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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剑仙吗?不是绝世高手吗?不是整天嚷嚷着除魔卫道造福人类吗?怎么就眼睁睁的看着那黑脸的妖怪逃走了?”
叶风气的直跺脚,恨不得甩给李纯阳两个嘴巴子。要不是怕打不过这个喜欢穿白衣爱装逼的中年大叔,他还真想好好的教训教训这个家伙。
你不是自称君子吗?你不是一诺千金吗?你不是爱惜羽毛容不得妖孽横行吗?今天这是怎么了?怂了?蔫了?害怕了?还是技不如人,知道自己不是人家的对手,放弃了?
他叶风心甘情愿当做诱饵,陪着米苏身犯险地,忍着恶心在鸡窝里呆了一夜。他李纯阳呢?究竟都做了些什么?先不说他一身的酒气,单是看见鸡屎就下不去脚的态度就让人嗤之以鼻,难以接受。
装什么清高?摆什么架子?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介武夫,就算身轻如燕能够飞檐走壁又如何?与那些一转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的妖魔鬼怪相比,还不是有着天差地别?
最起码,人家用的是妖魔法术,奇门遁甲;而他们呢?受制于凡胎,也只能靠双腿,靠摩托,靠汽车,靠飞机和轮船。
李纯阳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他不喜不怒、云淡风轻的从腰间摸出来一个茶杯大小的青皮葫芦,拔掉盖子,便飘出来一阵浓浓的酒香。
叶风怒了,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瞪着李纯阳大吼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喝酒?知不知道我在鸡窝里躲了一个晚上?知不知道这满地的肉鸡,可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叶风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戛然而止,因为李纯阳把那个散发着酒香的青皮葫芦递到了叶风的跟前,从他的角度看过去,能够清晰的瞥见那葫芦之中有一抹亮光。
----什么梗?叶风满脸疑惑的接过了葫芦,放在眼前一看,不禁是眉开眼笑、怒气全无。甚至,他连大气都没敢喘一下,动作也变得无比轻柔,生怕惊动这葫芦里的黑状身影儿。
“明白我为什么没有出手了吧?”李纯阳将葫芦塞住,又挂在了现代人根本就不会去用的白色腰带上,这才缓缓说道“他只不过是一缕残影,分身而已,我们根本就拿他没有办法。
刚才我已经将剑气藏在了其中一只母鸡的翅膀下面,只等时机成熟,将其化作幻彩冰蝶,就能够找到那个家伙的巢穴,然后给他来个一网打尽,斩草除根。”
“切…,拽什么拽?听说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吗?你就能够保证人家发现不了你的小动作?万一有个什么差池,别说是妖怪的巢穴,只怕连个屁股印子都找不着!”
叶风的心里虽然对李纯阳的做法十分认可,但是那股子怨气却难以下咽。他冷嘲热讽了几句后,才觉得舒服了一些,伸手指了指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两名保安,对陈浩轩说道
“二叔,这两位可不得了,是这起失踪案的直接参与者,你们可要把人给看牢了,好好审问。据我所知,他们还是一个邪教组织头目的心腹,不知道干过多少丧心病狂的坏事呢!”
“----什么?他们两个还是邪教组织的成员?这事情可是大发了,你不会搞错了吧?”陈浩轩和老张对视一眼,心中皆是大骇。
他原本还以为只是两名普通的保安而已,就算有资格参与,充其量也就是个群众演员,从犯而已,没想到这酒吧的路子竟然这么深,还是个邪教组织的据点。当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阴呐!
