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正吃早饭时,玉虎来到父亲身边打个立正道:“报告!”
“什么事?”
“我想去趟厕所,十万火急、刻不容缓,恳请老大人速速恩准!”
老赵心中极是恼火:“这么一点小事也来烦我?你能不能少跟老子添乱?”
“这可不是小事啊,从某种意义来讲,去厕所比吃饭还重要,还望爹爹高抬贵手,赶紧放行。”
父亲听他这么一说,饭也吃不下了:“你他娘的诚心捣乱是不是?没看到我正在吃饭吗?还JB来瞎凑热闹,你这不是故意找不自在吗?”
其实,玉虎专门要选这个时候,故意来恶心他的:“我怕没有您的许可,您又说我擅做主张,回头找我麻烦。”
“滚你娘的蛋!再来气我,看老子不把你揍扁了才怪!”
“多谢老大人开恩,多谢老大人开恩!”玉虎说罢转身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玉虎又来向父亲请示:“启禀大人,儿有本奏。”
“又有何事?”
“孩儿内急,需要去趟厕所,还望老大人行个方便。”
父亲已被他搅扰的心烦气燥,而今听他又对自己说这些屁事儿,不由得大声吼道:“不许去!你小子咋这么多逼事儿?嗯!看来你是诚心不让我安生啊!”
“不敢!实在是迫在眉睫、情非得已呀。恳求老大人早开金口、尽快放行,再若耽搁,只怕是控制不住,拉到裆里。”
“不行!我就非得治治你,看你小子究竟还有多少臭本事!”
玉虎故作焦急:“您就行行好、发发慈悲吧,再不放行,我真的拉到裤子里,你必须为此事负责。”
赵魁忍不住大爆粗口:“卧槽泥马……。”
谁知玉虎不急不恼,反而无所谓道:“这是你作为丈夫应尽的义务,责无旁贷、义不容辞,不过这种事,你们两口子自己看着办就是了,没必要再次向我申请……。”
最后赵魁被儿子吵得好不心烦,于是抬腿照他腚上踢了一脚,没好气地骂道:“滚!少在老子跟前碍眼!”
玉虎从地上爬起,一边解裤带一边向外跑。其实他这全是在父亲面前做做样子的。
不过片刻工夫,玉虎又来骚扰:“爹爹,孩儿昨夜着了凉,一大早起来老是拉肚子,您看可不可以准个假?”
“兔崽子,不把我气死你是不放心呀,啊!一天到晚净是这些逼事儿,除了拉屎撒尿之外,你还会不会别的?”
“爹,您老人家千万要想开一点儿,保重身体要紧,一旦把您气出个好歹来,可让我们娘俩怎么过呀?”
赵魁闻言更似火上浇油:“你这哪里是在劝我?分明是嫌你爹死得慢呀!你不是说过我还不如后爹吗?把我气死了,正好再让你娘帮你找个后爹!”
玉虎万没想到父亲会说出这种话来,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呆愣了一会儿,小声嘀咕道:“瞧您都说到哪儿去了?这才叫:言者无意,听者有心。您太多虑了。咱俩再怎么不对脾气,我也没有诅咒您的意思啊。”
不想赵魁火气更大:“你小子不是想气死我是什么?一会儿拉、一会儿尿,一会儿又来瞎胡闹,照这么下去,你爹要不被气死才怪呢!”
玉虎见对方动了肝火,担心再闹下去不好收场,于是。便悄悄地躲到一边儿去了。
但是,他并不因为几次碰壁就会善罢甘休,仍在心里盘算着如何实施自己的计划。
晚上赵魁睡得正香,却又被玉虎弄醒,老赵强压怒火:“你小子三更半夜不好好睡觉,把老子折腾起来干什么?”
“劳驾,我可不可以用一用你的夜壶?”
父亲忍不住打了儿子一巴掌骂道:“你小子活得不耐烦了?把老子搅的连睡觉都不安生!”
“不让用就算了,何必动不动就打人?”
“这还是轻的呢,把我惹急了,有你好看!”玉虎也是摸着石头过河、试着脚步走哩,看到情势不利,便收敛一些。待到风头一过,便又卷土重来。他采用的是游击战术: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敌打我跑、敌疲我扰。打赢了当老虎,打败了当兔子。
这天父亲去走厕所,他刚蹲到那儿,玉虎就在外面喊道:“报告!”
“什么事?”
“你先出来再说。”
“你就说到底是什么事吧?”
“和你一样,请问您还要多长时间?”
老赵被儿子无休止的纠缠彻底激怒了,口里狂叫:“你小子给我等着,待会儿我出去了,咱再说!”
“我等不及了,先去别人家上厕所了。”玉虎也知道避实就虚的道理,看到没有便宜可占时,抬腿儿就走人。赵魁当时抓不到人却也耐何儿子不得。
吃午饭时,玉虎又凑到父亲身边:“敢问爹爹,我现在放个屁可以吗?”
赵魁听了这话立时火冒三丈,一脚将他踹倒在地狠狠骂道:“放屁、放屁,你小子就他娘的知道放屁!再对我满嘴喷粪,老子非往你嘴里抹巴巴不可!”
“不让我放,我不放还不行吗?至于这样吗?”
赵魁余怒未消:“今后你的事再也不要问我了,老子没工夫和你费唾沫!”
玉虎一听高兴的一蹦三尺高:“你真的不管我了?用不用写个字据?”
“写什么字据?”
“你刚才不是说:不管我了吗?空口无凭、立字为证。说话为空,落笔为中。要不然空口说空话,上嘴唇一碰下嘴唇,想怎么说就怎么说,那怎么行呢?”玉虎边说边把纸笔递了过来。
父亲一把从他手中夺过,三两下将纸条扯烂,破口大骂:“去你M的X吧!你小子活腻了是不是?”
“爹,您老人家消消气,有话好商量嘛,何必上火呢?”
“守着你个JB操的我能不上火吗?你看你把老子气得,满嘴都是燎泡,照此下去你爹还不得给气死!今后你什么事也不要问我了,老子也懒得再管你那些逼事儿!”
玉虎见目的已经达到,也便不再纠缠。
不久,父亲为了一件事又要管他时,玉虎就搬出这件事来对付他:“你不是说不管我了吗?怎么现在又要对我强加干涉?”
但赵魁并不因为自己曾经说过那些话就对儿子放任不管。玉虎也并不能因此而摆脱父亲的约束:“只要你在这个家里一天,我就要管你一天,谁让我是你爹呢!你爷爷那时对我管得更严。”
“怎么?我的事你还没管够吗?是不是连我放屁你也要管?”
父亲恼羞成怒地骂道:“闭上你的狗嘴!再来气我,当心你的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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