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修仁脸色苍白的返回军阵中,两军继续对峙。
“这汉军...”
李伯玉不禁张大嘴,震惊到不知该说什么,这才多久的功夫,己军骑兵险些就被全歼。
“这汉军骑兵实力强大,怪不得他们有底气用一万骑兵出征。”
李轨只觉后背发凉,若是方才他晚了片刻,张掖军骑兵可就全部完了。
之前的讥讽,在这个时候全部化作害怕,甚至不敢相信。
“可恶!”
李靖带着白马义从徘徊,并未选择出击。
见此李轨别无他法,汉军全部是骑兵。
如果对方迂回作战的话,他就算有骑步优势,也没有任何作用。
因为,他们追不上对方,又如何可以消灭对方?
“暂且退兵。”
思索片刻,李轨沉声下令。
这样做,可以看看汉军的下一步动作,从而选择应对方案。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凭借眼前的汉军骑兵,无法突破他们七万大军的。
“驾…驾…”
然而,李轨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们后背正有一支汉军杀来。
岳飞率领着一万背嵬军,早就抵达西平郡和张掖郡一线。
大军抵达就直接发动突袭,打了敌人措手不及,轻而易举的就突破了,张掖郡一带的防线。
突破后的背嵬骑兵马不停蹄,继续朝着前方前进,沿途行军声势不小,越来越接近李轨为首的张掖军。
李轨对此浑然不知,反而在退兵之后,召集众文武前来商议。
“这样和汉军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应当想办法突破他们。”
李轨沉声说道。
“主公,我军完全可以不顾汉军骑兵骚—扰,直捣金城一线区域。”
想了一下,安修仁提议道。
“父亲,事不宜迟啊,早日攻到金城郡等地为好。”
站在旁边的李伯玉,附和道。
“好,就这样决定。”
新的进攻方案后刚刚定下,准备开始执行的时候。
“轰隆隆...”
突然间,众人只感觉地面颤动,还隐有一阵轰鸣声传来。
“这是怎么回事?”
对此,李轨的眉头一皱。
“踏踏...”
营帐外,一名张掖军神色慌张闯进来。
“主公,大事不好了!”
这名张掖军惊呼道。
“怎么慌慌张张的?”
见此,李轨不悦的说道。
“我军后方,突然出现一支汉军。”
这名张掖军急忙说道。
“哗哗...”
听闻此言,李轨脸色一变,直接掀开营帐帘子冲了出去。
安修仁等人也是大惊,急忙跟了过去。
一行人出了营帐,就看见后方尘土飞扬,还有阵阵嘈杂声传来。
而且,方才听闻的轰鸣声,正是从他们后方传来。
“敌袭!”
这个时候,张掖军已经乱做一团。
“怎么会?”
李轨步伐踉跄,嘴中不时的自语。
那可是他们的后方,有张掖和威武这么一道防线,怎么会有汉军杀来?
“刷!”
背嵬骑兵越来越近,一双双冰冷的眸子,注视着神情慌张的张掖军。
他们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具具冰冷的尸体一样。
“攻。”
为首的岳飞眼神锐利,下达冲锋的口令。
“杀啊...”
对此,背嵬骑兵高呼道。
那一股如高山般的压迫感,直接压向了张掖军,后者变得更加慌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是……”
在远处和李轨僵持的李靖,朝前张望,看见敌军后方顿时陷入慌乱中。
“背嵬骑兵到了。”
见状,李靖大笑道。
“将军,那就迅速进攻吧!”
李存孝喘—着粗气说道。
可以说,他早已经安耐不住,心中那一股高昂的战意。
“杀过去!”
李靖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下达冲锋。
“轰隆隆...”
白马义从立即调整军阵,朝着张掖军杀去,几乎一瞬间夹击之势形成,两边的声势都不小。
“步兵迎敌,骑兵迅速上马!”
安修仁怒吼道。
太阳穴青筋暴突,额头布满层层汗珠。
“父亲,这该如何是好?”
李伯玉更是乱了心神。
“护住主公!”
安修仁下令之后,护在了李轨的面前。
就在张掖军要组成军阵,以此抵挡汉军的时候,背嵬骑兵杀了进来,直接撞进敌军军营中。
“呼呼...”
只听闻长刀挥舞,带起一片呼啸声。
见到不少的张掖军,不是被斩下半边身子,就被被砍成两半。
这时,背嵬骑兵的长刀已被染红,鲜血不断流淌。
能够持着这样的长刀,发挥出这样的杀伤力出来,可见背嵬骑兵的战斗力如何。
“噗呲…噗呲…”
突破敌军的军营,背嵬骑兵冲了进去,见人就杀。
长刀本身就是杀伤面积大的武器,每个背嵬骑兵,至少都可以同时斩杀五六人。
那些张掖军在他们的手中,如同纸张一般脆弱。
“死!”
白马义从也冲了进来,弯刀的利刃,闪烁着刺骨的寒芒。
每当白光闪过,必有一名张掖军被割喉而亡,又或者被斩下首级。
“啊...”
惨叫声此起彼伏,无数人头滚滚落地,鲜血染好了整片大地。
不过片刻,张掖军就损失惨重,地面上铺满了不少尸体。
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这让背嵬骑兵和白马义从变得更加勇猛。
“死!”
李存孝和伍云召,更是放开手脚杀进去。
仅仅只是伍云召一人,就可以孤身杀入敌军深处无人可挡。
至于李存孝,他的一对虎目已经盯上了李轨等人。
“杀!”
大喝一声,骑乘战马飞奔而去,还未抵达,便是将毕燕挝一把掷出。
毕燕挝和空气产生摩—擦,发出极其刺耳的啸声。
“不好。”
安修仁知道这一击非同小可,下意识的举起长—枪想要挡住。
“铿!”
一声脆响,毕燕挝击断安修仁的长—枪,锋利的五爪,直接刺进其面门。
“啊!”
安修仁凄厉的叫了起来,声音尖锐的让人头皮发麻,可见在临死之前,带着多么大的痛楚。
“快走啊,父亲!”
见安修仁死得面目全非,目睹的李伯玉顿时慌了。
“好好...”
李轨回过神来,忙不迭的应道。
虽然安修仁战死,但是,还有张掖军挡在前面,他们的确有逃脱的空间。
“挡我者死!”
不过,李存孝是何人,区区百余张掖军,如何能够挡得住他?
挥动另外一把武器,即是禹王槊见人就砸,没有谁抵得住一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