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紧张个屁呀?”
叶风没好气的怒吼道“这深山老林里妖邪多,我不让宝剑守护着,万一行针的时候被打搅,别说是殷紫,就连我,恐怕这小命也保不住。”
“啊?这么危险?那殷紫她,还能不能治得好?”
红珊显然是被叶风的话给吓坏了,本就微微发青的脸色瞬间变绿,远远看去,十分滑稽。
“我都还不知道她得了什么病,就给你保证这个保证那个的话,我不是就成庸医了吗?等着吧,你最好在我给她治疗的时候,仔细的检查检查四周有没有危险源。为了我,也为了她的安全。”
“----相信他!”灵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红珊的身后,那右臂的鳞爪拎着野兔和山鸡,就用左臂拍了拍红珊的肩膀,示意她别担心。
灵光那强装镇定的眸子里闪烁着希望与惊慌,用他们鳞隐族的话对沉默不语的红珊说“他是对的,我们是应该好好地检查一下这四周有没有危险源。”
叶风才懒得去管那两只呆头鱼在想些什么,有殷紫在手,量他们也不敢胡来。
右手的指尖处寒芒一闪,无影神针便快速的扎进了殷紫的通天穴。混元之气一涌而来,叶风也随之进入到一个神秘而又陌生的微观世界。
----这就是殷紫的大脑吗?叶风看着眼前湛蓝色的脑域,心里是百感交集。
不得不说,虽然殷紫有着一张美丽而酷似明星的俏脸,但这脑袋里面却是和人类大不相同。
与人脑相比,殷紫的脑体比较小,但脑室多,又彼此相通,并沿着中脑管道与脊髓管柱相衔接。虽然完美无缺,但是与众不同,矜奇立异。
叶风自持看过一些人脑的结构与功能分布图,但此刻好像根本就用不上。也只能赶鸭子上架,慢慢的摸索。
古人言,“痛则不通、通则不痛”并非没有道理。所以,叶风就决定从脑袋开始,给殷紫来一个全身大检查。
只是,让叶风诧异的是殷紫的脑袋并没有伤。不但没有新伤,就连那陈年旧疾也没发现。
于是,他催动混元之气往下走,经过脖颈,沿着脊椎慢慢找。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经过腰椎的一瞬间,叶风赫然发现,有两截椎骨已变形,那变形的地方竟然插着一根细小而又顽强的刺。
这刺,非金非银,非铜非铁,而是一小截被折断的鱼刺。想来就是这根鱼刺扎伤了殷紫的中枢神经,才让她昏迷不醒成了这个样子。
病因已经找到,治疗起来也就事半功倍。叶风仔细的瞅了瞅,果然在殷紫的背鳍根部找到了一个非常不起眼的小伤口。
这伤口不但小,还位于两片鳞甲交叠的地方。所以,从体表看起来就极其不易被发现,也就特别容易被忽视,得不到最有效的治疗。
眼看天边露出了一抹鱼肚白,林里的山鸡也忍不住啼叫起来。
叶风便不再犹豫,催动混元之气把那根鱼刺一点点顶出殷紫的身体,然后帮她修复起受伤的软组织以及断裂的中枢神经。
“你是,----谁?”
耳畔忽然响起一个银铃般的声音,让叶风微微一
惊。“----我是,…红珊请过来给你治病的医生。”
“医生?我们鳞隐族有医生吗?”殷紫并没有苏醒,她和叶风的交流也只是脑域神经之间的相互沟通。
“这里是惜霞山的忘忧寒潭,我也不是你们鳞隐族的人。好了,既然你已经恢复了意识,还是醒过来之后亲自去问红珊吧!”
叶风说话间便收了针,思绪也跟着退出了殷紫的大脑。
这种病症在人类的生活中虽然属于顽疾,不容易治愈,但对叶风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他起身收了宝剑,对着红珊和灵光招招手,说道“醒了。”
灵光和红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浑身上下激动的都在颤抖,却鼓不起勇气抬脚向前走一步。
“我说,殷紫醒了。----她醒了,你们两个呆头鱼,不想过来和她聊聊吗?”
叶风轻轻搂着殷紫的肩,他已经感觉到怀中的美人鱼恢复了心跳,也恢复了呼吸,并且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那是近似海水般的湛蓝,清澈见底,不含一丝杂质,看一眼就有种掉进去爬不出来的感觉。
红珊跑过来把殷紫搂在怀中,她们亲密无间的耳语着,眼眸里的深情无以言表。
灵光却只是远远地看着,激动着;他笑没笑叶风不知道,也看不出来。
“----谢谢!”
在叶风弯腰去捡那地上的野兔、山鸡时,身后竟然响起了灵光的声音,说“我知道你想打听鬼音族的事,大祭司那里有卷宗,我会想办法把它偷出来给你。”
叶风一愣,这灵光什么时候说话不结巴了?
