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无忧按时去医馆学习,虽然也没遇到什么太复杂的病情,患者的病症也都差不多,但总归还是能学到很多东西的。
丁毅清早醒来,先是立马洗漱了一番,然后直奔厨房。
经过饭厅时看见了正在吃早饭的丁伯。见丁伯在喝粥,丁毅嘴角划过一丝笑意。
丁伯瞧见丁毅,眼里也满是笑意。
丁毅在一个单独的小灶上找到了无忧准备的早饭。五谷杂粮粥,一只鸡蛋还有一个花卷,丁毅皱着眉,怎么这么少?
不过怎么有点眼熟?
“爷爷!”
丁毅怒冲冲地来到饭厅,见丁伯已经吃饱喝足了,桌上的空碗和空盘可不止一个,“您居然偷吃!”丁毅气呼呼的,“我花了多大的代价,他才答应做饭的!”
“嗝~”丁伯打了个饱嗝,笑道,“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切”,坏老头儿。
傍晚时分,丁毅来到了易安堂,在外面等着无忧。
“东西带齐了吧?”看着丁毅身后鼓鼓囊囊的包裹,无忧又问了一句。
“照你给的清单准备的”。
“那好,出发!”
两人一同来到昨日的荒宅,天还未黑下来,就已经显得有些瘆人了,阴森森的。
“我爷爷说这是阴宅,里面的井淹死过人,确定还要再进去?”
“当然!”无忧镇定道。
“那你进来啊!”丁毅已经进了院子,却见无忧还有一只腿还没迈进来。
“就来,就来”,无忧轻咳。
两人四处巡视了一番,并未发现什么特殊的通道,唯有一处墙角还未搜查。
两人看着那一堆灰烬,面面相觑。
无忧拿着铁锹敲了敲角落的青石板,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
“难不成是我们猜错了?”无忧皱眉。
“昨晚他确实进来了,若是没有别的出口,我们不可能找不到他”,丁毅肯定道。
“这里年久失修,若是翻墙逃了,我们一定会知道的”,见无忧有些怀疑,丁毅补充道。
关于这话,无忧非常的相信,她刚刚亲眼看到丁毅用一根手指头轻轻地把西边那堵墙给戳倒了。
无忧细细打量着院子的四周,往一边走去。
“小心,有井,别掉里去了”,丁毅提醒道。
果然前面草丛凹陷的地方是一口水井。
青石板铺在井的四周,井口约有一米宽。
“你爷爷说的是真的?”无忧弱弱地问道。
“嗯,他是这样告诉我的。”
无忧伸头往里面瞥了一眼,井里倒映着半轮明月,深不见底。
“为什么要投井?好好活着不好吗?”无忧皱着眉头。
“好像不是自尽,是谋杀”,丁毅道,“十几年前,靖安住着一个姓赵的员外,当时靖安还不像现在这么富裕,但是赵家在当时确实算得上是名门大户。”
“这赵员外有一个女~哦不,儿子”,丁毅挑眉,吓死你,看你还敢纠缠阿辰,“因此这位赵公子就成了全靖安万千少女理想的成亲对象。但是吧,也总会有些无聊的人来凑热闹,好像当时是有一个姓吴的”,丁毅回忆道。
“赵公子外出游学,路遇匪徒,恰巧被这个姓吴的男人给救了,这个赵公子啊就很感激他,由于当时靖安百姓的生活很是清苦,赵公子就请这个姓吴的去到他家里,好好的款待他”,顿了顿,丁毅继续道,“然而这个姓吴的他真不是个东西,他居然对救他的赵公子暗生情愫!”
“诶,那接下来呢?”这个故事新鲜,无忧一脸兴奋。
“这个姓吴的,他趁赵公子醉酒,居然对他行不轨之事!”
“啧啧,这个姓吴的可真不是个东西!”无忧愤愤道。
可不是嘛,丁毅腹诽。
“那接下来呢?赵公子喜不喜欢他?他俩在一起了吗?”
丁毅嘴角微抽,“赵公子当然不喜欢他,这事本就有违礼数,知道了两人发生了关系后,赵公子就大发雷霆,要将姓吴的赶出去。然而这个姓吴的他哪里愿意,还想拿此事来威胁赵公子,赵公子因此也动了杀心,便将姓吴的骗到这里,推进井里。”
“哦哟哟,不过也是活该,那这位赵公子怎么样了?”
“事情败露之后,赵公子就被押入大牢,以待秋后处斩,结果这赵公子不堪受辱,竟在牢中自尽!可悲啊,可叹啊!”
见无忧听的津津有味,丁毅摇了摇头,怎么跟预想的效果不太一样呢。
“所以你明白了什么?”丁毅想把无忧引到点子上去。
“好心没好报?”
“还有呢?”
“出了事应当直接找官府,自己反而容易冲动,做错事?”
“还有吗?”
“那你直接告诉我呗”,无忧无奈,谁知道你想让我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丁毅正色道,“如果这个姓吴的有自知之明,不对赵公子动歪心思,那么赵公子早就娶了世家小姐,生活也会幸福美满,若不是这个姓吴的横插一脚,就不会有这样的悲剧了!所以说男人还是要娶女人,女人还是要嫁男人,不能乱了规矩。”
“你的话虽没错,不过又不是这故事的主旨”,你的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吗,无忧腹诽,“若是照你的意思,倘若这姓吴的是个女人,那她使用了手段最后同赵公子在一起就是对的吗?”
“话是没错”,可是你跑偏了!丁毅叹了口气,不再同无忧争论故事的主旨问题。
既然你冥顽不灵,愚昧无知,那方案二可以提上议程了!
“对了,如果宅子里没有通道,他会躲在哪里?”无忧问道,“或是他明知道我们在跟着,却还敢往这里来,是不是一点也不担心我们能找到入口?”
“你说得有道理,草丛这么密,这井并不容易发现,尤其是在晚上,昨晚或许他藏到了井里,也或者其实井下别有洞天,他直接溜了”,丁毅道“我们要不要下去看看?”
无忧看了眼深不见底的水井,想到有人还泡在里面过,顿时就怂了起来,“呃,那谁下去瞧瞧?”无忧暗示道。
“我不会水,你瞧着办吧”,丁毅无奈道。
我怂,你更怂!无忧无奈极了,“诶,我的手受伤了,不能沾水”,无忧自豪的举起了她的大手。
两人面面相觑,都怂!一阵阴风吹过,草丛簌簌作响,两人坐在井边顿觉毛骨悚然。
“要不还是找个阳气盛的时候,再过来吧”,无忧戳了戳丁毅的胳膊,“咱们再找找别的地方,或许有哪些地方遗漏了也说不准”
“也好,也好”,丁毅伸头又往井里瞧了一眼,据说赵员外的女儿被丈夫推进井里七天后才被人发现。倘若通道真在井里,他自然不能由着无忧一个人去冒险,如果不在,那是最好。
两人麻溜的逃离了那口井,在院子、房间里到处敲敲碰碰的,希望能有意外的发现,然而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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