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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孔雀皇
    第一百三十章

    “大海…我来了。”

    祁凌缓慢爬上高处,艰难的爬到一座小山之顶,顶着海风,逐渐站稳脚跟,放目而看,不禁言话。

    海风如同一只冰手,缓缓抚摸着祁凌的脸庞,温柔如绸,眼中映入的是一片蔚蓝,是汹涌中亦有壮阔。

    祁凌第一次见到大海,为海而叹。

    收敛惊叹,祁凌想起来因,不可停留多久,便随着那一条被多人踩踏过,而踩出轨迹的陡崖路线下到海边,途中小心翼翼,以免坠落。

    安稳下到山脚,祁凌观察周围的人流量,分别分为两批。

    但谁让是妖月开的口,四人无力反驳,只能顺从。

    祁凌心叹幸运,步伐已经选择走向了昂贵船只那个方向了,有钱自然愿意选择安全的方式渡海。

    从此处看去,百鸟洲的样貌几乎分辨不出洲上之景,只见得洲上植被一片,形成一个渺小绿点,眼估距离,坐船少说也要一柱香的时间才可以到达。

    稍保险的船只,收费昂贵些人流量就多些,相比简陋的扁舟,这边人流量自然少许。

    毕竟海上风浪,汹涌如兽,宁愿花钱保命,也不愿省钱送命。

    祁凌手头上的金银倒是足够,这是妖月又从,文武又双四人上掏出来的,四人表面说着大方,实际心里到底怎么盘算的,祁凌自然自知。

    祁凌最初选择的队伍,还是最少人的那一位船家,而现在这船家的人数队伍就已经是这一片船家队伍里最多的了。

    一船最多载十人,来回两趟,光是一程的时间,估计到收摊了还不一定到祁凌自己呢。

    等上一柱香时间后,祁凌目光渐渐瞟向身旁那些用扁舟载人的那片队伍,想转变渡海方式了。

    算的还只是风平浪静的情况,若途中突发情况,估计还要将时间延长算去。

    祁凌放眼看去前边那长长一片的人影,点头数着他们的人头,才数到一半就都过百了。

    虽然此处不止一位船家用船渡海,还有数十,但是每船家身后排队的人数是相差无几的。

    一上扁舟,祁凌便感受到了大海的气势。

    浪涛不断,拍打扁舟,若不是船家拴好绳索,估计早以被海浪冲刷而带远。

    扁舟木质,舟身小巧,不能与大船只相比,只能载坐六人,扁舟上没有任何防护,只有三五船桨,以备不时之需,叫上客人应对浪口。

    下定决心,祁凌走出船只队列,朝着用扁舟渡海的队伍中,最少人数的船家走去。

    才等过一柱香时间,扁舟的主人便载着六人从远海归来了,祁凌与其他五人给好价钱,便都上了扁舟,准备渡海。

    哗哗!

    哗啦!哗啦!

    初出岸边,风浪还算轻微,只觉得扁舟微微倾斜,而渐渐临到海面中央,海的脾气就涌上来了。

    大浪不停,碰撞扁舟,时不时海水高起,扑面而来,湿着舟内。

    扁舟简陋,随时能被一口大浪而吞噬,而是否能安全到达那里,船家管不着,在舟里能不能保持平衡,也是全全靠着自己。

    就是这么随意,这个价格,对得起这些操作。

    船家问候一声在坐的各位,便放开了绳索,一个长浆推到岸边,扁舟即刻远岸,朝还中漂泊而去。

    祁凌大波动的表情引来了几人的目光,其中一人打量了一眼,突然发话问道。

    “…呃…我有亲戚已经去到那边了,已经带了些东西过去,我是随后的,我第一次来,还不了解,没什么事的吧。”

    “看你就是外来人,没事的,我们只是习俗,祭拜他让他庇佑我们,保证四季丰收,不受六宗威胁。”

    海风狂暴,凌乱吹拂,硬生割来犹如刀刃割脸,吹的生疼。

    扁舟摇晃不断,除了祁凌一人神情忽乍忽定的,其余五人包括船家,面色始终平静,就好像渡的是湖,不是海,令祁凌暗惊。

    “小兄弟,你来供奉孔雀皇不带东西的吗”

    “…大鹏鸟…不是已经在几百年前死了吗”

    又一位村民说到,口气压低,讲的谨慎,脸面上有难以磨灭的喜悦,看得出,他对孔雀皇的能力是非常信任的,并肯定他是个神圣的存在。

    能力多大,祁凌反正不确定,光是妖月能靠近袭击过来,就能知道孔雀皇的能力远不够抵御六宗。

    “孔雀皇有这么大的能力吗”

    祁凌一怔,就见到几目看着自己,尴尬一笑,灵活接话,就得到附近村民对百鸟洲上的孔雀皇的赞许声,祁凌疑惑,随之问去。

    “六宗哪里都敢作祟,这里他们可就不敢,听说孔雀皇之上还有金翅大鹏鸟庇佑着,大鹏鸟上还有凤凰庇佑,这么神圣的灵魂在此镇压,六宗可不敢动。”

    “…原先的大鹏鸟被下葬回了这里吗”

    “嗯,百年有情,如丝如网,它们臣服与大鹏鸟,怎会抛弃它的遗体,洲上浓郁的灵气环绕百年,就是大鹏鸟耗尽体内残留的灵气,来滋养着它的子民们的。”

    祁凌听闻,对上船家慈祥的眼神,从中悟出了一些,看着船家相貌温和,不像心机之辈,祁凌旋即问出所想之疑。

    祁凌更是关心这位村民话里那关于“金翅大鹏鸟”的信息,连续接问。

    “万物本就有…叶落归根一种信仰,就算大鹏鸟死去了,它的魂魄一定也会回来的,会保佑四海,保佑八方的。”