他疑惑的转过头,赫然发现自己的肩膀上多了根细细的触须,一头黏着自己的耳根,另外一头则连着灵光的腮帮子。
卧槽!叶风有种想赶紧跳进忘忧潭中洗洗澡的冲动,这呆头鱼身上不会有什么病毒吧?别给我传染个鱼鳞病就麻烦了。
“再见!”灵光对着叶风挥挥手,然后转身跳进了忘忧潭。
“叶风,等灵光拿到了鬼音族的卷宗,我们还会见面的。”红珊对着叶风挥挥手,眼眸里噙满了不舍。
“好,注意安全!”叶风说“拿不拿得到卷宗不重要,重要的,是希望我们还有再见面的机会。”
“嗯!”红珊用力的点点头,然后钻进水里不见了。
殷紫真的很漂亮,她如一朵娇艳盛开的七色莲,在忘忧潭的碧波中自由自在的游曳着。她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叶风,也只能把最美的姿态展现在他的眼前。
“再见!----叶风。”
殷紫一曲舞罢,便和灵光双双隐去,只在这水面上留下了片片涟漪。
不多时,浪花翻滚,过山风悠悠的钻了出来,对站在潭边的叶风说“他们沿着地下河向大海那边去了。”
“嗯。”叶风点了点头,心里怅然若失。
他转过身来,看着那一地的尸体,眉头又拧了起来。
人虽然不是他杀的,但都是国家的军人,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曝尸荒野吧?
但如果就此埋了,他们阴魂不散,被路过的高
人拘了拿到北都去,怕是会引起轩然大波。
于是,叶风干脆一不做来二不休,让王丽附在岳忠庭身上,演了一出人蛟大战。
他拿手机录好视频,这才得意洋洋的对过山风说道“饿不饿?都赏给你了。”
“我不吃死人。”过山风哭笑不得,还是把那些尸体都含在嘴里,然后吐进了忘忧潭中。
“便宜那一群鱼虾了。”叶风说着,还不忘掏出七宝葫芦,把这一群几十人的魂魄尽数收了去。
天色已经大亮,过山风吞吞吐吐,用潭水把地上的痕迹冲干净,这才问篝火旁忙着烧烤的叶风“我就留在这里吗?还是跟你们一起回南都去?”
叶风想了想,说道“你昨夜才夺舍成功,获得新生。但修为还没有恢复,留在这深山老林里是最好的选择。就算我回去就着手打造凤峤,到竣工,起码也得好几年,你就安心在这里休养吧!”
“好。”过山风应了一声,然后悄悄地钻进了忘忧潭。
叶风起身,走进嗜血幡的阵域里,来到米苏的身边,把闪着寒芒的光针刺进她的睛明穴,暂时封住她的双眼,让魔气无法接近。
“你不是说看到红姑被我收进葫芦里了吗?事实证明,你看走眼了。”
“----”
“----她红姑已经被我用惊天雷给劈死了。这说明什么呢?说明你的魔睛不管用,说明人定胜天,说明这命运是可以改变的。”
叶风挥了挥手,王丽便撤去了嗜血幡,然后转身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地横七竖八正在酣睡的男男女女们。
南大这几天可谓是成了新闻热点,什么“老僧妖蛇情未了”,什么“和尚蛇女畸形恋”,什么“大师恋蛇弃袈裟”,什“蛇女挖心殉情夫”之类的文章和帖子弥漫着报纸网络。
总之,所有的话题都围绕着南大惜墨湖畔死去的老和尚与那条蟒蛇。他们就不想想,那条蟒蛇为什么会是母的呢?它为什么不能是公的呢?
事实上,那条蟒蛇它的的确确就是公的。
只可惜,咱们的广大网民和新闻八卦者们不相信。他们只相信这光怪陆离的旷世奇缘,因为没有什么力量能比感情更能折磨人。
他们也更加愿意相信是蟒蛇爱上了小保安,而小保安看惯了南大的美女们,就厌烦了蟒蛇化身的小姑娘。
很不巧,爱慕蟒蛇姑娘的老和尚又找上了门,于是这畸形恋的三方就大打出手,最终落得全部都殒命的悲惨下场。
但无论如何,南都大学这次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就当南都大学的各位领导在商议这次事件会对南大造成什么样的严重后果时,没想到剧情忽然反转,其他各大院校居然有很多学生们都打电话过来,要申请转入南大。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就不害怕吗?难道他们以为这次事件是南都大学故意策划的一场招生宣传广告吗?
吴天博想不通,郭仁怀想不通,甚至其他的学校领导们也都想不通。但不管怎么说,这《老僧与蟒蛇的故事》没有对学校造成什么负面影响是最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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