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章选择了投降,直接便让这场战争进入了垃圾时间。
毕竟整个秦军除了甘章其他人是真做不到了这种时刻还能够进行反击。
这时候,甘平率领的黑鹰锐士基本没出手便全部受降。
董翼虽然满脸不乐意,但最后还是乖乖投降了。
倒是李由原本还想要反抗,但他麾下士兵们见到甘章投降李适便直接给跪了。
总而言之,接下来便是大面积的接收秦军俘虏。
这种事情,李适为了防止楚军对秦军仇恨偷偷下手,只能亲自监督。
这点是真没办法,你不能指望楚人大度原谅灭了楚国又对楚民实行苛刻律法的秦人。
李适唯一能做得也只能用自己的威望,以军纪为理由束缚军队而已。
即使如此,也常常见到有将士对楚军私下殴打,李适全部以军纪为名,狠狠惩处了。
面对相对严苛军纪,麾下将士们多少有几分收敛了,当然也别指望他们对俘虏有多好。
嘴上骂几下,侮辱几下,对这些将士们来说,自然是常有的事情。
李适也不可能每件事情都管,只能立下军规,只要不过界,李适便不再理会。
毕竟自己等人战胜了甘章,自己是胜利者,难道还要把秦军当做是大爷供着。
李适一边处理,一边立下军规,等到规矩立下来后,便交给了其他人去处理。
这时候的李适,则去感谢项伯、周市、李骥和张圣等人去了,心情很是澎湃。
其中李骥的原型是李左车,乃是四大战胜李九牧的后人,最擅长骑兵突袭。
至于张圣原型是张良,现在的张圣还不是那个有着谋圣之称的怪物。
不是才智不够,而是这时张圣的大局观有限,他的眼界被韩国束缚,一心只为复国。
同时,张九章,陈知白,刘喜君和王二宝等人倒也回到李适手下。
这次打败甘章让他们非常高兴,至少这个张楚看起来快要覆灭掉的政权,好像又能够混下去了。
“多谢诸位相助,若非诸位,我却未必能够胜过甘章啊!”李适对众人道。
“正所谓唇亡齿寒,这点道理,我等却也明白!”项伯倒也颇得意道,“此次大胜足以壮我楚人威势,让那秦狗知道楚虽三户,亡秦必楚!”
周市与赵骥两人听到了这话,不由皱皱眉头。
倒是张圣笑呵呵道,“甘章不过一秦少府,军士不过只是新人,大秦依旧有函谷之固,不论南边的赵佗之军,还是北边的长城守卫,那才是大秦的真正精锐。
我等六国需要合纵联盟才可与秦继续一战。”
李适听到这话,显然这些人到底低估了甘章的实力,但仔细想一想也正常。
甘章一路打过来,没如同剧情发展成ss,灭张楚,灭魏国,灭项梁,围巨鹿。
所以,在绝大多数人看来,甘章所打得不过只是一群泥腿子而已。
而这次他们会过来围殴甘章,多数还是为了自己的势力争取更多发展时间。
看看这次来的几人,基本上都是在这黄河边上的魏、韩、楚,至于赵,只是李骥有大局观带来了五百骑看起来还是私人的骑兵,显然感觉这事情离自己还远得很。
李适不得不感叹,自己提前干掉了甘章,没让甘章发展成这个版本的真正大魔王,起义军自然感觉不到仿佛就在生死存亡一线的感觉,那起义军所谓的联盟自然也成不了了。
李适心中默默摇摇头,开口道,“秦出函谷,首当其冲便是我楚、韩、魏三家。我们应该找个时间地点合纵会盟,推选出一位德高望重的合纵长以应对秦国!”
周市听到李适的话,看着李适有几分意外,说道,“不知李将军对着合纵长有什么想法?”
“诸位也知道,我与我等军团乃是出身平民,乃是因为陈王举兵反秦,我等自然跟随。
若是陈王依旧,我定然是支持陈王的。
但现在我声望不足自然无法胜任,但仍需要有人能出来能够振臂一呼,号召六国豪杰抗秦,至少能让我们楚、韩、魏三家联合抗秦。”
李适倒也没说什么要让项家上,毕竟自己打败了甘章后,就军事实力并不比项家要差。
只不过,项家那是几代继承下来的威望,比自己更适合做这个合纵长而已。
而且李适还打算用自己的支持去跟项梁换取点粮食过来的。
毕竟收了秦军,那粮食就真捉襟见肘了!
荥阳这粮仓能不能让自己支撑到明年稻熟都不知道,这样情况下,合纵长的名头哪里有到嘴巴里面的米饭来得香。
所以自己肯定要犹豫啊,不犹豫,别人怎么拉拢自己啊!
众人商议后,最终决定召集六国贵族前往大梁会盟,而时间则是定在明年九月。
因为大梁位于黄河、鸿沟等水系交错的平原地带,具体的位置跟三国时代属于陈留郡,后来更出名被称作开封,相信大家就大概明白这里是中原重要的交通枢纽地区。
在这里会盟是为了方便从这里出兵,到时候六国会盟后,就能出兵讨伐秦国。
随着这件事情商议完毕,众人很快就散掉了,至于李适这个泥腿子想要收服他们却是别想了,这话说出口,那都是自找没趣。
毕竟对这些世家贵族来说,一群平民打败了带着刑徒军的秦将,还不到他们重视的程度。
在这个时候,想要动动嘴让他们抱紧自己的大腿,还是算了吧。
李适唯一能够做的就是,送礼的送礼,送书的送书,刷刷好感而已。
至于这些秦军俘虏,到没人想留下他们,尤其项策羽提议全杀了算了,免得浪费粮食。
还好李适阻止了,不过李适想要收下这一批俘虏,他们此刻也就冷眼看着就是了!
李适把项伯等人安抚好,然后送之后,李适回过头来,开始整理自己的军队了。
毕竟这次,李适是打算把这批人给全部吞下来,因为这批人很可能会成为自己在这个世界立足的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