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把喝了个烂醉的宫胁咲良给弄到床上这件事,对于凑崎纱夏而言,不说是轻而易举吧,至少也可以说是有心无力。
所以,为了对得起自己难得的善心,凑崎纱夏可谓是艰辛无比。她半拖半拽,中间还夹杂着扛和抱的手法,才终于把宫胁咲良从蜷缩在地上的流浪汉变成了双手交叠、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的睡美人。
这还不算,在这个过程中甚至还发生了一些小意外—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安安静静的宫胁咲良,突然间清醒一下,她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在吐了她自己和凑崎纱夏一身之后,又晃晃悠悠地倒了下去,靠在了床边。所以,除了搬运之外,凑崎纱夏还不得不揽下换衣服这活儿—这其中既包括宫胁咲良的衣服,也包括她自己的衣服。
“呀!我刚刚才洗过澡啊,真是的!”
在用特有的关西腔骂骂咧咧的凑崎纱夏,此时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好人没好报。气不打一处来的她看着静静熟睡的宫胁咲良,本想直接摔门而去,但想到了孙承枫的话之后,凑崎纱夏最终还是用鼻子冷哼了一声,默默地坐到了房间内的沙发上。
“算了,胜利者要有胜利者的气度,我不和你一般计较!”
就这样,凑崎纱夏破天荒地留了下来。一夜无话,等到宫胁咲良悠悠在床上转醒时,天已大亮。宿醉带给身体的沉重与无力感紧紧地缠绕着她,宫胁咲良艰难地从床上挣扎着坐起,用力按了按太阳穴,才逐渐分辨出了自己身在何处。
好像,是酒店的总统套房?我身上的衣服,怎么也被换成新的了?难不成……
想到这里,宫胁咲良登时警醒,她悚然从床上跳下,然后跌跌撞撞的宫胁咲良,一抬眼就撞上了窗边那个穿着浴衣的人影。
《仙木奇缘》
“啊~!”
此时,惊吓过度的宫胁咲良终于做出了一个十九岁女孩儿应有的反应—她发出了响遏行云的尖叫声,随后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刚刚被宫胁咲良定义为“人影”的凑崎纱夏,也在这一声尖叫中清醒了过来。
“无路赛!能不能不这么吵?”
“?!纱夏,你怎么在这里?”
“……当然是为了防止你因为不清楚状况做出什么莫名其妙的举动,现在看来,我的担心很有必要。”
“等等,我现在有点乱,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宫胁咲良按了按眉头,开始努力回忆起昨晚的事情。随后如碎片一般的记忆就宛如潮水一般,一瞬间涌入了宫胁咲良的脑海之中。然而,无论宫胁咲良如何回忆,她就只能记起她最后是在和孙承枫喝酒。而看着宫胁咲良纠结的模样,凑崎纱夏的白眼儿都快翻上天了。
“不是说文春社最近一直盯着你们吗?就你这个警惕性,还当个锤子的偶像!”
“是啊,说实话,刚刚我醒来的那一瞬间,我都以为自己要毕业了。”
面对宫胁咲良意外的坦诚,凑崎纱夏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她隐隐地觉得,自己这么多年以来内心的假想敌,似乎是个笨蛋。想到这里,凑崎纱夏连抓住这个机会对宫胁咲良恶作剧的念头都没有了。眼看着宫胁咲良已经开始尝试用通灵来恢复记忆了,凑崎纱夏叹了一口气,兴致缺缺地解释道:
“情况挺复杂的,总之,孙承枫把喝醉了的你送到了酒店,而我们恰好都住在这一层。”
“这个,敢问你们是指……”
“指Red Velvet、BLAK还有我们Twice。”
看着凑崎纱夏平静的表情,宫胁咲良默默无言。
还好我喝醉了,不然就这大场面,我这小身板儿可扛不住。
“纱夏啊,谢谢你,从如此危险的境况下解救了我。”
此时宫胁咲良握住凑崎纱夏的手,道谢的样子显得无比真诚。而凑崎纱夏则迅速且嫌弃地甩开了宫胁咲良。
“呀,我警告你,不要搞这些啊。再说了,就算我不在,孙承枫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不,我担心的不是孙承枫,是她的女朋友们啊。”
说到这里,宫胁咲良的表情更是情真意切。孙承枫算什么,他顶多就是嘴皮子厉害,了不起了来个口吐莲花什么的。但孙承枫的这群女人可不是善茬儿啊。听说,裴珠泫和金智秀可百步穿杨!本着学习的精神看过偶像运动会的宫胁咲良,现在是真的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裴珠泫和金智秀大概也没想到,她们神箭手的名声竟然还传到了霓虹。不过想必她们也对此喜闻乐见,毕竟能吓退孙承枫身边的某些人也是件好事。
“行了,反正你的脸都丢尽了,也别考虑这么多了。来喝点醒酒汤吧。”
凑崎纱夏完全不能共情宫胁咲良,所以面对宫胁咲良真诚的感激,她只是冲着餐桌的方向努了努嘴。宫胁咲良顺着凑崎纱夏嘴角的方向望去,然后她就看到了满满一桌子的醒酒汤。
“七份?!凑崎纱夏你是以为我喝死了吗?!”
而看着一惊一乍的宫胁咲良,凑崎纱夏则不紧不慢地说道:
“不如,你猜猜这些醒酒汤都是谁送的?”
“oK,挑战!”
呀,不要这样啊,这样显得你更加不聪明了啊喂!然而宫胁咲良并没有在意凑崎纱夏异样的眼神,而是自顾自地开始说道:
“首先,Red Velvet送了三份,没错吧。”
“不,她们只送了两份。金艺琳没有送。”
哇喔,虽然完全不清楚状况,但我好像已经窥到了昨晚大战的一角啊。
“那,BLAK,一份?”
“不,是三份。金智秀一份,她替允儿前辈送了一份,孙承枫还送了一份。”
虽然宫胁咲良很想知道孙承枫送的那一份为什么要算在BLAK这边,但看着凑崎纱夏抱着肩膀、交叠双腿,一副不知喜怒的样子,宫胁咲良还是默默地选择了闭嘴。
“所以,你们组合送了两份?除了俞定延,还有一份是谁送的?”
“是我,不过早知道有这么多人‘关心’你,我就不多此一举了。”
宫胁咲良偷偷看了一眼凑崎纱夏的黑眼圈,她觉得,自己感受到了一丝傲娇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