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德，我想问一个问题，你为什么那么恨我？”

    没有丝毫犹豫，程心问出了这个困扰了她足足十几天的问题。

    甚至她也受到传言影响，脑补了好几部感情大戏。

    她和维德是没可能的。

    但她这么年轻，维德就不一定对她，反正，维德的那巴掌那一脚，不知道怎么的，似乎打得让她觉醒了某种奇怪属性。

    “呵，女人，不要自作多情了，你没那么重要。”

    维德轻蔑道：“我只是在提醒自己而已。”

    程心皱眉，不懂，但她知道，她要一辈子困扰在这个问题里面了，她永远忘不了维德了。

    这一刻，维德破壁人爱因斯坦也皱眉。

    在场的，全世界可以说都不懂维德说这话的意思。

    但罗辑和史强都懂了。

    他们两神色都如常，只在空中随便交汇了一下。

    他们更多的是看维德，想要看一下，维德要透露给他们什么意思。

    罗辑都准备用面壁者的权限，伺机救下维德了。

    但维德从始至终没有看他们，甚至眼神都不曾交汇过。

    “维德，请你注意你的言辞。”伽尔宁不由得提醒：“我们没功夫猜你的谜语。”

    维德耸了耸肩，再也没说什么话了。

    “程心女士，你还有想问的么？”伽尔宁再看程心。

    “没有了。”

    程心盯着维德，试图从眼睛窥探到这个人的内心，然而，她注定是徒劳，她谁？维德是谁？

    “那程心女士你对维德的处罚，有什么意见？”伽尔宁再问。

    程心摇头，看向伽尔宁：“我尊重pdc的任何决定。”

    “好。”

    伽尔宁敲了敲锤子：“既然你们都没有话再说了，那么我宣布pdc的决定：维德故意伤害人类吹哨者程心女士，证据确凿。判故意伤害罪，危害人类罪，剥除政治权利终生，判处监禁：3年、5年、10年、15年！”

    “现在大家可以对维德的处罚进行投票！”

    惩罚的时候到来了，维德的刑罚，虽然说要进行全民公投，但pdc总不可能真处死维德，说来说去，就维德打程心一巴掌而已，算不得一件大事。

    Pdc又不是不知道维德和程心工作中的矛盾。

    说白了，把谁放在维德的那个位置，对程心都是难以容忍的。

    维德还能忍一年，都是优秀的了。

    所以，事情闹得虽然大，他们对维德的处罚，也就是走流程。

    “秘书长，这对维德太严重了，我只需要他对我说一声道歉就行，毕竟他是我的上司。”

    程心终于回过神来了，看到维德处罚，瞬间对刚刚说出的话又反悔了，她此前显然没想到维德的惩罚那么严重。

    “不用选了，按照最高的来吧。”

    然而，维德没在意任何人，也不在意他们的选票，就直接道：“把我关到世界上最危险的监狱当中去吧！我罪有应得！”

    “什么？”

    维德的举动，反而让众人更加意外了，就没见过有自己要求坐牢的！这是疯了么？

    咔嚓咔嚓，维德再一次抹杀了很多胶卷。

    “去世界上最危险的监狱？”

    倒是罗辑瞳孔一缩，这就是维德的计划么？

    为了什么？

    罗辑开始思考。

    “你确定？”

    足足过了好一会儿，伽尔宁才呆呆的道。

    “你们不是早已经对我进行审判了么？”

    维德反问，伽尔宁沉默，他们能做出这种选项惩罚，就是给民众一个宣泄口，愤怒的民众，早已经被他们算计。

    “既然如此！宣判成立！”

    “托马斯·维德罪名成立，处监禁十五年！”伽尔宁也不再犹豫，敲下小木锤。

    一场闹剧，就这么告离段落。

    宣判后，维德就闭上了眼睛，没有关心程心，也没有关心外界，仿佛在这一刻，就永久的把它的内心也一同监禁了。

    程心那不明白的目光，一直盯着维德离开了，都还迟迟没有收回。

    她的内心充满了问号，脸上写着叹号，对未来的人生，更是省略号。

    程心也很快发现，人们看她的眼神变了，变得有些敬而远之，变得有些陌生复杂，好像有失望，好像也有恐惧。

    她纯洁天使的形象，好像随着维德被处罚的这一刻，圣洁的翅膀上，有了一个洗脱不去的污点。

    “就这？”

    “这就完了？”

    陪审团的游行代表们满脸失望的散去了，广场上游行的人们，仿佛感觉胜利了，但又仿佛感觉被愚弄了。

    结局，没有顺着他们想要的方向，但也能勉强释放他们的负面情绪，回过神来的人们，忽然觉得这次游行都没有意义了。

    “下面，继续我们的第二项议程，重新选举【弹药计划】的负责人……”

    PDC并没有在意外界的反应，他们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维德走了，他们要选另外一个人了。

    这一次，他们选择了一个手段稍微温和一点的负责人，上任轮值秘书长莎伊接替了维德的位置。

    程心将继续做她的吹哨人。

    一切都变了。一切又仿佛没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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