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灵氤果出现的动静是瞒不住的。
秦川不担心水中的怪物。
对他来说仅有的隐患藏在背地。
面对价值高昂的水灵氤果,阴B还能沉得住气?
知晓了水灵氤果在这个世界的地位后,秦川瞬间又有了一个谋划。
他要用水灵氤果当作诱饵,钓出藏在洞中的王八。
谁能看到价值过亿的宝物还不心动的?
秦川猜测的没错。
一直隐藏在暗处的黑影的确动容了。
只不过他的面孔藏在一张面具下,旁人无法看到而已。
水灵氤果的动静,像他这种老江湖一眼便认了出来。
“发现水灵氤果!”
他不仅认出了水灵氤果,还将消息汇报总部。
“很好!这次你立了大功!”
过了一会,主管高兴地回复道。
“我命令你,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将水灵氤果带回,明白吗?”
“我已经把这个好消息通知了组织内的一位S级强者,她老人家对水灵氤果很是看重,听了后高兴的不得了。”
“顺便我把你的情况告诉了她,她向你承诺,你把它带回来,她会为你提供S级怪物的身体,变强的机会摆在眼前,你可要把握住了,不要让她老人家失望。”
关闭联络器,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好运就要来临了。
水灵氤果的价值虽高,没想到竟然惊动了S级强者。
在他的眼中,S级都是手眼通天的大人物,是他仰望的存在。
如今,是他距离S级最近的一次。
S级的怪物,足以让他提升一个大层次。
变强。
机会送到了面前,没有理由放掉。
他闭目深吸一口气,使自己平静下来。
这种时候,更应该保持冷静。
他静坐山头,看着场中的情况,没有着急动手。
他看着两支年轻的冒险队,一支为了水灵氤果决定殊死一搏;一支发生内乱分崩离析。
不由得想起了年轻时的自己。
他也曾是一名D级守护者,后因冒险队涉嫌非法贩卖怪物遭人举报,成了替罪羊,被驱逐出守护者的队伍。
贩卖怪物的事很常见。
许多富豪有收购的怪癖,他们有的喜欢收集制作标本、有的以观看怪物厮杀取乐、还有的就是当作宠物饲养。
可惜他们选错了交易对象,没有卖给基地内的富豪。
为了多出来一成的价格,他们卖给了基地禁止交易对象。
偏偏还被人发现。
作为队伍中唯一一个靠强化药剂提升为D级的他,达到了他这一生的最高成就——1000点战力值。
对一个没有异变的普通人来说,他是幸运的,承受住强化药剂野蛮暴躁的药性,没有爆体而亡,成为了幸运的百分之一。
但在队伍中他不值一提。
其他人全部是异变者,他们还没达到顶峰,还有进一步成长的空间。
但犯了错必须要有一个交代。
孰重孰轻一目了然。
成为弃子的他感受到了命运的不公。
他接受了曾经交易对象的邀请,加入进无法地带,发誓要向抛弃他的人复仇。
无法地带是一个堕落的组织,集结了像他这样的原守护者、一心毁灭人类的疯子和没有道德可言的科学家。
他们有一个共同点:行为准则和偏激的思想不被基地里的人容忍,一心想要向人类复仇。
于是这些‘志同道合’的人走到了一起。
暗杀是他们最常接到的业务。
这个世界上想要守护者死的不只是怪物。
产生不可调和矛盾的两个守护者,被守护者欺凌的某个普通女孩的父母,以及无法地带。
这些人不好出面或做不到的事,只要价钱合理,他们乐意效劳。
而且无法地带的良好口碑是建立在100%的成功率上。
就算是S级的委托,他们也敢接,前提是能付得起天价的酬金。
他此次的任务并不是为了暗杀谁。
昨天的黑暗波动,他们组织内的强者有所察觉,便派了一个机灵点的手下前往探查。
那个人就是他。
在接近目的地时,他感受到了树林中两个强大的气息。
那种气息只有在S级身上才会出现。
守护者联盟的强者出现了。
吓得他只能躲在远处观察。
不出一会,两个S级强者走了。
看上去一无所获。
他想等S级强者走远后再去探查一遍。
本来不抱希望的他竟等来了意外收获。
一支冒险队闯进了森林。
他在远处瞧的一清二楚。
出来的时候多了一个面孔。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动物的直觉。
他觉得出来的陌生男子不像表面展示的那样人畜无害。
危险!
强烈的危险信号让他身上的毛都竖立起来。
他已经不再是当初的D级废物。
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任劳任怨是他多年以来在无法地带的真实写照。
上头也开始注意到这个只有1000点战力值的强化人,为了肯定他的付出,特意奖励他一次改造的机会。
如今的他获得了强大的力量,怎么会在面对一个毛头小子时感到害怕。
他是一个谨慎的人。
直觉告诉他,那小子可能与黑暗波动有关。
能瞒过两个S级人类,却瞒不过他。
在组织交代的任务完成之前,他不可能回去。
于是,他一路跟踪。
为了探清那小子的底细,他先是驱赶狼群去试探,自己躲在一旁观察。
狼群失败后,他又去抓来噬人蚁蚁后,发动蚁群去攻击。
这次他终于看清了那小子的能力。
是黑暗。
诡异的黑暗力量。
黑暗波动果然与这小子有关。
他并没有着急向组织汇报这一发现。
只看结果不问过程是他们组织的一贯宗旨。
单纯的有发现不会为组织带来收益。
除非像发现水灵氤果这样的好东西。
最令组织满意的结果就是他把相关的一切全都带回去。
只有这样,他才能得到组织的奖励。
黑影喉咙里发出低沉的怪叫,像是某种怪物的叫声。
但声音不大,却以一个奇怪的频率传播,又像是在呼唤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