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府前,就在慕剑歌将要说出来找青宣的缘由时,太岚忽然现身,打断了慕剑歌的话,一脸不爽的看着青宣等人。
青宣等人见状不禁一惊,随之神色各异。宇绮情和玄易都是心中暗笑,露出了等着看好戏的期待之色。而青宣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很无辜。
太岚没好气的怼了青宣两句后,便看向了已经脸色苍白,双腿发颤的慕剑歌,冷冷道:“说!”
“你们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被太岚这么一问,慕剑歌的双腿立刻抖得更加厉害起来,满脸纠结为难之色,额上也渗出丝丝冷汗。
犹豫了片刻之后,慕剑歌“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颤声道:“还望祖师赎罪,非是弟子有意隐瞒祖师。”
“实是为了师伯他们,弟子不能说此事啊。”
“嗯?”太岚闻言微微一怔,随即勃然大怒,脸色铁青,眼中的怒火几欲喷发而出。
青宣也是一拍额头,无比蛋疼的看着慕剑歌。
完了!这孩子怎么会说出这种傻话来!
随之太岚气急而笑,冷然道:“你为了你的那些师伯,所以就决定将事情瞒着本座?”
“呵,原来你这么有孝心啊,真是尊师重道啊。”
“好,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本座也就不逼你了。”
说到这里,太岚的语气已如如极地寒风般寒冷,目光毫无感情的看着慕剑歌,“从今日起,你和你的那些师伯都不再是本座的弟子了!以后你们不管有什么事情都不要再来找本座!”
话音未落,太懒便愤然拂袖,转身走回仙君府中。
“什么!?”闻听此言,慕剑歌顿时大惊失色,不可置信的看在太岚,万万没想到太岚竟会如此生气,竟然直接将自己逐出师门了!
青宣见状不禁一阵头疼,连忙悄悄向慕剑歌发过去一道神念。
一接受到青宣的神念,慕剑歌顿时心神剧震,神色大变,终于意识到自己哪里惹火太岚了。
自己那尊师重道的想法确实是没错的,但这么解释也是要分对象的。
自己这个隐瞒实情的理由对谁说都可以,唯独不能对太岚说。
其中的原逻辑很简单:师伯们是自己的长辈,那太岚就不是自己的长辈了?
太岚不仅是自己的长辈,而且还是包括自己师伯们在内的所有铭一剑宗门人的祖师!
自己说为了师伯而选择隐瞒太岚,那这言下之意是置太岚于何地?岂不是说在自己心中,太岚还没有自己那些师伯重要!?
自己这是本末倒置,搞错优先级了啊!
一念至此,慕剑歌不禁惊慌万分,急忙高呼道:“弟子湖涂!弟子湖涂!弟子这就将一切前因后果如实说出!”
“还望祖师宽恕弟子,收回法旨!”
言语间,慕剑歌便用力叩头起来,将地面砸的砰砰直响,即便没用元力护体,没两下也把面前的地板砸的四分五裂。
闻听慕剑歌的呼喊和叩头之声,太岚脚步一顿,在原地停了片刻后冷哼一声,继续向府中走去。
青宣见状微微松了口气,立刻就上前拉起慕剑歌,低声提醒道:“还在这里跪着干什么!?还不快跟上去!”
“你祖师停那一下,就是在暗示等你过去啊!”
慕剑歌闻言恍然大悟,顿时松了口气,无比感激的向青宣点了点头,随之便站起身来,急追太岚而去。
青宣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十分心疼的看了自己面前的地板一眼,随之向宇绮情和玄易笑道:“十三殿下,易捕头,大老远的来一趟不容易,进我府中喝杯茶,歇歇脚再走吧。”
宇绮情没好气的哼道:“废话,这还用你说?差事不办完,本宫岂能一走了之?”
玄易笑着拱手行了一礼,“多谢仙君好意,那卑职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青宣也是笑着点了点头,随之又看向一旁还像木桩似的站在原地的温梦竹,不禁叹了口气,温和道:“温副帅,你今天也累了,不如先回去休息吧。”
温梦竹闻言脸上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看了青宣一眼,然后便木然的转过身,向着府中走去。
宇绮情身位皇室公主,自然认识温梦竹,也早就注意到了她,只是一直没来得及和她打招呼,眼见此状不禁奇怪的问道:“温副帅这是怎么了?”
