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所有将领赶来,柏擎已经写好了给祁可的回信,表示信件收到即刻会采取行动,让祁可保持联系,必要时用小雕传递消息。
亲兵装好回信带着小雕去外面放飞,大堂内,柏擎把祁可送来的信给下属传闻,尽快拿出一个收拾善后的安全对策来,等有了决定就去县里通知贾记船行一声,征用他们的船去现场。
因为祁可在信上写明了,疑似鼠疫,作为疫情发现人,贾记的伙计们必须原地待命,不能再行船送货,柏家军去征用船只正好也是跟船行说一声,让船行派人去接应自己伙计回去隔离,另派人手完成这趟货。
信上详细描述了病人的身体和皮肤情况,直接说明从这些表象上看很像是病发期的鼠疫,然而现在的要命的是只发现了载有疑似鼠疫病人的船,驾船的船夫们都不见了,船上的干粮也没有了,怀疑那些大活人可能下水渡河了,但不知从哪一边上了岸,必须要找回这些人,他们和病人相处了不知道多少天,可能也被过了病随时会发病,找回了人能避免更多人群被染上这种九死一生的烈性疫病。
祁可的这封信在各将领手上传了一圈后就皱得跟烂咸菜一样,看过信的人都是脸色黑如锅底,带兵打仗的都知道鼠疫的危害,因为饥饿,以前不知道有多少军户吃过鼠类然后染病身亡,一死就是一家一村连片的死。
“一定要找出藏在这帮流民当中的幕后主使,他们一次次地往东临县送身染重症的病人,动机很可能是为了要我们深陷疫病的麻烦,牵扯我们的精力,让我们无力去拦阻那些流民。”
“对,流民的目标应该就是更富裕的四平县,但顾忌我们柏家军的战力,怕我们出手干预,给我们找点麻烦让我们无暇他顾,四平县就成了他们的囊中之物。”
“他们成功了,我们现在确实因为这些鼠疫病人陷入了大麻烦,不得不抽调兵力去寻找那些跑掉的船夫,让我们的兵陷入危险之中,可若不做,整个东临县都危险。”
“派人去县里的时候顺便跟衙门说一声,虽说现在军管,可也没让衙门闲着。”
“现在就派人去县里吧,贾记的船过来时绕一下,到我们这的河道边接人,先派一支百人队伍去接手现场,把他们的伙计换回来。”柏擎以指节敲敲桌子说道。
众将领起身四散,分头准备。
很快,两个骑快马的斥候带着最新军情出发了,一人去衙门送信,一人去军驿和船行。
贾记船行听闻自己人遇到危机,二话不说,非常配合地调动了所有空船出发接人,顺道还接上了柏家军的一支百人队,经过祁可的工场所在水域时,女仆在岸上招手,给船上送上了一篓子汤料包,一包料煮一锅汤,另外还有十多个完整羊皮缝制的大水囊。
午后赶到沙洲,载有鼠疫病人的船搁浅在沙洲的一头,柏家军的船停靠在沙洲的另一头,士兵们下船后首先划了一条线,将这狭长的沙洲从中间一分为二搭帐篷设营地,耽误了行程的货船在换上新的船夫后继续出发,受连累的船夫伙计们掉头返程,同时留下两艘小船给柏家军备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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