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问题就来了,没骨姐姐她忽然对进入蛮荒的玄清宗弟子感兴趣就是因为这?因为她察觉到了玄清宗弟子可能遇到过要回到大地的他们,所以害怕蓝音音他们可能会知道他们这群斗篷人真正的身份,所以搁这儿调查情况,预备杀人灭口啥的?
感觉也不太像啊,因为她问她这情况的时候并不知道玄清宗有人进过蛮荒,她感兴趣的点其实是玄清宗本宗。如果一开始就知道玄清宗有人知道他们身份的话,那就不可能搁这儿同她悠悠闲闲的喝茶,而应该跟着大佬一起在宗门里游荡啦。
而且蓝音音他们也还没回来呢,只有她和独孤南临在宗门里,大师兄还是前天才刚摸回来的,流放者们就杀过来干啥,在外面找出人来解决不是更加方便。她那表现绝对是来搞监控的,而不是来杀人的。
可如果她现在说了蓝音音他们真的就在蛮荒那里遇见过凶兽,那就等于提醒了没骨姐姐这一点,那事情的发展岂不就朝着她刚才想的方向跑了,这些流放者就会去找蓝音音苍凌峻大师兄以及辟心谷的人灭口,顺便就给男女主角送经验?!
这绝不是愉快的故事发展方向,这些流放者已经和她有了交情,即便最终依旧要残酷的沦为男女主的经验也不能是从她手上送出去的,所以她决定要在这地方撒谎,能瞒一阵就瞒一阵。
可还没轮到她摇头呢,丑门没骨就在她略长的停顿中觉察到了意思,“我估计那批人应该就是你们这拨人,虽然我没在他们中看到小花儿你。当时你在哪里,该不会那拨人排挤你,把你挤到犄角旮旯里面才没被我看见的吧!”
丑门没骨自己猜对了,可她却没像花灵媞想的那样第一时间感到他们的身份要暴露,进而询问那些人的下落,反而回想有没有和花灵媞碰过面,发现没有的时候还怕是大家欺负她。
这就……离了谱了。
她赶忙又摇手又摇头,“没有没有,当时我对付的家伙把我引得老远,我在另一个方向专心对付那一个呢,怎么可能在战斗中的时候还被排挤,应该是多一分战力多一分幸存的力量嘛,我难道看起来很像不受欢迎的亚子嘛。”
丑门没骨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不像是不像,我不就这么一猜嘛,万一呢,姐姐也好去给你报仇。”
噗——!
花灵媞嘴里正含着一口水呢,被丑门没骨的报仇俩字给刺激的就喷了出来,喷了丑门没骨一头一脸。
我的天,你知道他们可能暴露你们流放者的身份都没说报仇这种话,我这么小的小事你就要送人头,要死心塌地的感动我真的不用发这么大招,这种零食小果子送我两包我就能上钩好嘛。
这一口水也把丑门没骨给喷傻了,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哪句话哪个字刺激到了花灵媞,让她有这么大反应。幸亏喷口水的是她,要是别人她刀就砍过去了好嘛。
“你干嘛!”她对自己来了个净尘诀把脸上的口水弄干净。
“失误失误……”花灵媞用小破布手帕殷勤的在丑门没骨干净的脸上象征性按了几下,以表示自己的歉意。
丑门没骨拨开她的手娇横的横了花灵媞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怕我带着北唐二傻和疯子他们去找你那些同门杀人灭口,因为你已经猜到我们这群人的身份,也想到他们会知道我们的身份,所以我一喊打喊杀你就怕了是不是。”
……是。
花灵媞在丑门没骨的这些话跟前怂下来,这世界上聪明人其实并不少,她早该知道她能想到的事情没骨姐姐也一定能想到,刚才还搁那儿担心老半天,结果在人家眼里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
“那你们会这么做嘛?我不希望你们去找他们,真的不希望。”
她只好老老实实把自己的打算说明白,虽然出发点会被丑门没骨误会。
“不会,你放心吧,我们不会去找那些小孩儿灭口,要是怕他们泄露我们的行踪,当初在蛮荒里就一起杀了,又不费什么力气,何必拖到现在把事情搞这么复杂。我说了我们只是来看着帝君的,要不是他跑来你们这玄清宗,我们早把这事给忘了。”
呼,那就好,她这不也是担心剧情的安排嘛。
“所以姐姐的帝君就是来我玄清宗找人的是不是,他可能也不是来找进入蛮荒的那些人,可就是来玄清宗找人的。”
花灵媞在丑门没骨的话中也终于确认了这件事,否则这么不想搞事情的没骨姐姐不可能对玄清宗弟子的情况如此感兴趣,她能想到大佬的目的也就只有这个了,没骨姐姐一定知道大佬是来找人的才会表现成这样。
风水又轮流转,这回是丑门没骨觉得嗓子眼被小果干卡住,她奋力的把东西咽下去后只好点头。
“是,我也不瞒你了,我家帝君就是来玄清宗找人的。我们也不知道他找的是谁,为什么找,可经过长时间的观察,他是从蛮荒那边入境之后一路的往这边找。你说奇怪不奇怪,平时这么没动静一人,居然还有惦记的事情呢,可把我们吓了好长时间,可咱们也不敢劝不敢拦啊。”
她说着露出一副愁死人的沧桑样抬头望天,活像大佬真的挺让人发愁似的。
花灵媞听了这肯定的话手里的茶杯才感觉差点儿拿不住要掉下去,赶紧将杯子搁回了跟前的茶几。
没骨姐姐不知道大佬找谁,她知道。如果不是自己过于自恋的话,那么大佬来玄清宗找的人应该就是她。他记的,原来他被锁在那个地方的时候一直是记的清清楚楚的。
他记的她的名字和宗门,所以才会一路找到这里来。可是他只听过她说话却看不见她,也没法问她的具体情况,这才只能一点一点的找。
现在才想起和他遇见的几次,好像都恰恰是她一个人没机会说话的时候,所以他就算站在自己跟前也没认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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