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了吗?”
“拿到了。”
“藏在哪?”
“裤裆。”
“那真的很安全。”
“嗯,的确很安全。”
经过张老头的突袭,装修工人很小心翼翼,没事就观察周围的情况。
来精神病院很危险。
如果不是给的价钱高,他才不会来。
没办法。
要恰饭。
就算是精神病院又能如何,还能莫名其妙的锤死我不成?
当初来之前,他就是这样想的。
现在嘛……
小心点比较好。
赶紧将活干完,领了钱,吃完麻辣烫,压压惊。
过了会。
“咦!”
装修工人翻着工具箱,很是疑惑,箱子里的锤子哪去了,他记得有带出来啊,先前还看到的呢。
他抓着脑袋,仔细想着,是不是刚刚拿出来使用,忘记放回去了。
起身寻找着。
“哪去了?”
“精神病院还能有小偷?”
就在他思考这件事情的时候,耳边传来很沉闷的声音。
“什么声音?”
他站在走廊中,朝着走廊尽头看去,如果没有听错的话,声音就是从远方传过来的。
好奇心是人类走向死亡的特殊途径。
就比如他这样的。
听到沉闷的声音,就忍不住心中的好奇。
渐渐的。
传到耳边的沉闷声越来越响,越来越清晰。
他可以保证。
绝对就在前方。
直到他走到一间屋子门口时,传到耳边的沉闷声如此的响亮。
他好奇的朝着里面看去。
仅仅一眼,就让装修工人如雷轰击似的,浑身发颤,发凉。
阴暗的屋内,拉起了窗帘,只留一角缝隙
微弱的光芒,让他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
有人平躺在那里,还有一人举着东西狠狠的砸在对方身上,借助微弱光线,他发现那东西就是他丢失的锤子。
砰!
砰!
有鲜血溅射,溅的地面都是。
张老头好像发现有人看到了,慢慢的抬起头。
阴暗的屋内,一缕光线照射在张老头的嘴巴与下巴,大半个身体隐没在黑暗中,若隐若现的能够看到一丝轮廓。
张老头嘴角勾起渗人的微笑。
“你看到了。”
装修工人颤抖着,双腿抖动的厉害,有不明液体顺着裤脚流下。
噗通!
他一屁股坐在地面,表情从好奇逐渐变成惶恐,瞳孔里散发着惊悚之色。
“啊!”
“杀人了。”
“精神病杀人了。”
“救命啊。”
装修工人大声喊叫着,连爬带滚的朝着远方跑去,明明没有人追赶,但却一直左右撞着墙壁,拍着那些紧闭的房门。
有一些不明所以的护工疑惑的很。
什么时候又来了一个精神病,看这症状,好像患有被害妄想症啊,这类型有点危险,攻击性很强。
此事惊动了郝院长。
人家装修工人来这里维修,竟然被吓成这模样,他到底要看看是谁如此大胆。
只是当路过号病房。
看到那两人不在,面色大变,急匆匆的朝着走廊尽头走去。
飒!
郝院长带着护工进来,拉开窗帘,屋内变的明亮。
就看到林凡跟张老头坐在不锈钢长桌上,双脚离地,晃动着腿,喝着豆浆。
洒落的满地都是。
“你们在干什么?”郝院长问道,相隔安全距离,以防发生危险。
“喝可乐。”
“喝雪碧。”
郝院长观察周围的情况,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那位受到惊吓的装修工人在护工的安抚下,逐渐冷静下来,他是真的被吓惨了,看到屋内没有任何血迹,顿时送了口气。
他对天发誓。
以后谁邀请他来精神病院维修,他绝对一巴掌扇过去,给再多钱,老子也不去,除非翻倍。
“郝院长,这份工作,我做不来,你将锤子还给我,我就走。”装修工人说道。
“锤子?”
郝院长皱眉,这可是一件杀伤力极大的道具,留在精神病院是很危险的,曾经就有精神病人手持充气锤乱打护工脑袋。
说是打地鼠。
如果是真玩意,那得头破血流啊。
郝院长看了一圈,最终目光停留在林凡裤裆处,深吸一口气,慢慢移动脚步,来到林凡面前,伸出手,严肃道
“将东西拿出来。”
林凡眨着眼,淡定道“我没拿。”
“那这是什么?”郝院长道。
林凡低头,发现锤子把手翘着,将裤子顶的很高。
林凡扒开裤裆,低头看了一眼,松开手,抬头道“锤子。”
“拿来。”
“哦。”
林凡伸进裤裆,将锤子拿了出来。
周围一些女护工露出失望之色。
原来是锤子……
郝院长后脚跟向后移动,做好跑路的准备,“将锤子扔地上。”
“你过来拿。”
“听话,扔地上。”
“不扔,你过来拿。”
顿时。
两人僵持着。
郝院长感觉危险性有点大,不管怎么样,都得将锤子拿过来,可现在锤子是被一位精神病人拿着,这杀伤力就有些恐怖了。
今天是二月二十九号。
他不想明天三月一号的生日,在医院渡过。
“好,我过来拿。”
“我相信你是个好孩子。”
郝院长深吸一口气,盯着林凡那纯真的眼神,倾斜着身子,慢慢伸出手,心脏跳动的很快,直到他触摸到锤子手柄,握紧锤子手柄,才松了口气。
“好孩子。”
没有人知道他短短的几秒内,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才五十多啊。
原本不可能满头白发的。
但如果精神长时间紧绷,就能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啪!
啪!
护工们鼓掌。
“院长好棒。”
“院长真英雄,如果是我的话,我肯定不敢。”
郝院长笑着,年轻人们的彩虹屁,拍的他很舒服。
“好了,都回各自岗位工作吧,危险解除,丢失物也找回来了,散了吧。”
房间内。
就剩下林凡跟张老头两人喝着豆浆,晃着腿,悠哉悠哉的。
“今天是几号?”林凡问道。
张老头捞起袖子,看着手腕上画出来的手表道“三月七号。”
林凡淡然道“再过十二个月,我就要暂时离开一会了。”
张老头不舍道“啊,你要离开,要去哪啊,能不能带着我,你知道我的,你是离不开我的,他们都不相信你,只有我相信你。”
说着说着。
张老头蹲在地上,抱着林凡的大腿,可怜兮兮道“你一定要带着我,好不好。”
林凡低头看着张老头,裂开嘴角,笑道“好,没问题。”
张老头开心的喝着豆浆,“这白酒真甜。”
“这是豆浆。”
“可乐?”
“雪碧。”
ngjgshenbgyuanzouchudeqiangzh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