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衣公子的话,那纸人明显一愣。怎么可能?五行拘魂大阵中的阴阳五雷居然帮助叶风开了窍,一心分作两神?把他前世的左右护法给召唤出来了?看这两人的样貌装扮,竟然好似他三魂中的精气两清灵。
神仙是人做,人乃是凡胎,有精气神三宝护佑,正主是神光无敌安天命,左阴右阳各有一个灵光护体,分别精元之光,气元之光。造化深的仙家可以将精气两元光炼化成为正主神光的左右护法,以保神光周全。
都知道力量分为三种,气力,精力和神力,普通人一般只能够使用气力和精力。气力无穷无尽,用的累了可以休息休息就能够恢复;而精力则会耗费心神,当你全神贯注去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才会将精力灌注,进入到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空间里,此时一心一意凝神思考所用及的就是精力。而神力,普通人根本无法使用,只有修行高深的道士,和尚,练气之人或者练武之人才能够潜力激发,运用自如。
而叶风此时天门大开,灵窍通透,周身的灵光也聚集一处,汇合于上丹田眉心之中,只觉得脑海里暖洋洋的十分舒服。而他的神力也随着其意念运用自如,没一会儿时间,竟然将腹部的伤口修复如初,那卡在骨头缝隙里的弹头也缓缓的退了出来,掉在地上。他缓缓的睁开了双眼,那瞳孔里先前还是墨绿色的光芒,此时却微微的有些金色。
不好!那纸人一见到叶风的狰狞表情便连忙后退,嘴里面大声吆喝着:“给我上,一起上,杀了他!”
叶风的嘴角扯了扯,右手一伸,那寄养在体内的降魔宝杵便化作三尺来长被他握在手心,双眼一凛,一杵捅向那纸人的心窝。他今天必须要给这个躲在幕后的家伙一点儿教训,不然他就会无休止的纠缠,如影随形,趁人不备就来此一手,着实让人防不胜防。
那身旁的木菩提和木修罗两位护法也闻风而动,三道影子并排齐出,和对方六位战在一起
。六位?是啊,五鬼和白色纸人啊。至于那些黑衣人,早已经吓得是屁滚尿流,仓皇逃窜了。即便是那个胆子大一点儿的光头男,嘴里的烟也早已掉在地上,浑身颤抖,一股难闻的热流自胯间喷涌而出,湿透了整条裤子。
那白色纸人其实并没有什么战斗力,它只是幕后黑手的一缕灵光,用来监控和指挥那五只西山厉鬼的,在他们布阵的时候才能居中发挥作用。而此时,它想逃跑已经是来之不及,被叶风一杵捅在了心窝。
“噗~”那纸人的口中竟然喷出了一口鲜血,然后凭空自燃起来,化作一纸飞灰消失在空气之中。
叶风的嘴角扯了扯,无声的冷笑起来,不作死就不会死。这次,恐怕你也伤的不轻吧?这下子终于能够清净几个月了。小样儿,自己现在已非吴下阿蒙,早已经实力大增,再敢来,一定打的连你妈都认不出来。
至于这西山五鬼,失去了五行拘魂大阵的支撑,也好似一盘散沙一般,战斗力大打折扣。何况他们还死过一次,实力早已经大不如前。现在遇到了开了灵窍的叶风和菩提修罗二使者的合力攻击,仅仅几十个回合便落入了下风。
叶风想,他们是如何把已经被打散的魂魄再聚集到一起的?既然上一次打散了能够再聚集起来,那么这一次呢?就算再次把他们给打散了,是不是也还能够再重新聚集起来?这样怎么能行?那不是反反复复,永无宁日了吗?
要不?把他们五个也收到七宝葫芦里?只不过,这西山五鬼恶贯满盈,不知道做了多少坏事。身上的戾气太重,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葫芦里的阴阳平衡。事到如今,想再多也无济于事,干脆就不想了。
他掏出那七宝葫芦,拔下金顶红塞,对着西山五鬼,轻轻的拍了四下葫芦底儿。但见光华闪耀,那五鬼先是被葫芦里的光华摄住不能动弹,然后便化作一团黑气,收进了葫芦里面。
那白衣公子见状,连忙走过来对着叶风深深地行了一礼,尊敬的说道:“恭喜主人,自此便开了天门,通了灵窍,往后正果不远也!”
黑煞神也走了过来,他不善言谈,只是眼神灼灼的盯着叶风,咧开嘴巴嘿嘿嘿地傻笑着。
叶风想,果然是自己命大福大造化大!遇到如此无懈可击的包围狙杀都不曾丧命,还有什么好怕的?离魂症吗?那只是个意外而已,相信不久以后,自己就能够找到治疗那个隐疾的方法。
危机已除,那一白一黑两个影子肩膀轻轻晃动,随之便化作两道光芒进入到叶风的泥丸宫中。他四下里看了看,那个刚才还尿了一裤子的光头男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
他是人,应该是趁着漆黑夜幕的掩护逃走了。算了,上天有好生之德,由他去吧,也不必太赶尽杀绝。
一片黑云飘来,四下山风骤起,吹弄着片片枯黄的落叶,飘啊飘的,然后打着转儿,聚集到山石角落。
远处有几道明亮的灯光照射过来,还伴随着汽车马达的轰鸣声。叶风知道,应该是苏晚玉请求她老爸派人来支援搭救自己了。
权色迷心智,黄金动道心。非我不想戒,只因在凡尘。叶风想,有时候这权色黄金对一个男人的诱惑来讲,那确实是致命的。试问,这世间男人,谁不想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呢?而真正能做到的男人,实在是少的可怜。理想太丰满,现实太骨感啊!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等到电话接通以后,用冰冷的语气说道:“调动你可以调动的一切力量和资源,帮我查查今天晚上到底是谁在让人狙击我。”
“好的,主人。”电话那头答应一声,然后无声无息的挂断了。
叶风不但没死,还得了好处,心情自然很高兴。一边哼着不知名的小曲,一边轻快的向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