看来,这并不是一宗普通的人口失踪案,已经涉及到了邪教组织,就必须得重视起来,以免造成什么难以挽回的重大影响。
考虑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陈浩轩当即掏出手机拨通了局长陈浩然的号码,一脸严肃的将事情的起因和经过原原本本的讲述了一遍。
末了,还不忘把叶风身犯险地,充当诱饵的经过强调了一遍,还提了提李纯阳和米苏的名字,说他们也帮了大忙。只到陈浩然说“原地待命,我这就过去”,他才点头答应,脸色沉重的掐断了通话。
“我说叶风啊,这两个人怎么都不会动了?你小子不会用了什么法术,把他们给定住了吧?有机会,可一定要把这样的手法给二叔讲讲,传授传授经验。
----你说,我要是也会这一招,再看见那些小偷小摸的家伙,直接给他们定在那里,岂不是人赃并获,省去了很多麻烦?”
陈浩轩的双眼之中精光四射,还忍不住在黑鼻头的大脸上拍了拍,顿时像触电般又缩回了手,一脸惊讶的说道“叶风,他,…他们已经凉了,会不会,已经咬舌自尽了?”
“不可能的事儿!”叶风把大手一挥,笑道“我只是点了他们的穴位,激发了他们体内的寒气,把他们暂时给冻住了。别说咬舌自尽,就是想拉屎撒尿,两个时辰之内那都是奢望。”
“啊?这么厉害?”陈浩轩赶紧将自己的食指伸到了胖保安的鼻子下面探了探,果然,他们还有呼吸,很显然,人还活着!
陈浩轩这才转过身来,对小张和小赵说道“把人送去楼下的包厢里,打开空调,让他们缓口气。记住,一定要给我看牢了!
另外,这酒吧里其他的工作人员也控制起来,然后,给我仔细的找找,看有没有那些失踪人员的蛛丝马迹。我就不相信了,他们还能把人给连皮带骨头的生吞了不成?”
听到陈浩轩的话,叶风才想起地上那些被捆了双脚和翅膀的肉鸡来!一想起惜墨湖畔的那场祭祀,他的心里就充满了愧疚,轻叹一声,对着陈浩轩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借一步说话。
陈浩轩挥了挥手,打发身后的警察们全部下楼,这才满脸疑惑的看着叶风,问道“怎么了?我看你好像有心事似的,不会是这案子牵扯到了什么大人物吧?”
“不是!”叶风轻轻地摇了摇头,瞥了眼地上的黑脚肉鸡,说道“----它们,便是六号包厢里失踪的那群人!
不知道新月教的那个头目对他们施了什么术法,让他们从一个个活蹦乱跳的大活人,变成了这个样子!”
“不是吧?”陈浩轩的下巴差点儿没惊到地上去,他目瞪口呆,一脸诧异的盯着那群黑脚肉鸡!怎么看,也没办法把它们和六号包厢里失踪的男男女女们联系起来。”
“叶风,这玩笑开的可有点儿大!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这些鸡,确实是六号包厢里的那群小年轻吗?那个拍摄视频的女孩子呢?也在这鸡群里吗?”
陈浩轩很明显接受不了叶风的话,他活了四十多年,当警察的日子也差不多将近三十年了,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奇特怪异的案子。
他宁愿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也不愿意相信这眼前的一群鸡,就是六号包厢里失踪的那些年轻人。
“我也希望,这一切都是老天爷给咱们开的一个玩笑!可是,你仔细想想,那视频里的场景,那惜墨湖前祭祀,和那个老头子杀死的那只鸡。有没有觉得,桥面上血迹的疑团,----解开了?”
叶风循序善诱的说着,忽然看见一只母鸡的屁股地下有几滴血迹,瞳孔瞬间收缩,眼神立即就转向了身边那位、穿着连衣裙满脸疲惫的女孩子。
米苏不明白叶风的意思,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还以为身上沾到了鸡屎或者什么脏东西,连忙低头查看自己的连衣裙。
她又羞又怒,还忍不住跺了跺脚,并没有发现什么污迹,就咬牙切齿的掐住叶风腰间的嫩肉,横着眉头怒吼道“你看什么看?再看,小心我挖了你的眼珠子。”
太气人了,大半夜的让人家一个女孩子等了好几个小时不说,还把人给带到鸡窝里面来睡了一个晚上。最要命的是,这只禽兽趁火打劫,把她米苏的第一次给夺走了。
混蛋,臭蛋,王八蛋,说什么今天也要宰他一把,让他给自己买衣服,买鞋子,买名牌包包和高配置的笔记本电脑。想让老娘给他做备胎,做情妇,做姨太太,不下点儿血本怎么行?