“唉……”青宣闻言长叹一声,感慨万分道:“这就说来话长了。问情字何种滋味?最教人暗然神伤啊~。”
“就在半个时辰前,温副帅的人生遭受到了一次重大打击,她被……”
“轰~!”
只是青宣的话还没说完,还没走远的温梦竹就爆发出了一股浓烈的杀气,缓缓的转过头来,木然的目光已变得森寒无比,如刀般狠狠刮在青宣的脸上。
“唰~!”青宣见状额上顿时就冒出丝丝冷汗,连忙改口干笑道:“呃,其实这事儿我不方便说。十三殿下想知道的话,还是等有空的时候自己去问温副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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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听此言,温梦竹才收回目光,继续向前走去。青宣也是抹了抹额上的冷汗,急忙窜进了自己府中。
宇绮情和玄易面面相觑,皆是莫名其妙。不过眼下正事要紧,两人都顾不上思索太多,赶紧跟上青宣。
片刻之间,青宣便带着温梦竹和玄易来到了中庭的会客厅。此刻太岚已坐在了主座之上,慕剑歌一脸忐忑的站在大厅正中。
青宣三人见状也不多言,不动声色的入座。太岚也随之开口,向慕剑歌冷冷道:“本座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说吧,你们到底除了什么事情?”
“是!”慕剑歌连忙应道,不敢有丝毫犹豫。随之慕剑歌深吸口气,一脸心虚道:“禀……禀告祖师,师伯他们……”
言语间,慕剑歌不禁看了宇绮情和玄易一眼,“被上都府衙给抓了。”
“啧!”太岚闻言不爽的冷哼一声,倒没有太大的意外之色。
因为青宣的缘故,太岚也时时关注外界的情况,自然知道宇绮情和玄易如今的身份,也清楚他们的差事。慕剑歌和他俩一同前来,肯定是牵扯到了上都府衙,这并不是什么难猜的结果。
太岚继续冷然问道:“缘由呢?”
慕剑歌的额上不禁冒出一丝冷汗,小心的答道:“起因是师伯他们进城之后,经过一间法器店,大师伯看到了一块陨铁。”
“大师伯这几年来一直想重新炼制块一柄佩剑,但却缺少一块最重要的主体材料。大师伯找了好几年,都没有找到中意的材料。”
“今天大师伯路过那家店时,一眼就看着看中了那块陨铁,所以就想买下它。”
“只是因为价格没谈拢,大师伯就和那家店铺的老板起了争执。”
“嗯?”太岚闻言眉头微微一皱,脸色又阴沉了起来,但却并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看着慕剑歌。
青宣也是暗叹一声,忍不住提示道:“剑歌,不要顾虑,这里也没什么外人,有什么话都出说出来。”
“你也知道你祖师的脾气,给你一次机会已是无比难得,难道你真的想惹你祖师生气,被逐出师门吗?”
一边说着,青宣又以眼神示意慕剑歌,目光中既有提示,也有警告。
青宣对于上都的律法和事态分级以及相关的处理方式还是十分了解的,若是仅仅只是因为这点问题,可不值当宇绮情和玄易亲自出马处理,更不会带慕剑歌来见自己和太岚。
所以铭一剑宗等人被抓肯定还另有原因,慕剑歌明显是还有些话没说出来。
太岚显然也是看出了这点,所以没有说话,等着慕剑歌继续说下去,也是对慕剑歌的最后一次考验。
果不其然,慕剑歌闻言神情更加慌乱,目光愈发的心虚,正印证了青宣的猜测。
而一想到继续瞒下去的后果,慕剑歌更是惶恐,随之狠狠一咬牙,终于是豁了出去,满脸羞惭道:“大师伯见那老板始终不肯卖,大师伯便表露身份,更抬出了祖师你的名号,意图强买下那块陨铁。”
“只是即便如此,那老板仍是不肯就范,所以.....所以大师伯一怒之下就砸了那间店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