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祁可把衣摆一掖,大大方方地走下来,把后轮的脚撑解锁踢起,左脚踩着脚踏,右脚一蹬地,只溜了两下就一撩腿坐上去贴着墙根兜圈子。
“这比马好使啊。”成封双眼精光,“马要吃要喝,车子不用,但这车和马比起来,哪个更快?”
“自然是马快,可是村上与镇上来往,没什么重大急事不用骑马狂奔啊,骑个小车就足够了。”祁可骑到成封面前,表演了一个帅气下车。
“也是。”成封摩挲着下巴,回忆祁可刚刚的下车动作,“动作挺熟练啊,练了挺久吧?”
祁可一手扶着车龙头,一手拍拍坐垫,脸上笑嘻嘻“不然我也没底气跟千总大人提那个建议啊。”
“嘿,小丫头,有你的。”成封指着祁可,很开心地笑。
回到室内,两人又闲聊片刻,成封心情愉快地离去,准备今晚就给县里修书一封,告诉擎少这个好消息。
与此同时,柏擎则在东安府与家人一起过年,下午无事,一家子老少爷们坐在大将军的书房里研读那篇《论持久战》。
“这文章着实精妙。”
“确实,隔日看一遍又会有新体会,真是神奇。”
“不知作者是谁,真想与他探讨一二。”
“这文章是从旧书摊上找到的,原本破得不成样子,差点都要扔纸浆池了,想找作者,难。”柏擎说道。
“也是,文如其人,能写出如此文章的作者可能没遇到欣赏提携他的人,人才遭埋没了。”
“这文章我们带兵打仗的人看着很有体会,但不太招当朝喜欢,被埋没也不奇怪。”
“就是可惜了,一个大好人才。”柏老将军摇头惋惜。
“是啊,此等人才不可能只有这一篇文章,若是能找到更多的就好了。”柏大将军觉得文章中的思想妙不可言,勾起了他想读到更多的冲动。
“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柏擎想到祁可为了造纸,经常从旧书摊上收集旧纸,心里想着等哪天找机会跟她提一句,帮他多淘一淘好文。
一家老少爷们坐在一起,当然不只是为了夸一夸《论持久战》写的多好,而是借这篇文章给予的启发,来梳理他们现在所面临的局势,柏家军被朝廷坑了这么多次,也该为自己想一想了。
毕竟龙椅上的那位已经七十多岁了,膝下太子和其余皇子皆是三四十岁青壮能打的年纪,别以为柏家军守着东海边境就对京城的事一无所知,朝堂气氛现在越发紧张,就看是老的先按耐不住,还是小的先忍不住。
因为已经有皇子向柏大将军抛来了秋波。
不止一个。
谁叫柏家军是大文朝目前公认的最能打的一支边军,虽然被朝廷忌惮和坑过,但实力依旧。
把皇子们的如此行动倒推一下,不难猜到其他皇子和太子们肯定都在蠢蠢欲动寻找结盟。
站队是个危险的活,站错了就是死路一条。
所以柏家老小商量的对策是无论站不站队、无论站对了还是站错了,事情结束之后都要力保柏家军不失,新上位的帝王哪怕不是他们站队支持的那位,也不敢对柏家军下手。
中立是不行的,中立等于墙头草,最先倒霉的就是中立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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