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好吧,看样子即将博士毕业的林萌面对恋爱问题还是挺冷静的。
估计是相亲太多的后遗症。
不过,这样考虑下来,两个人确实不太合适。
除非邬键文原因放弃自己在沪市好不容易经营下来的客户资源,放弃好几万的月收入,又或者林萌愿意放弃她在大学里的积累,放弃导师给她安排的稳定工作。
不管选择哪一个,都是对另一个人的不公平。
毕竟两人现在只不过是普通朋友关系,又不是相爱好多年的情侣,可以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放弃自己的优势。
谁都不能保证在一起之后,两个人以后还会不会分开。
如果分开了,当初付出代价的一方又要怎么挽回自己的损失?
如果不是邬键文亲口说出来,陈闻还真是从来都没想过这些问题。
毕竟……女朋友是送上门的,而且家就在自己家附近几分钟路程,感情是从小到大培养的,家境原因所以也没有收入这方面的烦恼。
而且说实话,他现在就算不依靠家里的经济支持,光靠b站的创作激励和他代言的叔叔那家木料网店的分红,就足够他衣食无忧。
不过,为了避免对邬键文造成二次伤害,陈闻还是理智的选择了闭嘴。
总之邬键文看上去也不是太伤心,毕竟都还没开始,一切就结束了。
“孤闻大佬和秋秋也是杭城的吧?”邬键文说完自己的事儿之后,又喝了口果汁问道。
“嗯,怎么了?”
“那你们毕业了之后还会留在沪市吗?还是说回杭城?”
“应该是回杭城,两家人都在那边。”陈闻说道,“打算单独买一套房,跟她住一起。”
“羡慕啊。”邬键文感概了一句。
像孤闻大佬和秋秋这样的恋爱,哪怕是在可以轻松谈恋爱的大学里,都不算常见。
而邬键文和林萌都已经过了可以完全自由享受恋爱的年龄了。
居住的城市、家境、收入、工作……各种让人烦恼但是又不得不考虑进来的东西,总能让单纯的恋爱变得复杂和浑浊。
然后就会衍化出一种叫做婚姻的东西。
“不说了。”邬键文喝完果汁,撑起膝盖从沙发上站起身,打起精神,“总之我还年轻嘛,以后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而且,就算不谈恋爱,他也还有他可爱的狗蛋。
这么想着,邬键文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这些日子和狗蛋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便不由自主的往猫咪卧室走去。
陈闻跟在后面走进猫咪卧室,一眼就看见了趴在天柱山最上方黏糊在一起的一黑一白两只猫。
如果不是多次亲眼看见这一幕,哪怕陈闻自己都不敢相信,第一天的时候有种还被狗蛋一巴掌拍在地上。
“它俩现在关系这么好?”邬键文有点咋舌,“狗蛋没欺负你家有种吧?”
陈闻摇头。
至于有没有欺负……壁咚和色诱算不算?
多亏了你家狗蛋,有种现在已经学会了直接从横柜直接跳到沙发上的绝技——外加一个自创的落地翻滚动作。
被欺负的事儿就算了。
“狗蛋,下来吧,我来接你回家了。”邬键文两只手往天柱山顶伸过去,想要把狗蛋抱下来。
结果让人大跌眼镜——狗蛋很不情愿的往里面缩了缩,而有种则缩在狗蛋的怀里,伸出小爪子,把锄禾伸过来的咸猪手推开了。
邬键文“?”
被一头雾水的邬键文扭头看过来,陈闻尴尬的咳嗽两声,“它们刚成为朋友没两天,大概是舍不得吧。”
“要不是它俩还没到发情期,我都怀疑你家有种勾引狗蛋呢。”邬键文失笑道。
“……”陈闻沉默下来,心想你这话反过来说可能更合适一点。
“走了走了,狗蛋出来,别躲了,跟我回家去。”邬键文踮起脚,尽力把手伸进去,想要把靠里面的狗蛋搂出来。
但是让人没想到的是,平常基本没种的有种,今天却格外的有种,一边“呜呜呜”的发出警告声,一边再次用爪子把邬键文的贼手拍开。
邬键文“?”
陈闻“……”
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陈闻也走上前,伸手想要把有种先抱开。
结果后面的狗蛋一见陈闻上前,立马冲出来把他的手给拍开,喵呜喵呜叫唤了两声。
下一刻,两只猫就像是说好了似的,同时从天柱山上窜了下来,直接从两人的脚边一溜烟跑了出去,不给他们捉住的机会。
陈闻和邬键文跟在后面跑了出去,就看见有种和狗蛋兵分两路从左右分别窜入了沙发底下,最后在里面成功会师,仿佛一副随时都能私奔的模样。
邬键文趴到地上往沙发底下瞅了两眼,见两只猫缩在一起互相慰藉,还一脸虎视眈眈的盯着他,差点把他给气笑了。
不过看到这一幕,擅长摄影的他突然就动了念头,掏出手机对准沙发,把这一幕录了下来。
这时候,陈闻已经从阳台找来了一根晾衣杆,伸进沙发想要把它俩捞出来。
顿时,客厅里喵呜喵呜的声音不绝于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在虐待小动物。
有种一反常态,越战越勇,使劲用爪子推开陈闻的晾衣杆。
要是它在被壁咚的时候也有这种气概,也就不会成为缩在狗蛋怀里的公猫了。
而就在陈闻用晾衣杆吸引住有种的注意力时,邬键文已经绕到了沙发后面,直接一个猴子偷桃,抓住了自家狗蛋的一后胳膊腿,顺势就把它扯了出来。
“喵呜!”
“喵呜喵呜!”
狗蛋发出了悲戚的叫声,有种这时才恍然惊觉,看着狗蛋在贼人手中渐行渐远的身影,顿时悲从中来,猛地扑出沙发底下,朝恶势力发起自杀式袭击——
最后一张脸啪叽一下扑到了邬键文的脚上。
啪!
狗蛋被放进猫包,上面透明的塑料盖子被盖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有种扑到了猫包上,对着里面的狗蛋喵呜喵呜叫着,仿佛是在做出什么承诺。
如果改成玄幻大剧的话,这会儿就是“女友天赋异禀被大宗门带走修行,废柴男主高呼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发誓三年后踏破宗门”的戏码了。
不过现实就是,两只小猫咪依依不舍的隔着透明塑料盖子喵呜叫唤,最后邬键文绝情的拎起猫包,和陈闻打了个招呼,就挥手告别了。
“别看了,人都走了。”
陈闻站在阳台上,双手抱胸看着脚边的有种。
此时有种正蹲在阳台的落地窗边,前爪趴在窗玻璃上,隔着恍若天堑的九层楼的高度,看着邬键文背着猫包,坐上车子。
“喵呜~”
陈闻瞅了眼有种,转身回到猫咪卧室,拿了一根猫条零食出来。
坐到沙发上,陈闻撕开猫条的开口,稍微挤了一点出来。
原本还在阳台上依依惜别的有种一闻到诱人的香味,立马屁颠屁颠的小跑进来,跳进陈闻怀里蹭啊蹭。
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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