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永远不见天日。”
陈放看着一脸震惊的莫森,面色一正,如是道。
莫森似乎被震到了。
双眼迷离地看着前方,仿佛在品味自己三十年的牢狱之灾,带给他的痛苦和折磨。
良久,他回过神来,“呵呵!年轻就是好,敢闯敢拼,但是,你不怕我转头把你举报了?”
“我相信你,也可以说相信一句古话,任何一个老人,都想要落叶归根。”陈放直视对方眼睛,坦白道。
当然,他只是现在想越狱而已。
也许当警长找上他的时候,他就不想了。
如刘长东所言,他进退自如。
至于被重点关注?
呵呵!他是在越狱,泼天大胆的事情。
如果连试探的勇气都没有,那还越个毛啊!
“如果我告诉你,这三十年间,有二十起越狱案例,无一成功,你还会想越狱吗?”莫森揶揄道。
“任何人,都阻止不了我向往自由的决心。”陈放坚定无比地道。
位卑不敢忘国。
他,不仅仅是为自己而战,而是为整个民族而战。
这份决心,无人能够阻挡。
“果然胆魄过人。”
莫森含笑点头,“既然如此,那我就说说,我所知道的事情吧,至于有没有用,你自己衡量。”
“洗耳恭听。”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监狱每过半年,都有三天的松懈期,狱警在这三天的时间里,人数会骤减,那可能是一个机会。”
“呃?”
陈放惊诧不已。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也意味着,这可能是他唯一的机会。
“距离松懈期,还有三天时间,如果错过了,恐怕,你需要再等半年。”
陈放沉默了。
问题是,他现在都搞不明白,这是哪一座监狱。
不知道具体监狱,他就搜索不到建筑结构图。
没有结构图,他就找不出破绽,也就无法策划具体逃跑路线,更别提逃跑具体事宜了。
正这么想着,索性他就这么问了,“你在这里这么久,知道这是哪所监狱吗?”
“不知道,没有人知道,”莫森摇摇头。
“一点相关的信息都没有吗?比如说气候变化?季节更迭?”陈放问得更加详细。
“你这么一说,确实有些奇怪,这个地方除了阴凉潮湿,盛夏和寒冬不是特别明显。”
“这样的吗?”
陈放大脑直接蹦出冭国的中央监狱。
原因很简单。
既然没有寒冬,那也就意味着肯定不是极南或者极北。
这样一排除,也就剩下赤道附近这几个国家了,这里四季如春,没有明显的季节变化。
而冭国的中央监狱,就是最靠近赤道的地方。
“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其他……”
莫森正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顿了顿,接着道,“呃!偶尔似乎听到高昂的鸣笛或者蜂鸣声。”
“鸣笛?蜂鸣声?这是什么鬼?”陈放纳闷了。
一般高昂鸣笛,除了国家纪念日,或者悼念日,会鸣笛示警。
其他一般很少出现高昂的鸣笛,或者蜂鸣声。
郊区肯定是听不到的,难道……监狱在城区?
“对!虽然这里隔音不错,但隐隐约约能听到,不过,医生的诊断,还是说我幻听幻觉。”
莫森如实道,“这些东西,你自己判断,毕竟,我的年纪大了。”
其实连他也不确定,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年纪大了,所以出现了各种幻觉。
“有规律吗?”陈放道。
不管怎么样,这都是一条线索。
至于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有待考证。
但多听听,多搜集这些信息,总是没错的。
“没有,有的时候半年,有的时候好几年吧,具体记不太清楚了。”莫森冥思苦想片刻,再次摇头。
看来,是真的年纪大了,长期压抑地生活在不见天日的地方,神经衰退,记忆力衰退,都是很正常的。
陈放一时间有些为难,也不知道,该怎么验证这些信息的真假。
不过,他还是由衷感谢,“谢谢你,老爷子。”
“不用客气,我其实帮不了你什么,只能祝你好运。”莫森苦笑地道。
陈放开口,还想说些什么。
突然。
来了一行人。
他们直接来到陈放这一桌坐了下来。
而旁边座位正在吃早餐的犯人,也被一行人挤开了。
隐隐对陈放和莫森形成包围之势。
其中一个类似演员八两金的小个头缓缓走来,对莫森挥挥手。
后者惊惧不已,自觉地让开了位置。
而陈放,看懵了!
这么一个长相怪异,留着锅盖头,身材五短,皮肤黝黑的家伙,居然就是臭名昭著、一方狱霸唐人帮的头儿?
如果系上红领巾,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邻居家,正在读初小的孩子呢?
这也……太迷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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