见到叶风和米苏之间的小动作,李纯阳和陈浩轩面面相觑,心中都有了答案。看来,这孤男寡女,当真是,即便是在这简陋不堪的鸡窝里,也没有影响到他们的激情。
“----年轻,可真好呀!”
陈浩轩忍不住感慨了一句,然后摇了摇头,会心的笑了起来。这个叶风,什么都好,就是有些花心了!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是自己,如果年轻个二十岁,恐怕也禁不住这米苏的诱惑,犯下男人们都会犯的错误!
“你掐我干什么呀?”叶风一把握住米苏的小手,指了指屁股下面有血迹的那只小母鸡,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快看看,她到底是不是那个拍摄视频的女孩子。”
米苏微微一愣,然后就将目光挪了过去。不用刻意的凝视,眼神一接触到那只母鸡屁股地下的殷红血迹,脑海里便浮现出一个烂醉如泥的女孩子。
“----没错,就是她!”米苏点了点头,又上前两步,眼神扫过第一个鸡舍里面那稻草上面的血迹和乳白色液体,脑海之中便立刻出现了两个赤身拥抱在一起的男女。
脸上飞起一片红霞,她赶紧低下了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吐出来,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又将目光转向了第二个鸡舍,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
“----奇怪,怎么只有两对儿情侣?”米苏一边看,一边忍不住喃喃自语。
“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叶风的声音忽然响起,把蹙眉沉思的米苏吓了一跳,等回过神来,才出声问道“为什么呀?”
“因为,…”叶风张了张嘴,回头瞥了陈浩轩一眼,见他正蹲在地上,看着那一滩清水和两片鱼鳞发呆,才小声说道“你不记得那丘吉尔的话吗?他说月神不喜欢处女,才让,…这些男女洞房的。”
“----丘吉尔?谁呀?…不认识。我倒是认识丘比特,你说,他是不是脑子坏了,竟然把我的爱情之箭,射向了你。…叶风,我要是争不过苏晚玉她们,…该怎么办?”
不得不说,这女孩子绝对是感性大于理性的动物,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怎么,…就扯到儿女情长,后宫争宠上面去了?
“放心吧,我会拼命挣钱,让你们都过上理想的生活。没有什么东西是一成不变的,未来也充满了奇迹和偶然。说不定,陪我到最后的那个人,不是晚玉,而是你呢?”
叶风的眸子里充满的柔情,既然已经睡了人家,就绝对要负起责任来。大不了一被同眠,把那个几个女孩子全部都娶回家,不就得了?
什么礼义廉耻,什么道德尊卑,全特么狗屁。人活一世,草木一秋,能享受的时候,非得去吃苦受罪,那不是傻了吗?
身后的电梯发出“叮咚”一声脆响,然后缓缓打开。接着,身穿制服,满身正气的陈浩然快步出来,身后还跟着两名全副武装的特警。他们枪不离身,保险栓已经拉开,警惕的注意着周围的情况。
等到三人走进黑铁笼子,那电梯里面才又闪出来一位穿着便装的中年男人。他看见叶风,先是微微一愣,然后尴尬的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
正想说些什么,眼神忽然瞥见角落里一袭白衣的李纯阳,就本能的站直了身体,“啪”的一声行了个军礼,支支吾吾的说道“剑,…剑,剑仙前辈,您老人家,怎么也在这里?”
“----不行吗?”
李纯阳眼神古怪的盯着这位中年男人,语气里面有些酸,说道“我李某人难道就不是华夏国的国民吗?还是说,有你们这帮龙子龙孙在的地方,我就得躲得远远地?他龙清风是不是有些欺人太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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