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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等功臣!
仅仅四字,在炎夏却代表着最高荣誉!
纵观炎夏历史,能由此殊荣的无一不是为炎夏做出极其重大的贡献人,才配有这种资格授予此勋章与牌匾!
如果此人不死,凭借他的荣耀,可在仕途之上青云直上。
哪怕就算是死了,家属也可凭借此荣誉纵享一生荣华富贵!
可,谁又能够想到,这个简陋的老旧小区内,竟然长眠着这样的一位英雄。
这怎么能让卯兔不震惊!
要知道,卯兔身为炎夏的副指挥官,为炎夏立下过数不胜数的功劳,如今也没有获得过一枚特等勋章!
在炎夏,可以毫不客气的说,能在活着的时候获得这特等勋章的,唯有她家老大,林无双一人尔!
哪怕是子鼠,也只不过是死后,才被追封的。
可见,炎夏对于这等勋章,管控的是何等的严格!
想到这里,卯兔刚准备缓缓上前时查看到底是何人时,却听到林凡在此刻无比神伤的哽咽道:“王贵军同志,我的好班长,我找你找得好苦哇!”
林凡此番话,听在屋内二人耳中,却是无比的震惊!
特别是王红,更是惊愕的用左手捂住嘴,右手却是不停颤抖的指着林凡,有些不敢置信,此人竟然会认识她的丈夫。
天地间,最难报的是父母恩!
最难舍的,便是战友情!
一起扛过枪,一起站过岗,一起同生共死,这种感情根本就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
也不是那些没有为国效死男儿郎可以明白的特殊情感。
而在战友情之上的那便是刚刚脱离父母羽翼的男儿郎刚入大染缸时,遇到如同他们再造父母一般的班长情!
这种情,是任何一个报效祖国儿郎心中永远难忘的瞬间。
在君旅之中,地位最高的永远是班长二字!
哪怕是他林凡,如今贵为炎夏的无双王,他在儿郎们的心中也没有班长二字的地位高。
可见这个王贵军在林凡心中的地位是何等的高大,是何等的伟岸!
这一刻,颤抖好久的王红这才失身喊道:“你是我家贵军的战友吗?”
“我儿,他有救了呀!”
王红虽然是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妇道人家。
但是她在大是大非面前,从来不含糊。
特别是对于家中的三个男人先后报效祖国,为国效死,毅不阻拦。
哪怕,丈夫为祖国战死!
她依旧敢让大儿子继续为国之安危奋斗终生。
哪怕是大儿子也战死了!
她还敢让二儿子步入那随时可以剥夺家中唯一血脉的修罗场!
此刻,儿子虽伤残而归,但是她王红这辈子觉得不冤。
她王红觉得这辈子就算是死,也对得起王家的列祖列宗,对得起她那死去的丈夫。
可,现在她的儿子蒙冤入狱,她不能接受!
她宁可自己儿子战死沙场也不愿,他们王家一门三英雄的名头受辱!
毕竟,那可都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拿命换来的!
这份荣耀,她作为活人,得替英雄们守住!
“向英雄敬礼!”
哽咽许久的林凡,猛然侧过身冲着王红极其凝重的敬礼道。
这一刻,林凡无比佩服王红的节气,更佩服她为祖国做出的贡献。
一家四口,三个男人,战死沙场二人,一人残疾!
这样的英雄家庭,本该享受着万名的敬仰,可如今呢?
他们却蜗居在这个老旧小区内,唯一活着的那个英雄,却含冤入狱。
此刻,林凡刨除他与王贵军的关系,也决定要帮对方伸冤!
因为,他认为这份冤屈大了天了!
王红在这一刻,早已经哭成了泪人。
在之前,哪怕是林凡拿出他与诸葛青云喝茶的照片,她也只不过,半信半疑。
但是,就在林凡进去她家之后,见到她丈夫儿子的遗像时的表情和举动,她王红就足以信任对方。
因为,她的丈夫曾经告诉过她,“炎夏儿郎,致死不骗百姓!”
一念至此!
王红操着那哽咽的话语,呢喃问道:“你是我男人曾经的兵吗?他在君中是英雄吗?”
“是!六年前,他便是扛着炎夏战旗,到死也没有倒下的好儿郎!”
“他配得上,特等功臣的称号!”
林凡此话一出口后,卯兔好似突然想起那个人是谁了,她猛然捂住嘴道:“他不会就是炎夏最后的扛旗人吧?”
“没错,他便是炎夏最后一个扛旗人了!我曾经也是他的兵!”
林凡说出这句话时,语气有些神伤!
扛旗兵!
这是一个极其特殊的群体!
他们这辈子,都在追求速度!
一生都在与死神抢速度!
沙场之上,他们的目标最大,但他们的身影却是最靠前。
前面是雷区,他们先去趟!
前面是机枪阵地,他们先去闯!
纵然前面就是死,他们也义无反顾!
王贵军作为扛旗兵的当权者。
他永远是奔跑最前的那一个!
六年前,林凡长刀所指,兵峰所向之处,王贵军便是那永争第一的那个人。
炎夏那鲜艳的旗帜,伴随着烈日,照亮了十万儿郎,心中必胜的信念!
旗帜所在,人心不散!
哪怕最终,王贵军战死沙场,哪怕他的腹腔早已空无一物,他那一身铮铮傲骨也没有倒下!
仍是将炎夏的旗帜,狠狠地插在对方的腹地!
告诉敌人,此战我们炎夏必胜!
此战之后,再无扛旗人,能够扛得起炎夏这杆大旗!
哪怕到如今,他林凡才能自称是接过他班长的班,成为新一代的扛旗人。
重新扛起炎夏这杆无比沉重的大旗!
“好,好,好,配得上就好,我就怕他配不上,对不起王家的列祖列宗!”王红在这一刻,无比的释怀。
好似这个配不配得上的话题,是她心中一直的梦魇一般。
只不过,就在此时,她家的房门,突然被敲响。
门外伴随着“咚咚咚!”声传来一道女子不满的声音:“王红,我知道你在家,我跟你说,你的房子里面有我的一半,你凭什么将它卖了交给外人?”
话音落下,王红的脸色难看且愤怒的皱了皱眉头,好似对于发出此话的人,极度不满一般。
但,她还是缓缓向着门口踱步,打开房门道:“朱婷婷,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你跟我儿子没有结婚,就不能算作是我王家的人,我家的房子自然没有你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