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楚鱼是蒙的。

    那么厉害的吗，自己不就是搞了几首歌而已，所有公司所有歌手都找他约歌？

    有这个必要？

    小说里面也不敢这样写的吧。

    “到底发生了什么？”楚鱼皱眉询问。

    “什么找我约歌，是找你约歌！拜托哦，你作为公司第二大老板，赶紧请个助理，签个经纪人，行不？”方老板自顾说着。

    “好的。”楚鱼敷衍地说了一句，挂掉电话，马上联络企鹅音乐的宋总。

    他开口第一句话就问：“有人要搞事情，是针对你的吧？”

    “……你知道发生什么了？”宋总沉默沉默了一会，惊讶说，“你这反应也太不对劲了吧？现在几乎所有音乐公司，有工作室的歌手，都找你约歌，你没乐疯？”

    这话让楚鱼呵呵了。

    捧杀捧杀，这种诡计他又不是没用过……咳咳，他没用过，真没用过。

    这批约歌的人之中，有人是真心的，有人是来搞事情的。

    要是应付不下来，就黑你没真材实料，江郎才尽什么的。

    严重点坑你抄袭。

    虽然……楚鱼的确是抄袭。

    要是应付下来……好吧，普通创造歌手，根本应付不了。那么多人邀歌，你写到明年去也写不完吧。

    可你要是不接受邀歌，那简单咯，说你耍大牌，什么奖项都没拿到，就开始摆谱。

    地球没了你不转啊？

    我们家爱豆没粉丝啊！

    敢不给我家爱豆面子，你以为你是谁啊！

    你接受了，给歌了，不可能首首卖得好吧？那，直接背黑锅。

    靠！我家爱豆专辑卖得不行，还不是因为楚臭鱼词曲写得不行！

    总之，这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分分钟被怼上热搜。

    这样想想……

    好像还很不错的样子！

    楚鱼表示他自己是没问题的，很欢迎有人搞事情，这次对他来说，简直就是积累圈子人脉的大好事，一个交朋友的大礼包。

    江郎才尽，词曲不行，为写歌谱曲愁白了头发？

    呵呵的。

    但是他担心宋总。

    “我乐疯干嘛？”楚鱼说，“卖歌又不挣钱的，一首顶天了十几万。就算分成来钱也慢啊！还不如挂平台上付费下载……对了，你赶紧给我打钱啊。”

    “……”宋总沉默一会，骂他，“我去你的小鱼子！我快被逼下企鹅音乐副总的位置了，你还跟我开玩笑！”

    “……”楚鱼也沉默了，“你在企鹅娱乐总部，不是有大码头靠着的？”

    “我那靠山，最近他要被调往总部鹅厂任闲职。”宋总无奈说，“现在你懂了吧？你越红，我死得越快！”

    这话，楚鱼还真懂了。

    作为老师，楚鱼这个人很正经，同时，他不太喜欢钱财。

    当初宋总找他发布青花瓷，给的分成很高，待遇是一线明星往上。

    宋总后来还主动加了一个百分点的分成。

    后来搞出鱼鱼APP跟圆梦计划，宋总觉得肯定扑街，连各自收益分配都没谈。

    之所以跟楚鱼合作，宋总纯粹是为了楚鱼的二十几首新歌。

    楚鱼对钱不在乎，当然也没谈。

    现在问题来了，鱼鱼APP火了啊，楚鱼的圆梦计划顺利推出后，吸引了很多歌手的邀歌，也是大火特火啊。

    可不好意思，这一切跟企鹅音乐，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因为宋总跟楚鱼，除了歌曲数字专辑版权，其他连合同都没签！

    真是个大坑货哦。

    宋总算是企鹅音乐内部，一个活生生的猪队友，二五仔啦。

    所以，楚鱼越红，骚操作越多，越有挣钱的本领，宋总就越危险。

    “哈哈！”想到这里，楚鱼很没义气地笑了，“那你现在就尴尬了。”

    这也不怪宋总没眼光，他是搞音乐的，当然就注重二十几首新歌。

    喵喵的，鱼鱼app搞活动，不就是个打歌的平台么？

    鬼知道它未来价值飙得那么快。

    “我好像是被你坑了吧？”宋总哭笑不得，“现在连我看到什么新鲜事情，都得拿出手机拍个短视频放上去。我就算再不会做生意，也晓得你这个app，价值无限。”

    “那你的意思是？”楚鱼语气突然严肃。

    “嗯，他们逼着我，跟你补签合同。”宋总认真说，“但你放心，我就算是被踢下副总位置，我也不会那样做。”

    “……”楚鱼沉默了。

    “你拒绝签合同，那除了你已经发布的歌曲外，你跟企鹅的合作，到此为止了。哎。”宋总叹了口气，怒道，“他喵的都是一群鼠目寸光的家伙，我真是羞与其为伍！”

    “……”楚鱼沉吟几秒，问他，“你那靠山调职，空出来什么位置？”

    “企鹅娱乐内容总监。”宋总疑惑，“你问这个作甚？”

    “这位置不错啊！”楚鱼笑了，“掌控音乐、视频两大平台，发言权很大。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宋总不说话。

    “你音乐副总的位置是保不住了。咱两搞点事情，将你送上内容总监去，怎么样？”楚鱼问他。

    “……”宋总足足沉默了一分钟，然后臭不要脸点头，“好啊好啊！”

    “你不问我怎么操作，凭什么送你上去？”楚鱼无语了。

    “哈哈！”宋总哈哈大笑，“我问个屁啊！谁不知道怎么操作啊！晚上多吃点萝卜，洗洗早点睡，梦中我就是内容总监咯！”

    “你给我等着！”楚鱼郁闷了。

    “等个屁哦！我信你个鬼！我挂电话了啊。等我被赶出企鹅音乐，我去找你喝茶啊。”宋总说。

    “别！打钱！这段时间的歌曲分成，先给我打过来。”楚鱼忙说。

    “靠！钱如粪土楚臭鱼！打，马上让小胖给你打钱！”宋总怼了他一句就挂了。

    然后楚鱼给一个备注为“慧慧姐”的威信，发了一条语音，说：“回来吧。那两个粉红行李箱太重了。”

    十秒钟后，那边回复文字：都说了吧，没有我，你真的不行。明天我就去向往节目组，我有钱坐车，别给我打钱！

    ……看了这段文字，楚鱼就郁闷了。

    这他喵的前身跟他的经纪人，都一个样啊，说个话就能气得人半死。

    是的，慧慧姐就是楚鱼前身小鲜肉的经纪人，兼助理，兼保镖，兼厨师，兼化妆师，兼粉丝饭圈组织者。

    在楚鱼骂了公司一顿，愤怒解约后，她也骂了楚鱼跟公司一顿，也不干了。

    其他没什么，之所以她还兼任保镖。

    很简单，就她那体型，三五个壮汉还真打不过她。

    慧慧姐，人如其名，是真的“肥肥”壮壮的。

    “那好。我跟方老板说一声，你打电话过去，先将邀歌的名单接过来处理。”楚鱼再发语音。

    那边没回复，很久才来了一段文字：靠！一来就开工！那我要涨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