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苏浑身剧烈的颤栗,手紧紧的扣着薄寂渊的手,想把他的手拉离自己的肚子。
发现自己的力气根本就撼动不了他的手,她又慌又急:“我连你长得什么样我都不知道,凭什么相信你,白南星说了不知道云棣哥在哪里。”
“万一你是骗我,我的孩子没有了,云棣哥也没有回到我身边,我该怎么办,我又找谁去哭?”
唐云棣已经失踪快一个月了,什么信息也没有,他妈妈也找不到他,她也找不到他。
她现在像无头苍蝇一样,对别人口中所说的,又是期待又是害怕,期待能早点见到他,又害怕期待落了空。
薄寂渊按在她肚子上的手加力,身体抵在轮椅上,把轮椅往天台下倾,亲昵的喊道:“宝贝儿,你已经众叛亲离了,除了我,没有人愿意帮你。”
“现在,我只是来知会你一声,不是问你答不答应的,如果你要不答应,我只需要稍微用力,就会砰一声。”
“你从医院的天台上掉下去,头脑着地,脑浆并裂,鲜血四溅,明天的头条会写,白家千金,跟自己的父亲断绝了关系,没钱付住院费,养不起孩子,跳楼自杀了。”
“可怜她肚子里的孩子,没有见到阳光,没有呼吸一下空气,就随着他那没本事的妈妈,死了。”
“不要再说了。”白苏苏伸手捂住耳朵,歇斯底里大声制止薄寂渊:“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帮你做,只要能报复白兰心,留下我肚子里的孩子,让云棣哥回到我身边。”
薄寂渊嘴角划过一抹残虐的笑:“宝贝儿,你根本就没有价值,只有你肚子里的孩子有价值。”
“我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思考,思考之后打电话给我,如果你不答应,我只能让明天的新闻头条变成你了。”
说完他猛然拉下轮椅。
靠在天台边上的轮椅落了下来,坐在轮椅上的白苏苏晃动了一下,浑身被冷汗浸透,脸色苍白。
她在转身的时候,身后空无一人,只有呼呼刮着的风,她缓了好半天,推动着轮椅来到门前,想去拉天台的门,发现天台的门纹丝不动。
一张名片从她的腿上滑落下去,再提醒她,只能按照那个男人的话做,不然她真的会死在这个天台上。
白南星第2天中午才混上饭吃。
盘腿坐在床上,端着一个大玻璃碗,边吃边看着坐在床头男人。
她的精神力是2级。
虽然到现在没有恢复鼎盛期,但是,她没想到她的精神力会用来治疗自己。
更没想到床头见那个目光凝视着她,像吃饱喝足舔毛的猫一样的男人,会因为她用精神力治疗自己,肆无忌惮,毫无节制,从昨天晚上10点不到,一直到早晨,到现在才让她混上饭吃。
“慢点吃,锅里还有。”贺彦卿伸手擦掉白南星嘴角上的饭粒子,嘴角的笑意压也压不住,“今天我们也在家。”
白南星咀嚼的嘴巴,猛然一张,咬住了他的手,把他的手咬出了血,才松开嘴,身体一扭,背对着他道:“我今天还有事,都不陪你在家了。”
手指被咬破皮,出现了牙印,流出了血。
贺彦卿放在嘴边吮了一下,目光灼热的望着她的后脑勺:“你要去哪?”
白南星没有回答他,以最快的速度把一碗饭解决,然后再一次转身把碗塞到贺彦卿手中,掀被子下床,进了浴室。
再出来的时候,裹着浴巾,打开了贺彦卿衣柜。
在他的衣柜里翻找,没找到合适自己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