来是回应了,实际上却是表示她对此也没办法。
本来如果是普通座兽,穿封极还能跳到花灵媞背后一起骑乘,可是小灰个头太小,还因为被他吓着过,连碰都不愿意让他碰一下,碰到就惊的乱跑,路痴属性越发严重,使得他也只得按捺性子自己飞。
一次两次路痴还行,但五次六次呢,后来十几二十次,穿封极能不发疯吗!回回他都要到处寻人,他是这俩家伙的小跟班是吧,自己飞在前面就是为了彰显地位的,她俩却总让他回头操心。
最后他根本是倒竖眉毛挥舞着手里那把荡魔杵威胁花灵媞,抢过了她手里的缰绳,强制性让这两个家伙跟着自己走,所以才说是他押着她俩来到了焚京。
如果不是这样,本来花灵媞打算和普通修士一样,在焚京城城墙四角上搭建的平台降落。
从这里下去,就是焚京城接待修士的灵栈,里面每天二十四小时有人服务,一人一座小庭院,还有隔音阵法加持,是提供给修士最普通的落脚地点。
自然,这比凡人客栈的住宿环境那可好太多了,光那独栋的小院儿,搁凡人那里,就是帝王级落脚待遇。可在修士这里,却是“标间”。不过,这“标间”的价钱也是帝王级的,每日一颗蓄灵丹或一百两银子,概不赊欠。
有数学好记忆力好的小伙伴一定发现如果修士支付蓄灵丹的话,是比支付一百两银子亏,因为一颗蓄灵丹怎么的也值一百七十两银子左右,还不如用银子呢。
可是修士们豪横啊,谁会跟花灵媞这奇葩似的身上揣银子,全都是灵石。并且一颗蓄灵丹对修士来说那都不算事,区区七十两而已,会看在眼里?灵栈赚的可不就是这七十两的差价嘛!不然怎么会有凡人挤破头都想进灵栈工作。
花灵媞偏不,她如果能在灵栈落脚,用膝盖想都知道这家伙绝对会用银子,虽然她有蓄灵丹。开玩笑,七十两呢!虽然只是灵石的价值的一点儿零头,可几毛几毛的攒一攒,时间久了数目也很可观的。
可惜穿封极穿封少谷主没有给她这个勤俭节约的机会,到达高台上空之后连头都没低一下,扽着小灰便飞进焚京的城墙,朝着城中心径直而去。
城墙上的卫士被如此霸道的修士吓了一跳,全都仰着脖子目视穿封极以及花灵媞和小灰越过头顶,有心急的甚至惊叫起来,“什么情况!队长,我们要不要上报!”
话音刚落就被那队长捶了一记脑瓜子,“报什么报,上头肯定早看见了。再说你没发现那男仙师是直接飞着的,这得是元婴才有的实力,你忘了元婴仙师可直入京都?我们管不着,继续护卫!”
卫士们便只好继续戳着,只是心中都在惊叹,今日竟然能见到元婴仙师!那可都是传说中的神仙啊,据说看着年轻,实际都已是活了几百上千年的,一挥手便能排山倒海,轻易不在凡界出现!
穿封极哪里会在乎他这样的行为引起包括戍守卫士在内焚京中所有人的注意?拽着无辜的花灵媞和灰直直落到一群豪华建筑物当中一座,在一处巨大又漂亮的花园里落地。脚一挨着地面,甩了手中的绳子回头便呼喝。
“它能有命在多亏了你那颗灵丹!”
花灵媞坐在小灰背上同穿封极那样的高度差都被他的唾沫喷了满脸,足见这句话有什么样的分量,但心里是不服气的。又不是我俩让你跟,是你自己欠儿嘛。
但她没去反驳,犯不着和比自己强大的人磨嘴皮,抹干净脸只转动眼珠去看周围,想立刻搞清楚是被那家伙劫持到什么地方了,有机会才能溜啊。
穿封极看出她的想法,背手仰头冷哼一声,“哼,此乃我穿封世家,只要我吩咐一句,你就别想离开这里。”
花灵媞斜着眼睛看说这话的人,心说姐想跑你也休想拦住,你可能不知道我挖狗洞特别厉害!(ˉ▽ ̄~)切~~
“少谷主,不是我想跑,而是我没必要留下好嘛。我一不是客人,二不是主人,来此城是卖东西的,您也还有要事在身,确定咱们有这时间在您老的本家浪费?”
她连小灰都不下,凉凉着语气抛出这么一句话。
这世家啊其实是形容凡人的,因为只有凡人才会存在生命的延续,一代一代聚居传承,被称为世家。
而穿封极身为一个百年老怪物,别看他在修士当中年少有为,可在这世家里是实打实的老祖宗,还是神仙级老祖宗。想想看这样一个老祖宗突然降临,世家子弟得到消息会怎么反应?
穿封极听了她的话果然一愣,还没想好如何反驳呢,就听花园拱门外面传来许许多多驳杂的脚步声。没过一会儿,一群人出现在外面,只看了在场的三个生物一眼,“嗙铛”一声便跪在地上,口中直呼“见过老祖”,朝着地上那脑门便磕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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