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
月下无人,李世民在屋内自饮自斟。
他苦笑着,一杯接着一杯。
纵然已经有了醉意,甚至胃中翻江倒海,他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无垢,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选择一个不如我的家伙?”
李世民似乎在自嘲,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什么雄心壮志。
整个人完全消沉了下来,不然,也不会独自买醉。
短短片刻,他就喝了个烂醉如泥。
“我要去找无垢,我哪点不如曹封?”
下一秒,突然起身踢开大门。
一手持着酒壶,一手持着佩剑走了出来。
“胡闹!”
一声呵斥,李渊听闻动静赶了过来。
同来的还有窦氏,以及李建成兄弟几人。
“堂堂李家二公子,怎么会因为一个女人变成这幅样子?”
李建成不满的说道。
原因无他,这可是难得抓住弟弟李世民的小辫子。
“真是不成器。”
李元吉跟着讥讽。
然而李,世民闻所未闻,继续朝前走着。
“凭什么曹封能娶你,我哪里不比他行?”
李世民念叨着,还要往前走。
“还要胡闹?”
见此,李渊在无奈之下,只有强行架着他返回寝屋。
“夫君?”
在他回来时,有些担心的窦氏迎了上来。
“没事,这事情对世民而言是个历练,过几日便好了。”
李渊安慰道。
“你二人也回去歇息吧。”
随即,又看着其余儿子说道。
“诺,父亲。”
李建成和李元吉当然没意见,接着结伴一起离去。
最后李渊,带着窦氏返回了寝屋。
李府在这个时候安静了下来,只有李世民的屋子,时不时传来两声梦呓。
“......”
次日破晓,金色朝阳破开云层,直接普照万物。
从朝阳来看就知道,这一日将会是一个艳阳天,曹府外的脚步声接连不断响起。
此时的曹府,已经同以往不同。
从内到外的装饰,营造出了喜庆的气氛。
不少人,都朝着曹府走来。
在曹府外的曹家下人,忙着招呼前来客人,飞虎十八骑和李存孝,则是负责维持现场秩序。
诸多和曹家交好的世家,以及和高家交好的世家纷纷有人到场。
不到片刻的功夫,整个定亲宴上已经座无虚席。
“怎么不见李家的人来,究竟怎么回事?”
前来不少人都是感觉奇怪。
毕竟,他们收到的请帖,李家和曹家的定亲宴,对方自然要有人在场才对。
显然,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在定亲宴之前李秀宁逃亲的事。
清楚这件事情的,也不过是李靖和萧瑀等人罢了。
“欢迎诸位宾客不远前来,参加在下今日的定亲宴。”
在众人疑惑之际,曹封走了出来。
“有变化?”
所有人见到的时候,皆是愣了一下。
以往的曹封较为文弱,再加上曹家的没落,在这等场面上应当有些拘谨,而不是这般镇定自若。
况且,这场定亲宴似乎有所变故,当事人要给出一个合理解释。
不然。就会让诸多前来之人不快,从而导致定亲宴的不欢而散。
“曹家的曹封,似乎真的变了。”
见此,萧瑀微微眯眼。
“若是没有变化,怎么可能有魄力处理李秀宁逃亲的事?”
这个时候,阴世师接口说道。
高士廉却是没有言语,他想要看看曹封如何向诸多宾客解释。
来参加宴会的人,虽说和曹家交好,但是,交情并不是很深。
“曹家主,今日不是你和李秀宁的定亲宴吗,为何没有见到李家的人来?”
有人按耐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一时间,无数双眼睛齐刷刷看向曹封。
“我知道大家心中都有疑惑,所以,在定亲宴开始之前,特意为大家解惑。”
曹封先是扫视众人一眼,淡然一笑,缓缓说道。
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一种超乎的自信,这种自信让许多人暗自惊奇。
“不错不错。”
高士廉更是眼前一亮,越发觉得后辈曹封变了,变得自己都有些看不透。
“定亲宴本该是和李家李秀宁举行的,不过,她配不上我曹封。”
说着,曹封身躯廷直,宛如一把冲向云霄的利剑。
他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那一股志气显得淋漓尽致。
“这!”
此话一出,顿时引起一片哗然。
“曹兄弟当真敢说。”
李靖和房玄龄等人,也是大吃一惊。
他们原以为曹封,会说起李秀宁逃婚的事情,没想到会先来怎么一句。
“此子竟然这般狂妄?”
不少听闻过李秀宁的人,有些不悦。
“正好李秀宁在前两日逃亲,让我不用顾忌祖父的叮嘱。”
曹封继续说道。
“什么!”
听闻此话,定亲宴突然鸦雀无声。
他们吃惊于李秀宁的逃婚,方才气愤之人皆是神情凝固。
“这...”
还准备为李秀宁打抱不平的人,更是不知道说些什么。
“想不到李家长小姐,竟然是这等任性。”
听到这里,李靖冷声说道。
“是啊,盛传的李娘子也不过如此,真是闻名不如一见。”
同样的,房玄龄接过话茬。
“哼,这个时候逃亲,让曹家情何以堪?”
“这样的人,也的确配不上曹家。”
一时间,以为曹封目中无人的赴宴者,变得群情激愤起来。
“好,不错。”
高士廉暗自点头,一边彰显出曹家和自己的志气,捍卫住了尊严。
最后,再将理亏一方说出来,也就有了眼下的效果。
“昨日里李家还派人夜闯曹府,小子无奈自保,更是灭了李家护卫不少人。”
“其中包含着段志玄,此人的人头,会在定亲宴结束后送去。”
在众人安静了下来,曹封开始宣布第二件事情。
“哗哗...”
宴席座上宾的动静,一时变得更大。
“什么?”
其中,更有人惊呼不断。
“这就是五姓七望的李家?”
有人冷笑不断,要知道李家和曹家,可是三代至交。
怎么可以在李秀宁逃亲的情况下,还有脸夜闯曹府,这是想打人还是杀人?
“好生无耻!”
不少人怒容满面,其中以李靖和房玄龄最激动,他们只知道李秀宁逃亲,倒不清楚李家派人夜闯的事情。
“呼…”
整个过程下来,曹封依旧是神情平淡,没有丝毫情感波动。
“这...”
萧瑀和阴世师纷纷大吃一惊,就连高士廉的神色变了一下。
毕竟,李家夜闯的事情他们毫不知情,现在宣布此事,不亚于一道惊雷在他们脑海中直接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