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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菲月更疑惑了。
“刘言，到底……有什么问题？”
刘言不知道该怎么说。
因为！
就在刚才，他隐隐感觉到，吴妈的身上同样也有一股死气。
这死气，与之前在碑林旧址中碰到的那个干尸的，很相似。
但又不完全是。
应该说，吴妈并不是‘死人’，但她的身上，却沾染着那些‘死人’身上的死气。
这就有点怪了。
一个从京城市来这里照顾穆菲月的佣人，身上为什么会沾染着死气？
难道她接触过那些‘死人’？
“刘言，到底怎么了？”
见刘言不说话，而且还一脸沉思的样子，穆菲月忍不住再次问道。
刘言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然后拿起桌上的药闻了闻，能清晰地闻到一股让人很舒服的中药味，似乎真的有安神功效。
“这药应该没问题，难道是我多心了？”
刘言心中有些疑惑。
“对了，我刚好还剩下一张鉴宝符，先鉴定一下看看。”
“鉴定！”“叮！鉴定成功！这是一瓶经过特殊处理的安神补心丸，其中含有少量的养尸散，服食达到一定的程度之后，会噩梦连连，若继续服用，将会慢慢变成‘活死人’，听由下药
者摆布。”
“什么？”
刘言的神情当即骤然一变。
居然真的有问题！
养尸散？
下药的人，是想将穆菲月变成一个‘活死人’，然后得以操控摆布？
这个吴妈果然有问题。
“菲月，这药我以前吃过，功效不怎么样，不用吃了，待会儿，我到外面去给你买更好的。”刘言笑着说道。
穆菲月愣愣地看着刘言，觉得刘言的神情变化也太快了。
之前还是一脸严肃的样子。
现在怎么突然就变了？
刘言微微使了一个眼色，让穆菲月配合自己。
穆菲月心领神会后，顿时点了点头，道“嗯，好，我全都听你的。”
“那行，我现在就去给你买药。”刘言道。
末了，刘言将声音压到极低，附耳道“你让吴妈送送我。”
其实！
刘言之所以有这么快的转变，就是因为，他感应到吴妈走远之后，居然又折返回来，并且就在外面偷听。
穆菲月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冲着外面喊道“吴妈，吴妈……”
片刻，吴妈才小跑着进来。
“小姐。”
“吴妈，你替我送送刘言。”
“好的，小姐。”
吴妈点了点头，随后才看向刘言。
“刘先生，请。”
刘言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朝着外面走去。
而就在经过吴妈跟前的时候，刘言突然一招扣出，仿佛闪电一般，眨眼间便捏住了吴妈的脖子。
迅疾如雷！
快如闪电！
吴妈连反应都来不及，就被刘言扣住了。
“哼！你到底是什么人？”
刘言沉声喝问道。
吴妈被捏住脖子之后，一脸恐慌难受的样子，脸色也有些胀红。
“刘先生，我……我不知道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小姐，小姐，救救我……”
“刘言，吴妈她……”
穆菲月想替吴妈说好话，可她还没说完，刘言便打断了她的话。
“菲月，她给你的药里，下了养尸散。”
闻言，吴妈的脸色骤然一变。
穆菲月也是一脸惊愕。
养尸散？
那是什么东西？“养尸散，便是造成你连续做噩梦的根源，这东西，你至少已经服用了两年时间，若再继续服用下去，就会变成‘活死人’，一切行动全都要听从下药者的安排。”刘言沉声解
释道。
穆菲月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吴……吴妈，刘言他……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穆菲月将目光转向吴妈。
她要吴妈亲口说出来。
否则，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这是真的。
毕竟！
这十几年来，吴妈可是一直都在照顾着她的生活起居，就像她的亲人一样。
吴妈怎么可能会这么做？
“小姐，我……我……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吴妈一脸痛苦地道。
“哼！装得倒是挺像的，可惜，在我眼里，一切谎话都没用。”刘言沉声说道。
刚才，刘言就已经替吴妈看过相了。
万界神算真卷相术篇！
看其相，知其骨！“你叫吴敏珍，十八岁的时候，你生了一场大病，各大医院都看不好你的病，你就快要死了，可最后，是一个巫医治好了你的病，从此以后，你随那个巫医学了七年的巫蛊
之术。”
刘言一开口，吴妈的脸色顿现惊容。
她万万没有想到，刘言居然会知道她的过往，而且还知道得那么准确。
这些，她从来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
刘言怎么可能知道？
“哼！”
刘言轻哼了一声，继续说道“就是在这七年里，你，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因为，那个巫医玷污了你！”
“你的心理，开始变得扭曲，所以，你找机会杀死了那个巫医，并且拿走了他的巫书。”
“可惜！”
“你天资有限，只学会书中一半不到的巫蛊之术。”
“而后来……”
刘言的声音突然一滞。
因为，他从吴妈的面相中，居然看不到其中一段时期的过往。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抹掉了那段时期的一切似的。
“后来，你来到穆家，成为佣人，从此开始照顾菲月的起居生活，但你一开始的目标，并不是菲月，而是菲月的母亲。”
“可惜，菲月的母亲有内劲武者保护，你一直没有机会下手。”
“所以，你将目标改成了菲月。”
“两年前，由于你做的手脚，菲月开始出现睡眠不好的情况，然后，你借机开始给菲月服用特殊改制的安神补心丸。”
“这药，的确能让菲月的睡眠得以改善。”
“但是！”
“这里面所含的养尸散，经过两年时间的积累，终于到了要爆发的时刻。”
“而正巧不巧的，菲月去参加一个长辈的追悼会，在那里感染了一丝阴邪之气，从而加速了养尸散的效用。”
“所以，菲月开始做噩梦！”
“如果菲月继续服用下去，不出十天，她将彻底变成一个‘活死人’，任由你操控。”
刘言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而他每说一句，吴妈的脸色就变化一次，带着惊愕与难以置信。
因为！
刘言说的这些，全都是对的。
这怎么可能？
吴妈根本不敢相信，天下间居然能有人将她的过往知道得这么详细。
就仿佛自己的一生，都是眼前这个人安排的一般。
不！
这根本不可能！
就在吴妈心头思绪万千之际，刘言一脸肃穆地沉声喝问道“说，你给菲月下养尸散，到底有什么目的？”
“还有，你与那些‘活死人’，又是什么关系？”“你们，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