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嚣张的丑门没骨面对这个鄙视连个屁也不敢放,耷拉下眼皮假装品评早就淡到无味的茶叶,就差钻到茶几底下去,来个鸵鸟式看不着。
花灵媞收回大拇哥长长的叹了口气,纾解心中怒追随者们不争的愤懑,心想看来这事还是得自己上,不管大佬是不是来寻人,又是不是来寻她的,如果她能证明自己禁地老妈子身份的话,那在大佬跟前怎么的也能有个三分脸面吧!
这样一来让他重视重视自己的人生安全的话想必他也能听进些,哪怕他不肯离开玄清宗也比现在这样大白天晃荡的人提心吊胆要好。
于是做足了打算的她就站起身,一挥手就将三件套给收了回去,丝毫不在乎还坐在茶几旁假装鸵鸟的丑门没骨,收完东西抬头看了看艳阳高照的天,一股赴死一般的豪情就蓦然上头,对着自己攥了攥拳头,像下定了什么决心转身便朝涯上爬去。
丑门没骨手里的水杯一下子就消失了,连同水杯消失的还有那套茶几以及茶几上的小果干。
她在抬头去看花灵媞,只见她已经跟一只壁虎一样嗖嗖嗖的往涯上窜,整个动作都透露着让人心疼的熟练。
这孩子真是小气,收东西就收东西吧,连她手里捏着的茶杯都能收走,我还有半杯没喝完呢,她把那点儿水放起来也不怕馊喽。
嘀嘀咕咕的丑门没骨也跟着站起身,然后朝着九方幽殓消失的地方感应了一下,再飞身而起追上崖壁的花灵媞,伸出一只手一把抓住她的腰带稍一用劲提溜,本来爬的好好的花灵媞就被她带着飞了起来,没过多久就回到了是女峰顶上。
小木屋太过破旧了,连木板都已经在常年的风吹日晒中失去了新砍时的漂亮干净样子,变得有点儿暗沉。由于驰末煌建房子时也没什么审美上的要求,就只是搭了四面墙板并人字形的一个屋顶而已。
所以当丑门没骨提溜着花灵媞落到她的小木屋前时,差点儿没流出同情的眼泪水儿来。
她就说这孩子咋就这么喜欢钱呢,瞅瞅这住的地方,要是不爱钱她才会觉得她虚伪。这岂止需要她爱钱啊,就这贫穷程度,她就是去要饭都能理解她。
“花儿啊,这就是你住的地方啊……”她充满小心翼翼的问了花灵媞一句,生怕自己语气有点儿什么会刺激到这娃更爱钱啥的,没的心态都变的扭曲。
可花灵媞会是这种敏感脆弱的人嘛,别说是现在她还忙着思索怎么能和大佬说上话,怎么证明自己的身份,就是是没想这些也不会想到丑门没骨担心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她心不在焉的对丑门没骨点点头,然后把小木屋的门打开。
“对,这里就是我的山头,这是我住的地方,没骨姐姐要是累了就到屋里去冥想一会儿,也比在外面到处乱追安全,我这里一般没什么人来。”
说完她率先走进了屋,丑门没骨便也跟了进去。
这一进去,丑门没骨的眼泪水儿就又流了下来,只见这屋子里面的陈设那也是简陋到一个家徒四壁,比她那蛮荒中的老巢山洞都寒碜啊,居然还有像人类房子里那样的灶台,只怕就是她还没修炼的时候搭的吧。
可怜的娃娃,那会儿她才多大岁数居然还要自己做饭嘛,那可也是和她一样从小苦到大啊!
花灵媞却没看到丑门没骨顾自心疼她的模样,而是钻进小灰的偏方悄悄摸到灰儿的身上,看灰儿躺在那里睡觉睡的飞起,连呼噜都打出来了,鼻孔里还冒着鼻涕泡,可知它睡的有多熟,一时之间就不忍心叫醒它。
可没有灰儿带着她飞,光靠她这两条细柴棍就是命都跑没了连大佬的衣角也不可能摸到啊,非得仰赖灰儿才行呢。
狠了狠心她还是轻轻的爬到灰儿的身上,怕吵醒它太突然只敢用手一下一下摸它的大头,让它从深度睡眠中慢慢受到刺激自己一点点醒过来。
其实小灰在座兽谷里不这样,睡觉从来都不踏实,为了能多争取一颗半颗的饲兽丹,它就需要随时准备着听到动静便冲出去“拉生意”,以勤补拙之下才能偶尔吃上那么几颗。
可它现在跟了花灵媞,有了属于自己的房间自己的窝,这才睡的那么死,死到花灵媞在外面嚎了两嗓子连大佬都嚎过来了它却没动静呢。
于是花灵媞摸了好几下,还用手指头扣了扣这家伙的耳下,它才从梦里面慢慢清醒,扒拉开自己的眼皮露出翻到一个很诡异角度的眼珠子,接着眼珠子翻回眼眶对了焦。
“呱?”小灰有气无力的冲着趴在它身上的花灵媞叫了一声,像极没睡醒的奶宝宝问老娘大清早不让它睡觉有啥事。
花灵媞却没时间和它解释,搂住它一把就把它从窝里抱起来,可惜抱一半抱不动又摔回去了,却也足够小灰明白这是花灵媞又要带它出门,仿佛还挺着急。
这还睡什么,主人有需要它就是困死也得满血复活蹦起来!
于是它混混沌沌的眼睛几乎立刻就清醒过来,一下子从窝里站起身,把还摔在它身上的花灵媞不小心就给带飞了出去,在半空中划过一道亮丽的曲线,摔趴在了地板上面。
“呱呱!”小灰吓了一跳,蹿过去就把花灵媞叼起来往屋外面拖。
主人不是急着要出门嘛,那就赶快啊!灰用实际行动切实贯彻落实花灵媞的念头,却把还在屋里到处溜达嫌弃这个嫌弃那个的丑门没骨给吓了一跳。
丑门没骨是听的见偏方里的动静的,可这是人家的私产,无论屋里发生什么她也没必要奇怪吧。
不奇怪是不奇怪,那也架不住看到一头小不拉几的座兽用嘴叼着花灵媞从那门洞洞里钻出来啊,当下她就忍不住瞪起眼珠子张开下巴,被这一幕给唬住了。
心说这花灵媞人奇怪,住的地方简陋,就连养的座兽都跟个二级残废似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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