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说完之后,便是转身出了房间。
而李云儿则是留了下来帮助凤倾华,将段景同身上的衣服全部都脱了下来,只留下了遮住部位的衣物。
随后凤倾华就让李云儿去准备了一盆热水还有酒精过来。
将银针消毒之后,便是一针一针的扎在了段景同的身上,他身上的各个穴位都插入了银针。
李云儿在一边看着,只感觉触目惊心,现在一眼望过去,段景同的脸部头部四肢全部都插上了银针。
这若是胆子小的人,看到这一幕怕是都会吓得腿软。
“你要是害怕的话可以出去等着。”凤倾华瞥了一眼,边上李云儿有些惨白的颜色。
李云儿却是摇了摇头,“不,我不害怕。”
她必须要留在这里,要保证段景同睁眼的第一眼看到的人是她,这样他就会知道,在他出神的这段时间,她一直都贴身守在他边上。
凤倾华自然也看出了李云儿的用意,并且也没有多说什么,继续着手上的动作,随便她了。
将所有的银针都插上之后,凤倾华便是停了下来,甩了甩酸涩的双手。
“这一套针扎下去之后,后面还要再连续扎几次,本来今天中午我就该随着大部队一起前往北方的城池,结果现在却是被这件事情给绊住了脚步,他们现在怕是还在城外等着,你叫个人过来,我得让他过去传个消息。”
凤倾华对这边上的李云儿吩咐着。
虽然李云儿对于凤倾华把自己当成一个丫鬟来使唤,心里边很是不满,但还是照着她的说法去做了。
走到了房门外面就看到了守在外面的摄政王,立马问这李云儿,“怎么样了?”
“世子爷现在被张大夫浑身扎满了银针,他说这段时间都需要扎针,等着这一套针扎完之后,明日就能醒过来了。”
“但是现在这件事情耽误了,张大夫没有办法去往北方城池,皇上那边还在城外等着,现在已经是下午了,她让我派个人到那边去跟皇上说一声。”
摄政王却是觉得有些奇怪,挑着眉梢,“她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大夫罢了,这去往北方城池有他没他不都一样吗?皇上怎么可能还会亲自等,他怕是大部队早就出发了吧。”
李云儿听着摄政王这理所当然的话,心里边翻了个白眼,心想着这摄政王是个草包的名头,还真不是浪得虚名。
但面上却还是恭敬的回答,“王爷张大夫手段高明,医术极其好,这灾情严重,虽然是冬天,但定然也会引发大片的疾病,若是有那边大夫束手无策的事情,张大夫出手基本就能解决,她的存在自然是很重要的。”
“原来是这样。”摄政王了然的点了点头。
他想了想,随后对着李云儿开口,“行了,我知道了,我去派人通知那边就可以了,你继续守在我儿子跟前,一有任何动静立马就派人来找我,知道吗?”
说完便是,看了一眼李云儿身后的屋子,就匆匆离开了。
而李云儿便是转身回了屋子。
一直到了晚上,摄政王才回来,但他的脸色却是极其难看。
“怎么样了?我儿子可有醒了吗?”摄政王一进屋子便是没好气的问着,坐在一边喝茶的凤倾华。
同时目光落到了屋内,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昏迷不醒的段景同。
“我儿子现在都还没给你治疗好呢,你竟然还有功夫在这里喝闲茶!”
凤倾华瞥了一眼摄政王淡然道,“这恢复总得有个过程吧,又不是一下就能好起来的,摄政王着什么急。”
“你——”
摄政王算是看出来了,这凤倾华根本就没有把自己给放在眼里,气的脸色通红。
正准备说这些什么的时候,话又被凤倾华给打断,“王爷只出去一趟,可以有把我的消息告诉给皇上吗?皇上那边怎么说?”
“你还真把本王爷当成小厮差事了?”摄政王这下脸色由红变青,瞪着眼前的凤倾华。
凤倾华却是悠哉的放下了手中的茶盏,“王爷想什么呢?我这不过就是在心平气和的问你,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语气,王爷不必如此玻璃心吧?”
这番话一出口气的摄政王差点背过去,他深吸了一口气,硬生生的将心中的怒气给压了回去。
他知道,现在没有必要跟凤倾华生气。
毕竟自家儿子的小命还攥在她的手上呢,便是冷哼哼的开口,“你这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当然是本王给你办成了。”
“只不过本王为了给你办成这个事情,可是这张老脸今天都丢尽了!”
摄政王一想到下午发生的事情,就气得牙痒痒,原本他是打算派人去往城外通知皇上,但又怕小皇帝不答应。
到时候要硬派人把凤倾华给接走的话,可就没有人给段景同治病了,他便是打算亲自过去。
结果等他亲自来到了小皇帝的面前,说明了由来之后,那小皇帝说的话,则是当时他跟凤倾华所说的话反过来。
小皇帝只是淡然的告诉摄政王,灾民那么多,但凡是晚一会儿,就会有几十条人命在这顷刻间消失,但世子爷只是一条命,拿他一条命换几十条甚至上百条的人命好像更划算一些。
气的摄政王当场就要甩脸子,可是又顾及到周围还有那些官兵在,他若是一旦有什么不对,小皇帝定然会发难,到时候他手中的另一块兵符可能都保不住。
最后他只能硬生生的忍了下来,在那诸多大臣的注目下,丢了这张老脸。
回来之后本来想要找凤倾华发泄,却没有想到又被她给怼了回来。
说着王心里暗暗的想着,等到来日段景同坐上了皇位,他成了太上皇,这些人他一个都不会轻易放过。
凤倾华听着摄政王的话立马摆手,“王爷您丢脸就丢脸,可千万别把这罪过怪罪在我的头上。”
“毕竟那做错事的人是你,又不是我。”
摄政王听着凤倾华这话很想骂她混账东西,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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