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彦辉撇了撇嘴,吐出一股烟气看着它在空气中扭曲弯转变幻着渐渐消失。
“感觉生活就像这烟气一样,变幻莫测呀,谁也不知道它下一秒是什么样子,多长时间会消失。”
张彦辉淡淡的发了句感慨。
“啊?不行不行,我可不行,我没有这个资格,年纪又,我就听着就行了。”
“走吧,开会。”梁司令站了起来,抬手在张彦明肩上拍了拍“给同志们讲几句,鼓励鼓励。”
“时间差不多了,开会吧。”姜政委看了看手表站了起来。
屋里陷入了沉默。
“张啊,你没看到,惨烈呀。”梁司令感叹了一句。
“不敢当不敢当,应该做的,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咱们的战士不顾危险冲在前面,我做不到,也就只能支援一些物资表达一下心意,能帮上忙就好。”
梁司令站起来冲张彦明敬了个军礼,张彦明忙站起来鞠个了躬还礼。必竟都是六十多岁的老人了。
这次,你可是帮了大忙,这份,我们军区上下记下了,张同志,我还是要再向你一声,谢谢。”
“我们后面计算了一下,一共接收了你们枫城实业公司各种物资药品六千三百七十二万九千多元,整个关外,你是第一个。全军第一个,全国也是第一个。
张彦明就有点汗颜,这种话他不出口也接不下来,实在是政治素养不太够。
葛参谋长掏出打火机帮姜政委点烟,“还是老兵靠得住啊,孩子教育的就好,有咱们的传统。”
“哈哈哈哈,”几个老头大笑起来。
“呃,是,在白山军区。我我可没有别的意思啊,千万别误会,顺嘴了。”
“还真是一家人,你堂兄弟在咱们军区?”
“您可别这么客气。我家里,舅舅,爸爸和哥哥都是老兵,叔叔伯伯都当过兵,堂兄弟现在在部队上的就有三个,可以,我是军人家庭长大的,做的也是我应该做的。可惜能力有限。”
“早就想见见你,”梁司令接过张彦明递过来的烟“帮了大忙啊,我得代表军区,代表所有将士向你表示一下感谢,雪中送炭不过如此。”
四个人坐下来,勤务兵进来泡茶。
“这是姜政委,这是葛参谋长,坐坐坐,不用客气,到这里就和到家里一样。”梁司令把边两们将军给张彦明介绍了一下,摆着手让坐。
“你们好你们好。”张彦明和另外两个将军握手,挨个问好。
跟在他边的将军给介绍“张同志,这是我们梁司令员。”
三个全副戎装的将军一前两后走了进来,为首的六十岁左右年纪,慈眉善目的样子,手掌宽厚有力,和张彦明握在一起晃了晃。
张彦明正在喝水,忙放下水杯站了起来。
等了有十多分钟,一声爽朗的笑声在门外响起,“让你久等了呀,张同志。”
在引导兵的带领下弯弯转转的来到礼堂,张彦明再次出示邀请函,进到里面,被带进一个休息室里,勤务兵给泡了茶,然后肃立在门口。
张彦辉去上班,张彦明来到军区,用邀请函进了大门。
第二一早,张彦明起来洗漱,换了一正装,和张彦辉一起赶到昭陵大街。
……
张彦辉冲着张彦明的后背呲了呲牙“走,宝贝们,回屋睡觉了,有屎有尿的赶紧处理啊。”
“想的太多,我就没这感觉,申城那别墅室内也不比这多少,我还不是一个住的,胆就要承认。”张彦明冲张彦辉挑了挑眉毛,弯腰摸了摸脚下的狗起来上楼去了。
“会做人不?非得那么明白呀?谁自己住这么大院子不,不瘆的慌啊?”
“壮胆呗?”
“在我屋里,陪我。”
“你斗吧,我惹不起。睡觉了,明还得去陪那些爷爷们解闷儿。狗晚上住哪?”
张彦辉匝巴匝巴嘴“你这两个老太太,连个电话也不让打,人家什么信什么,也不知道从哪听来的什么辐,我还贝他线呢我还。唉呀,强权哪,需要斗争。”
“不能,项多把你打死。”
张彦辉抿着嘴来回晃着眼睛想了想“你,我要打个电话听听孩子的声音什么的,能挨骂不?”
“放心,孩子这么大不记人,除了他妈谁也不认识。再了,你儿子是蛋孵的呀?还睁开眼睛看着谁就跟谁好?”
张彦辉原地转了两圈“完了,孩子将来肯定不认识我了,这睁开眼睛也没看着我呀。”
“白屋里不黑吗?我也得能把孩子从屋里抱出来呀,可能不?从回家我就抱过一次,用时不到五秒权力就被剥夺了。再你媳妇儿做月子那屋我能进吗?”
“不会白照啊?笨死的呀?”
“我是张欢的二大爷,又不是你二大爷,合不合格用你评价?你两个妈都反对照像,怕对孩子眼睛有刺激,我有啥办法?我能干过谁?”
“那肯定像我。你也不给我带几张相片回来,你这个二大爷当的,不合格。”
“还行,现在还看不出来像谁呢。”
“灾呀,没有办法。”张彦辉站了起来,在地上走了几步“我儿子帅不?”
“眼瞅着进十月了,冷不是正常。唉,今年这个冬呶,有些人不好过了呀。”
张彦辉打破了宁静,把烟头按进烟灰缸里,抬手搓了搓胳膊“不行了,风凉了呀,要冷了。”
“这大晚上的,黑灯瞎火,听着这猫叫声有点瘆的慌啊。”
院角几棵树上的叶子簌簌飘落,发出细微的声响,‘喵’,一声轻柔的猫叫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传过来。
发了会儿呆,夜风扫过庭院。
外人是不可能有相同体会的,也不好理解,所以就干脆别搭茬,别去打断他的思维。
人总在某个时间某个地点或者某个环境里,不经意的产生一些想法或者感触,其实那只是对自己内心的一段时间以来绪或者思想上的一个总结,一种体悟。
张彦明看了看弟弟没接话。
“这个可由不得你子哟,台要上,话也要讲,我们不讲那些弯弯道道,有啥子啥子。”
“我真不行,力所能及的为战士们做点事还可以,讲话我,不校”
四个人一起走向会议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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