    船家老人沙哑的声音缓缓道出,别瞧着他满头白发,还捋着一撮小胡须的,懂得可比后来人多得多。

    海上风浪依旧搏击着,汹涌狂暴,船家手中的船桨被他使用得娴熟,多次规避浪的吞噬,时间不久,一柱香,几人便登录了百鸟洲。

    叽叽喳喳——

    未细探洲景,先闻洲上声。

    船家边划着船,边回答着祁凌的疑惑,言语轻慢,却尤为详细,一点也不隐瞒,全全道出。

    祁凌还在半信半疑间,周围五人已经开始连点着头,附和着船家的言语。

    不必多疑了。

    洲树之下,人影也不断,来来往往,供奉祭拜,香火弥漫,食物的香气也当一阵一阵,引来百鸟啄食。

    在此,百鸟不用担心食物中会存在威胁,它们的完全信任自然是出自于供奉的百姓所作所为。

    可见供奉祭拜这样的习俗,也不只是在近期开始的,延续已久。

    百鸟争鸣,如戏说唱,声势浩大得就犹如连续的细雷共鸣,震耳欲聋。

    放眼而看洲,一颗参天古树,独霸一洲,兽体之大的树枝参差生长,满树翠绿,留有芬芳。

    周围灵气缭绕,连续不断,肉眼可见,百鸟洲上的灵气竟达到这般程度,滋养百鸟,毋庸置疑。

    “…孔雀皇。”

    男子一身幽兰长衫,轻手托腮,后倾靠坐在树枝中心,俯看众生,虽然瞧不清他面容上的表情,但凭动作,多少能看出几分慵懒。

    其中也不用怀疑,祁凌确定,他定是孔雀皇。

    祁凌下了扁舟,迅速离开其他五人的视线,以免几人又多口舌。

    祁凌开始围绕古树观察了,与洲之大,观察也是艰难不少,一柱香火的时间才走到古树的中心位置,在此,祁凌停下了步伐。

    走近古树中心,祁凌视野一下被这硕大的树干占据,化身蝼蚁,瞳孔放惊时,将视线抬高,发现了一道在密叶中,翘腿俯视众生的尊影。

    既然如此,那便先让他盯上自己,这样,他若有兴趣,必会主动。

    时间流逝,一分一秒,半柱香里,祁凌就这样静静的站在原地上,仰视着孔雀皇,不论周围人调来怎样的目光,他依旧如此。

    或许,人与兽的直觉,在人海之中,总能感觉到来自隐秘之处的窥探之感,虽然看不清孔雀皇的目光,但是祁凌看见孔雀皇的脸,是朝他这个方向对着的。

    这般态度,想必他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场面如此热闹,他却波澜不惊不食,贸然突进,前去询问有关金翅大鹏鸟的事情,估计没辙。

    祁凌不进不退,就矗立在原地,用坚定的目光注视着他,直到他自己对视上自己。

    这个方法,想来有些荒谬,但是论起一个毫无实力的人,去贴脸巅峰实力的人,是不可能主动调动起他对的兴趣的,最多算得上是被动。

    孔雀皇渐落在祁凌数米之前,自上而下的与祁凌坚定的目光对视着,直到落地,他才发话,语气略妖媚。

    就在跟前,祁凌听着,也看着,终于清楚了孔雀皇的真实面容。

    一头乌黑秀发欲临地,先引人注目。

    祁凌不确定,继续盯着,直到孔雀皇做出反应。

    “……小兄弟,你盯了本皇好一会了,可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孔雀皇的身影突然坐正,缓缓起身,面色对着祁凌杵着又有些会,两手一开,扬衫而下。

    一片之下约有半身长度,真不愧的一美男,暗感实力,紫玄之中。

    才貌双全呢。

    “…不是因为有事才看孔雀皇您的,是觉得您的相貌实在出众,我为了看清,才相视已久的,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头带翡翠与琉璃头饰,尽道尊贵,之下容颜俊美,眼生熏红而妖媚,薄唇有色,不仔细分辨,就宛如俊俏的女子,伴着女装。

    幽兰的长衫修饰着他高挑的身姿,最为惊叹的,是他长衫之后。

    一片尾屏,翠绿与蓝光之羽毛交错,在万光的照耀下,眼圈如虹,闪烁发光。

    反正祁凌说得不假,本身孔雀皇的长相确实俊美,孔雀皇默认,全当祁凌真的夸赞自己的容貌。

    “来着洲上的人,不是为了祭拜就是供奉我们,求我们保佑,小兄弟你手上怎么什么东西都没有,有些奇怪呢。”

    “我自然与他们不同,我有事相求的。”

    “哈哈哈哈,小兄弟眼光倒是不错,不过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有男子夸我相貌,实在是有些羞涩了。”

    祁凌轻扫一眼孔雀,嘴里就像放了鞭炮似的,一连串的吹捧着孔雀话。

    只听孔雀皇一声笑,凝住的面色一瞬解开,喜悦而言,目中有光,挑起了对祁凌的几分兴趣。

    “…我的腿被斩断了,听闻洲上有一恢复肉身之物,我特来相求,还望孔雀皇指引。”

    孔雀皇扫了扫祁凌周围,觉得与周围人略有不同,旋即指出。

    祁凌一笑,也不犹豫,把话说开了一半,孔雀皇挑眉而疑,追问而去。

    “哦是何事呢”

    瞅着孔雀皇这般表情,倒是也没有僵住或是不屑,看来好说,祁凌将话又说开一些,口气坚定。

    “…呵…原来都是毫无人性,并没有例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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